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準備開始寫作,結果接到了個未知的電話,裡面說讓他來接他的學生秦九。傅一維愣了一下,才穿好衣服出門。
他一到就知道什麼情況,醉倒的秦九,跪着哭泣的女人和一臉冷漠的男人。他不停地說着抱歉,然後扶着秦九出去。
沒想到秦九很瘦但是卻很沉,壓在身上的感覺不好受,傅一維把他塞到車裡的時候出了一身薄薄的汗,直接把夾克脫掉,又怕秦九着涼,蓋在他身上。
秦九帶着酒氣的呼吸在他身邊起伏,微微顫動的睫毛在夜色裡就像蜻蜓的翅膀,光澤一閃而過。他鋒利的嘴唇微啟,發出夢中的呢喃。
傅一維輕笑一下,開着車走了。
紅燈亮起,傅一維又向右看去,秦九皺眉,眉骨釘也随之一動,那顆螺絲釘一樣的裝飾品很獨特。他把身上的夾克打掉,然後斷斷續續地在說些什麼。
車外一輛又一輛車閃過,畫出黃白相間的線條,一路都是他的夢吟,傅一維把車停在車庫,剛準備下車,聽到秦九很清晰地蹦出了幾個字:
“樂隊……仙兒……對不起,我喜歡男人……對不起……”
他的手停住,看向皺着眉頭的秦九,光線穿過玻璃,快慢不定地逃向下一個遠方,光從他的側臉移到鼻梁,再移到他的側臉,他的手親不自禁地伸過去,在指尖要觸碰到他帶着茸毛的臉頰時停住。
他下車,靠在牆邊抽了根煙,他感覺身體的某一個地方開始舒暢,像是埋藏已久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秦九于他就像像個不知道想什麼的小動物,還沒長好,不适應,跌跌撞撞的,倔強,執拗。整個人就像是陶瓷或者玻璃做的,指甲一碰叮叮響,不可以融化不可以柔軟地被改變形狀,要碎就是碎一地。
他把煙頭丢掉,他知道,自己會栽在這個小子身上。
—
傅一維看着遠方發呆,衛生間門響起,他回頭,看到了穿着他的睡衣,正在擦頭的秦九。這套睡衣穿在他的身上特别合體。
傅一維去吧台倒了杯熱水,給了點蜂蜜,遞給秦九,說:“解酒。”
秦九沒伸手,用帶着笑意的眼神看着傅一維,然後,直接把嘴放到了杯口。傅一維一愣,隻好順着他向上擡了擡手腕,秦九的喉結滾動。
“……”
秦九笑得嬉皮,沒有回應,開始打量這個偌大的房間,整體的米色裝修配上紫色的點綴,顯得很高級。無聲的地毯,大理石裝飾,高級的電器也沒有科技的突兀,是個很有品位的裝修設計。
他覺得這個房間有點大地離譜,向前走去,看到過道的一列陳列牆,上面每一個小格子裡都放了一副眼鏡,有有框的,由無框的,有圓的,有扁的……
他也不怕落灰……
秦九想着,随手拿起一個帶上,來回嘗試,發現竟然沒有度數,他一回頭,看到倚靠在吧台邊似笑非笑的傅一維。
他帶着眼鏡走過去,然後把眼鏡家在鼻梁上,擡起頭看向傅一維平靜的眸子,問:“我這樣像不像個學生?”
傅一維伸手要去拿眼鏡,被他晃着頭躲掉。傅一維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深邃,密不透光。
秦九笑笑,自己把眼鏡拿了下來,遞給傅一維,說:“傅老師,謝謝你,我一會兒就走。”
傅一維沒有接,說:“這麼晚了,别回去了。”
秦九看向傅一維,他的眼神有些變化,空氣裡的粉末繼續飛揚着,一如夜晚慌亂的心事,給燈光一照就不安分起來。
夜晚的燈光包裹着兩個人,點燃簇簇地火苗,以熾熱躁動突破白日的昂長與乏味。
其實他偶爾表現出的欲言又止讓秦九倍感親切,秦九在賭,用他整個人在賭,賭他們之間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并非代表了他會與他隔絕,而是在陳述着他們相互需要。
秦九拎着眼鏡腿,把眼鏡在空中轉來轉去,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他說:“傅老師……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啊?”
傅一維的眼睛一下子陰沉了下去。
秦九控制住内心的顫動,卻不知道跳動的瞳孔早就出賣了他。
秦九的聲音裡帶了戲谑和一種難以言表的玩味,似乎在引火上身,又似乎在置身事外。
“你們文化人,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喜歡男人啊……”
空氣開始凝固,然後傅一維露出了笑,平靜地說:“怎麼?”
他上前一步,盯着秦九的眼睛,也許這隻是一秒,也許這過去了一個世紀。
刀光劍影,劍拔弩張,傅一維擡手,放到了秦九的腦後。
秦九感覺到汩汩的熱量傳來。
“你在期待嗎?”
是秦九輸了,他的眼神先松懈下來,傅一維用力,冰涼的唇就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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