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夏站在屏風處,大殿下不是說少主醒了嗎,可帳子依然緊閉,裡頭也沒什麼聲響。過了一會兒,試探着道:“少主,您醒了嗎?”
“唔,食盤放下,你出去吧!”她渾身是傷,如何能讓桑夏看見。
桑夏放下食盤,卻猶豫着沒走,大殿下讓她進來伺候少主用餐沐浴,說是少主身上有傷。
雖然她也不知道少主何時受的傷,也沒看出何處有傷。隻是少主回來半月有餘了,不似從前活潑,還常常望着院子裡的梧桐樹發呆,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
不過,即然大殿下說有,就一定有,而且少主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或許是很重的内傷。都怪她修為太低,不僅幫不上什麼忙,連少主受傷,她都看不出來。
南槿咬牙坐起身。床上隻有玢垣的一件外袍,她的衣物隻怕都散落在地上了,南槿将那件寬大的袍子罩在身上,掀開帳子,露出一張臉,問:“怎麼了?”
桑夏抱着地上撿起來的衣物,愁容滿面,見南槿露出來的臉色十分蒼白,立馬焦急的開口,“少主,您身上有傷,要不是大殿下跟我說,我都不知道呢,您為什麼要瞞着我呢?”
“玢垣還在?”
桑夏搖頭,大殿下之前一直在院子裡站着,少主醒來,才讓她進來的,剛剛已經離開了。
少主向來活潑愛鬧,活的潇灑自在,隻是自從山主去世,少主就不像從前那樣同她胡鬧了,就像變了一個人。同大殿下也生分了,又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算她問,也什麼都不肯說。
五百年前那場劫數,若不是有大殿下在,隻怕少主早就随山主一起消失在這天地間了。少主昏迷那些年,她親眼見到大殿下是如何待少主的。
可有一天少主突然給了她很多丹藥,又設了個結界将她封在一個十分隐蔽安全的地方。告訴她,等結界破了,讓她到東荒去尋鴦竺神女,神女會庇護她。結界破了之後,她沒有去東荒,大殿下找的那座荒山被九重天發現了,但天兵天将隻是封印了那裡的物件兒,并未驅趕寄居的小妖小仙。
結界若破,必定布結界的主人身受重傷,所以大殿下和少主一定都出事了。隻是她無處去打聽,還是偶然間碰到水神,才知道少主在九重天一劍刺死了大殿下,九重天如今的天君道号篷羽,他将少主幽禁在了泫幽谷。
再見到大殿下時,他已然入了魔,縱額間黑紋遍布,依然清風朗月的好看。見到她,溫柔一笑,還是從前那樣笃定的語氣,他說,少主會回來的,讓她在栖梧山等着。一年前,少主果然從泫幽谷出來了,隻是她無法進出魔界,直到半個月前,少主回栖梧山,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她才相信,少主是真的沒有死。
昨夜大殿下闖開了山中陣法,提着一把黑氣騰騰的大刀,滿目通紅,直接入了少主的寝殿。她不敢攔,也不想攔。
“少主,您哪裡還痛嗎?”
南槿沖桑夏擺了擺手,放下帳子躺了回去,“我沒事了,你出去吧!”
過了一會兒,南槿皺眉掀開帳子一角,桑夏果然沒走,雖離她床榻還有兩丈的距離,但那神情分明是想直接掀了帳子,看看她到底哪裡受傷了。
南槿又瞥見桑夏手裡抱着的一堆衣物,最上面是她的亵衣,帳内還飄着若有若無的腥檀氣息,頓時沉了臉,愠惱道:“出去!”
栖梧山荒廢了那麼多年,好在護山的陣法都還在,南槿一回來就将陣法重新開啟了。但她忘了,玢垣到底在這裡住過許多年,那些陣法根本就攔不住他。
桑夏出去後,南槿披着寬袍下床,哆嗦着找出衣物穿好,将那一碗湯鮮肉美的魚羹吃完,身上恢複了些許力氣,她啟動術法,想将玢垣留在這裡的氣息全都趕出去,然而......
罷了,他們之間如今也算各不相欠了。
南槿回到床上,又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夜,身體才勉強恢複。
接下來,玢垣似乎忘了她,從未來過。
魔界已經攻下了北荒,八荒之地本各有其主,如今被魔族盡占最大的兩地,天界已經着手在平定了。聽說就在前日,篷羽召集了七萬天兵天将,還有幾位曾跟随玢垣出戰魔族的得力手下。那幾位将軍皆是久經沙場嫉惡如仇之人,如今聽說曾并肩作戰的主帥,入了魔道,皆痛心疾首,欲斬其首級,以終止其惡行。
道不同,不相為謀。玢垣如今雖然是魔,卻不曾失去理智,與曾經的戰友拔刀相向,他就算心硬如鐵,隻怕每一個決定也都做的艱難。
第24章第24章
南槿靠着體内神襄木強大的生機,将栖梧山荒蕪的地方重新栽種了果木,又将仙力注入那幾眼已經幹涸的泉水,有了水源,相信不久之後,栖梧山就能像阿爹在世時一樣風景如畫,欣欣向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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