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注視着元帥以同樣的方式,将第二枚軍功章佩戴在嬴風的胸口,那一瞬間的自豪感,比自己受到表彰有過之而無不及。
與淩霄的表現相比,嬴風要鎮定得多,他也擡手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然後與元帥禮貌地握了握手,态度不卑不亢。元帥在心裡對他默默贊許,一個人的領袖氣質,往往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可以體現出來,而面前這個年輕人無疑具有這種潛力。
現場到場了不少軍官,有一些常在新聞媒體上見到,有一些即便淩霄不熟悉,也都聽說過他們的大名,伏堯永遠是那副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表情,而龍寅從他們進來的一開始就裝作不認識。
授勳儀式結束,很多人都圍過來,向二人表示恭喜,緊跟着就有人提出與舺鷹号有關的問題。軍方追擊太殷這些年,始終被他們狡猾逃脫,淩霄他們是唯二打入敵人内部的人,掌握很多連軍方都不知道的信息。
嬴風把他從舺鷹号獲得的一切訊息詳細道來,包括敵人數量、艦船配置、武器裝備……淩霄聽着聽着,才發現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嬴風已經暗中觀察了這麼多,并且熟記在心。而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飛景分散去了,讓他複述敵人星艦的結構,幾乎說不上個一二。
授勳儀式變成了作戰研讨會,直到元帥的幹涉才打斷了這一場面,他把無關人員都遣散了,唯獨将嬴風和淩霄留了下來。
“元帥,您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淩霄問。
“不是我,是還有一個人想見見你們。”說完他拍了拍手,從裡面轉出來一個人。
他看上去好面熟,有的人天生就能帶給别人一種親切感,說的就是這個人。淩霄從他方一出來,視線就落在他臉上離不開,仿佛那裡有什麼吸引他的力量存在。
“你好,”他微笑着沖淩霄打招呼。
“你好,”淩霄傻乎乎地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那人聽聞後莞爾,“我是元帥的契子,你可能比較熟悉我的另一個身份。”
“另一個身份?”
“他是當今教會主教,我們在教堂的走廊看到過。”
嬴風的話點醒淩霄,不僅僅是教堂走廊,在很多地方都出現過他的形象,隻是他們不信宗教,沒有留意而已。
可是等等!教會的主教,元帥的契子,淩霄脫口而出:
“教會和軍方不是對立的嗎?”
嬴風用胳膊頂了他一下,淩霄意識到自己失言,悔之不叠。
可主教卻沒有在意,反而笑着道,“你對教會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們沒有站在軍方的對立面,軍方是保護我們、保衛國家的人,教會怎麼可能與之作對呢?隻是在某些方面,我們的立場跟軍方有出入,并且一直在尋求最大程度的磨合。”
淩霄偷偷看了元帥一眼,就這麼當面表達自己跟契主的軍事立場不同沒問題嗎?可後者卻像是習以為常,仿佛他不這麼說才是奇怪。
“你叫淩霄是嗎?”主教溫和地看着他,“我以前也認識一個姓淩的孩子,他跟你一樣的善良。”
“是淩星嗎?”跟教會有關又姓淩,淩霄直覺就想到這個名字。
主教一怔,“你認識?”
淩霄支吾道,“我們是一個能量艙裡出來的,我聽說過。”
主教注視了他半晌,默默歎了口氣,“可惜他年紀輕輕就離開了,如果他轉世,也該到了覺醒的年紀。”
元帥把手搭在主教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主教也及時調整了情緒。
“剛剛元帥代表軍方向你們表示感謝,我也想代表教會對你們表示感謝,因為你們挽救了一個雛态。軍方和教會經多年之力,都未能将他救回來,而你們卻做到了。”
“天宿的人口與建國時期相比,已經縮減了40%,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承認,由于戰争和各種意外,我們的種族人數始終在減少是不争的事實,如果沒有轉機,我們注定要走向滅亡。在這種局面下,每一個雛态對于我們來說都極其寶貴,所以你們拯救的不僅是一個人質,還是一個靈魂,對整個國家都是巨大的貢獻。”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淩霄挺胸說道。
“不好意思又擅自說了這麼多,其實是另一個人想當面謝謝你們。”他讓開身,露出身後清秀腼腆的雛态。盡管看上去就是個小孩子,但淩霄知道他蘇醒的日子比自己早很多,至少有雛态三十幾年了。“來,殇炀,你不是有話想親口跟他們說嗎?别怕,”主教鼓勵道。
殇炀幾次欲言又止,主教替他向淩霄他們解釋,“他與同伴隔絕太久,不太擅長與人溝通,請給他一點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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