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在門口站着也不是辦法,兩人并肩而行,往集市中走去。這一回可不若在大世界中的鬼市,走丢便走丢了,鈴仙緊緊挽着白卿的手臂,一步都不肯離開。
隻是,旁的事情還能忍耐,可是曾經死在自己手下的方天化,總是在眼前晃悠,就讓人十分不爽了。
“你說他是不是發現咱們了?”鈴仙拽了拽白卿的衣角,讓他低頭,在他耳邊低聲道。
“無妨,他現下就和安王一樣,記憶是虛構出來的,而且他似乎也在找什麼東西。”
白卿的視線在這個面目呆滞的書生身上掠過,随後牽着鈴仙去了别處。
沿着樓梯盤旋而上,越往上越冷清,但是居高臨下,能看到的東西也變多了。
沒有什麼特别值得注意的,隻是這集市上的妖怪種類繁雜,許多見面就打的死敵也相處和諧。鈴仙左顧右盼,而白卿卻是一直看着那方天化,并不擔心對方注意到自己。隻見方天化兜兜轉轉在一處賣胭脂的攤位前經過了好幾次,終于停了下來,片刻之後複又離去。
“他買了那姑娘的胭脂,又要送給她。”白卿道。
鈴仙挑了挑眉,這連人都學不像的大蜘蛛還挺會撩?而在看到了那賣胭脂的姑娘的容貌時微微變了臉色。
“那個擺攤的,竟然是徐幽?”
徐幽最後還是沒收方天化的禮,她的生意不錯,似乎是累着了,臉色有些蒼白,時不時地回頭往一處石縫中看去。
而這一回神的功夫,她便感受到了一陣寒意,再回過頭來,便看到了一對風度綽約的璧人不知何時到了自己攤子前。
身着黑衣的姑娘朱唇皓齒,美愈天人,正垂眸看着那用貝殼承裝的小盒胭脂,一邊挑一邊道:“官人,奴家每一個都喜歡,可怎麼辦好呢?”
白卿垂眸瞥了她一眼,不知這人為何獨獨到了這功夫起了玩心,似笑非笑地道:“那便都買了罷,正好叫這位小娘子可以早些收攤回家。”
鈴仙擡眼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徐幽,笑眯眯地道:“那麼小娘子,請開個價?”
徐幽慌張地瞥了一眼四周,随後湊過來,啞着嗓子道:“姑娘,你們是外頭來的罷?”
喲?她竟然是清醒的?
鈴仙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這個明明沒有修為傍身的女子,四十幾歲的年紀卻仍然保持着少女的體貌,還不知是靠多少邪門歪道堆起來的殼子。
“跟我來。”她聲音壓得很低,似乎生怕被别人聽見一般,明明四圍的小販都在熱熱鬧鬧的做着生意,根本沒人注意這邊。
二人對視一眼,都繞過攤子跟了上去。到了後邊才發現,山崖上遍布石縫,那分不清是人是妖的東西會時不時擠進去取東西,就好像後頭便是他們的家一樣。
這種詭異的行徑他們自己竟然都沒察覺到不對勁,仿若天生就該如此一般。
徐幽攤子後頭的石縫擠進去之後,是一方窄小的屋子,除了床榻和一套桌椅之外,别無他物。
徐幽擡手請二人坐了,又将石縫前的布簾放下,回身低聲道:“建州境内已然沒有一處地方是正常的了罷?你們可找到了破解的方法沒有?”
徐幽其實是未見過鈴仙和白卿的,但是通過穿着和氣度也猜到了一二,此刻開門見山,倒也未見多少懼怕,仿若這通緝了她十餘年的人,倒比外頭看起來親切和藹的妖族更好說話似的。
“你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罷。”鈴仙沒回答她的話,反而不慌不忙地打量起四周來。
據她所知,徐幽這個人很愛錢,很愛享受,就算是剛穿越過來的最落魄的時候,大約都沒有現在這般寒酸。
“我知道你們大約是信不過我,但是現下誰的狀況都不樂觀,我要是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們就放我一馬,在建州恢複正常之後,給我三日時間逃命如何?”
徐幽态度很懇切,說的話也實在,不得不說這樣的快人快語在鈴仙這兒是很加分的。
怪不得她在群妖中能混的風生水起,果然是慣會看人下菜碟兒的主。
鈴仙看向白卿,這種時候她就還是不貿然做主了。
白卿是背對着進來的石縫坐的,眼神一直落在屋内僅有的那張挂着幔帳的床上,此刻微微颔首道:“可以,你先說說九烨到底在這件事中起了什麼作用罷。”
聽到白卿提起那位魔神的名諱,徐幽握着茶杯的手指用力扣緊,咬牙切齒地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而且他自始至終都清楚這建州會出事,卻還要我來送死!”
“說重點。”白卿眉頭微蹙,他可沒有聽惡人先告狀的興趣。
雖然他們二人表現的一派從容,但實際上時間很是緊迫,不過是不能給徐幽坐地起價的機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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