“娘子竟是如此知恩圖報之人。”徐燕歸咧嘴一笑:“好。幾時,在哪裡等?”
“未時一刻,貫通錢莊。”桃花微微一笑:“那附近有個飄香酒家,我帶先生去。先生喜歡吃什麼就盡情吃,管飽。”
“多謝娘子。”徐燕歸颔首,滿意地起身,開了窗戶就消失在了外頭。
打了個呵欠,桃花眼裡泛着月光,看了窗戶一會兒,起身去将它重新鎖上。
徐燕歸,說是府上新來的門客,但其實怕一早就是沈在野的心腹。隻是在暗中替他做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一直不曾露面。這個人,嘴上說的都是甜言蜜語,眼裡卻沒什麼善意,而且看起來,好像很不想讓她好過。
她可真是冤枉,什麼壞事都沒做,就被好些人當成了眼中釘。
歎息一聲,桃花捏了捏那鴛鴦佩。想了想就躺回去繼續睡。
第二天一大早,青苔在梳妝台前給她梳頭發,眼睛一瞥就看見了台上的玉佩,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什麼時候有的?爺好像沒賞過啊。”
屋子裡還有清雨和西樓兩個粗使丫鬟在收拾床鋪,桃花驚慌地看了她們一眼,連忙将玉佩收起來,小聲道:“你就當沒看見。”
微微一愣,青苔回頭,正好對上西樓的眼睛,反應過來有外人在,才低頭道:“奴婢明白了。”
主仆二人鬼鬼祟祟的,西樓都看在眼裡,她是個聰明的丫鬟。不會甘心一輩子都在外院當粗使。手裡的籌碼要足夠多,才能爬去别的地方。于是她有意無意地靠近姜桃花,就聽見她小聲對青苔道:
“未時一刻,我們去貫通錢莊放東西,這東西是個禍害,不能留在府裡。”
雖然聽不懂自家主子在說什麼,但是青苔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給她整理發髻。西樓瞧着,不聲不響地退出主屋,等到午時用膳的時候,便飛快地去了守雲。
桃花都瞧在眼裡,也沒讓青苔攔着,過了午時就偷偷摸摸地從側門出了府。
“咱們不是有爺給的令牌嗎?”青苔小聲問:“您還這樣緊張幹什麼?”
跟做賊似的四處打量,桃花披着鬥篷溜出了側門才道:“自然是緊張給别人看的。”
“給誰?”
“暗中不露面的人啊。”桃花輕笑,與她一起上了外頭的馬車,再睨着她道:“你傻不傻?真以為最近府裡的閑言碎語都是憑空冒出來的?争春裡明顯有内鬼。”
微微一愣,青苔立馬反應了過來:“西樓?奴婢一早覺得這丫頭有些古怪,上次半夜還在您的房間外頭發現她,像是在偷聽似的。”
“什麼時候?”桃花皺眉。
“就前天院子裡發現腳印的時候。”青苔道:“還是奴婢問她在做什麼,她就說院子裡好像有男人來過,奴婢太驚訝了,也就忘記追究她當時到底在做什麼了。”
點點頭,桃花道:“那就多半是她了,除了你與她,也沒人知道我院子裡來了人。”
一拍大腿,青苔憤怒地道:“她還答應了奴婢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結果一轉眼竟然就出賣了您!既然知道了,咱們還猶豫什麼啊,回去把她抓出來處置了吧!”
“你急什麼?”桃花失笑:“小魚才碰了碰鈎,哪能馬上收線呢?”
微微一愣,青苔不解地問:“她背後還有人?不可能啊,相府裡規矩嚴明,她以前是沒在任何一個院子裡呆過的,怎麼會幫着别人來害您?”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桃花道:“在争春裡隻有你一個主屋丫鬟,其他的人不管怎麼都隻是粗使,有了異心也是尋常。”
這樣一說也有道理。青苔抿唇:“那要不等回去的時候,您提拔兩個人進主屋?”
“我信不過她們。”桃花搖頭:“放在外頭,隻要有不對勁,我都能清楚地看見是誰,像這次一樣快速地抓出來。但是在内屋就不一定了,除非是跟你一樣忠心,否則我不會為了留住她們而放下戒備。”
青苔一聽,萬分感動地道:“能得主子如此信任,奴婢真是死而無憾!”
桃花微笑,心想以青苔這腦子,想害她也是太困難了,所以她才這麼放心。不過這個事情說出來對青苔太殘忍,像她這樣善良的人,定然會選擇沉默的。
貫通錢莊很快就到了,桃花把位置選在這裡也沒别的,因為她有事要在這兒辦,辦完看看大魚上鈎沒,若是上了,那就好滿載而歸。
“這位夫人,存銀還是存物?”夥計笑着迎上來,躬身道:“裡頭請。”
“我存物。”桃花拎了鴛鴦佩出來,隔着面巾沖那夥計一笑:“這物有點特殊,還請聽好我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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