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晝初見,清霧撥弄,山間有晴!
我坐在大石頭上等日出的時候,石頭上還有厚厚的霜,我扯過脖子上戴着的格子圍巾,鋪在被紙巾擦拭過後的石頭上,老林走遠了,他說他才不會在這裡跟我一起看日出咧。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奇怪的是,小查和小葉留在了我身邊,分别站立在我的身側身前,
“原來,你們也知道什麼是美的。”
我緩了緩心神,打開保溫杯自顧自的倒了一蓋子咖啡,我心想,這狗子應該是不喝咖啡的吧,我揚起的眼角有一絲玩味。
我沖着微涼的手心倒了一點熱氣騰騰的咖啡,試圖召喚小查和小葉,結果,它們隻是微微轉頭看了我一眼就回頭了。
我:。。。
我癟了癟嘴,有點被冷落了的感覺,确實,我不是它們的所有者,我相信老林來做這樣的一個動作,會更具有矚目性。
終于,東邊的最遠處的縫隙上,慢慢的有了憧憬的輪廓與弧度。
這讓我想起了與張煙壹的初見。
那盡處的煙縷之色,始終讓我瞧着不真切,卻又唯美非常,一如張煙壹給我的感覺一緻。
太陽上升的很快,轉眼,天色也盡亮了,小查和小葉收回了目光,在大石頭下面的枯草上打着轉,老林随之也回來了,手上拿着幾枝翠麗的松柏枝,上面垂挂着飽滿的柏樹籽。
“這是...”,我挑了挑眉,咽下了最後一口苦澀的涼咖啡,随即垂頭接着道,
“村裡這是有喜事。”
我早些的時候,班裡有同學給我們發過家裡姐姐婚事的喜糖,每一盒裡面,都有或多或少的柏樹籽,聽聞:是多子多福的寓意。
“昂,小尚你好眼力啊,這都能看到出來。”,老林甩了甩手裡幾支略微粗的柏樹枝丫,咧嘴在笑,伴着天明時分的陽光,看的出,老林的煙瘾很大,除了那指縫處的白煙,我看到了他土黃的牙齒。
或許,是早晨陽光的原因。
“走吧,小尚。”
老林召了召我邊上的小查和小葉,随手扔掉了煙蒂,回頭看着我,“我家那位估計已經在家等着咱們回家吃早飯了。”
“好,走吧。”
我起身拍了拍微涼的屁股,收回了圍巾,抓在手上,乖乖的跟在老林的身後,不,是小查與小葉的身後,早間的山風擺動我的衣角,冰涼的吹入我的心口和鼻尖,我轉頭望向身後的風景。
那裡已經沒有了剛來時,初見時的朦胧,過程就像揭秘般的呈現,當我們已然解讀了這其中的奧秘,在回頭望時,除了惋惜,還有眼底的一抹了然與冷卻。
張煙壹,我對你的感情,怕是真的要清風以散,随理智湮滅,随時事而泠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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