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多年來他們家裡的經濟就是一個字,窘。
許鹿鳴曾經有過許多愛好,比如她可以自己勾勒出新穎的時裝圖樣,有幾張被服裝班的小穎30塊錢買去使用權,獲得了市中高職比賽二等獎;還有她在毫無基礎的前提下,參加一個星期的西班牙語體驗課,就能夠有不錯的語感。就像她小學三年級的美術老師說的一句話:許鹿鳴你一定是個很有天賦的女孩。
不過天賦也是需要金錢物質來觸發的,否則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具備哪些方面的天才。隻是她每次都跟鞭炮點火又被水澆了一樣,還沒觸發就蔫了。
*
一晚上倒是睡得挺香。
她的睡眠是真好,這使得她臉上的膠原蛋白豐富,皮膚白皙,身材也偏肉感。反正陸陳說他喜歡有點肉肉的小女生,太瘦不好看。
下午先陪丁麗去超市買了點東西,然後約了陸陳出來逛,總在網吧裡也是無聊。
樹蔭下影影綽綽的,蟬鳴聲聒噪起伏,陸陳穿着黑色的運動休閑褲,白色寬T恤,手上夾着煙,風度酷帥。許鹿鳴走在他身旁十分平凡,她的人生裡很多平凡。開學他就職高三年級了,許鹿鳴問他:“陸陳,你是準備去大專還是實習呢?”
陸陳蹙眉:“實個毛線的習,玩遊戲。我家裡就是開車行的,叫我哥蓋個章就完事了。”
那就是準備在家裡玩個大半年等畢業了。許鹿鳴知道他家裡有錢,他爸爸是典型的暴發戶。可是自己什麼也沒有啊,陸陳也什麼都不會,許鹿鳴下意識問:“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她在原生家庭的存在感入微,總是很惦記以後自己的生活。
陸陳沒心沒肺地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忽然勾開笑顔道:“我媽說了,如果我滿20歲有女朋友,想結婚她就同意我結婚。”
那才兩年時間呢,許鹿鳴那會兒才剛滿18。許鹿鳴有點不甘心地問:“這麼早就結婚,難道你一輩子就都這樣嗎?”
陸陳反問:“你覺得不好?很多人混個十年八年都沒我20歲的樣子。”正說着,手機響起來,陸陳看了眼說是丁麗發的,叫他去打怪。
剛才丁麗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可沒說她會約陸陳。
許鹿鳴蹙了下眉:“那你不陪我逛了?”
陸陳正要轉過身,聞言扭頭道:“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吧。丁麗是你的好朋友。”那意思是,因為丁麗是她的好朋友,所以他才會認識。
……還怪上她了。
一輛摩托車從後面騎過來,許鹿鳴站在路邊沒動彈,車把手差點擦上她。她咬着唇,風吹着她淺黃色的T恤,肩膀小圓潤。
陸陳連忙攬臂過來,護住她讨好道:“這麼可愛的小肉臉,笑一個嗎。隻是去玩一會,昨天綠毛仔殺了我兩盤,我今天要去收拾回來。”
許鹿鳴最受不了人哄。
他說着抱了抱她的頭,然後就這麼去了。
第三章幫我扔下罐子
許鹿鳴獨自往回走,H市地形多起伏,這是一段下坡的路,兩旁香樟樹郁郁蔥蔥,牆壁上爬着青苔。她有點不高興,邊走邊轉着太陽帽,一圈一圈的。
陽光打着柏油馬路,像泛出光圈,光圈外逐漸聚攏烏雲,視線也顯得雲裡霧裡恍惚。
前面的拐角處繞出來一個高挑的男生,身穿着跆拳道服,黑帶,腰很細,肩展腿長。許鹿鳴知道這附近有家日本人開的武術館,不過價格昂貴,他顯然臨時因着什麼事出來,練功服都沒換下。
清爽的短發,五官棱角分明,大概得有一米八多,修長的雙腿仿佛一個後旋踢,就能夠帶起一首《龍卷風》。視線卻淡漠,清清冷冷的,面目白皙英俊,像存在于許鹿鳴的世界之外,看起來很有身家和品學教養。
他大約目光也順勢往側後方瞥了一眼,許鹿鳴好巧不巧手上的太陽帽正好轉歪,下意識就屈了下膝蓋接住。他以為她看自己看到呆,眼裡瞬時就不屑,冰冷地轉回去。
可她真的不是因為他長得好啊,隻是要接帽子。
大概糗事也比較愛光顧在倒黴蛋身上,許鹿鳴已經不是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了。
高一上學期,有一回她在去機房的路上邊走邊啃玉米,體育班兩個男生從她跟前走過,而她恰好因為嗆住而沒握穩玉米。那兩個男生見她在對面張大嘴,跟個瑪麗蘇傻白甜似的,嘴角瞬時就勾出了自戀的戲谑。
然後隔兩天,高二的女生幫就把她堵在了路上。
陸陳就是在那次幫她解了圍,放學的小道上,陸陳居高臨下地睨着她說:“小花癡,身材又不好……長相普通的女生對校草犯花癡就是容易挨打,記住了。”
天曉得,許鹿鳴對殺馬特男生根本就沒興趣。總是出這種誤會……,真叫人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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