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未了,隻聽得吱呀一聲響,就見他連人帶椅,仰面就往後倒了下去。
原來坐這小竹椅也是有訣竅的。不能整個重心往後,不然便容易往後跌倒。剛剛譚宏逸右腿架在左腿上便罷了,他偏還要一抖一抖的,一時重心往後,小竹椅承受不住,他不往後倒才怪。
薛嘉月也沒想到忽然會有這樣的變故發生,怔了一會兒之後,她忍不住的就笑出了聲來。旁邊站着的馮嫂子,還有小婵和虎子也忍不住的都笑了起來。
而譚宏逸這會兒已經手撐着地站了起來,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也似。不過耳根那裡卻是泛起了可疑的紅色。
惱羞成怒之後,他一腳就将剛剛的那張小竹椅踢到了一旁去,又氣急敗壞的對薛嘉月說道:“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可笑的?”
語氣很沖。不過耳根處的紅意已經蔓延到了面上來,所以薛嘉月一見便知道他這其實是惱羞成怒,拼命的想要挽回面子呢。
但她偏偏不要他挽回面子,所以她便笑道:“你這麼大的一個人,坐張椅子都會摔倒。虎子才六歲,他都不會摔倒。譚少爺,你可真是連個小孩兒都不如。”
她這般一說,譚宏逸就越發的氣了起來,幾欲擡腳就走。但到底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轉過身面對薛嘉月,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來遞給她。
薛嘉月定睛一看,就見那是一張票。過兩日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擊鞠決賽的票。
她就擡頭看着譚宏逸,不解的問道:“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譚宏逸面上的紅暈仍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害羞的,還是氣惱的。不過語氣依然狂妄的欠打:“這張票是決賽時那日所有觀賽區域裡面視野最好的位置了,之所以給你,就是想讓你到那日親眼看着我是如何擊敗你哥哥的。”
薛嘉月聽了,面上不由的就帶了兩分冷笑:“隻怕那天壓根就不是你擊敗我哥哥,而是我哥哥擊敗你吧?可别在這裡現了,嫌自己臉還不夠大嗎?”
說完,她轉過身就往東廂房走,拿鑰匙開門,壓根就不理睬他。
但譚宏逸卻并沒有走,而是随後跟了進來,口中還在說道:“兩年前的院考隻是你哥哥僥幸赢了我罷了,但他這次還能僥幸赢我?我是必要赢他一次給你看看的。”
薛嘉月進屋之後就将手裡的鑰匙挂到了門後牆壁的一根木釘上,又将手裡裝着炊餅的油紙包放到桌上。聞言她毫不客氣的就開怼:“我看你不僅是臉大,臉皮也夠厚。兩年前的那次院考,若隻是一家書院,你說我哥哥僥幸赢你便罷了,但兩家書院我哥哥都能同時僥幸赢你?世上可沒有這樣的事。便是這次擊鞠決賽,我看我哥哥也肯定會赢你。到時你可别再說什麼僥幸不僥幸的話了,沒的教人笑話你。”
譚宏逸聽了,隻氣的都要跳腳了:“這次我再不會讓他赢我。”
又将手裡的票遞了過來,面上神氣活現的說道:“這票你拿着,到那日你就睜大眼看看小爺我是怎麼赢你哥哥的吧。”
薛嘉月壓根不理他,系了圍裙就去看籃子裡有些什麼菜,想着待會兒晚飯要做什麼菜的事。
譚宏逸這時已經自顧自的将手裡的票放在了桌子上,又目光環顧了堂屋一周,口中啧啧兩聲:“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不是我說,我家中稍微體面些的下人住的都要比你好。當初你若做了我的丫鬟,你還用過這樣的日子?還要親手做飯做菜,打掃衛生?隻用給我端茶倒水,鋪床疊被就行了。我還能另外找個小丫鬟特地供你差遣,一般人家的小姐過的都沒有你好。如何,不然你再考慮考慮,去做我的丫鬟?”
薛嘉月原是不想理會這譚宏逸的,但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這樣聒噪的人,她想要不說話都不行了。
于是她就沉着臉,回頭去看譚宏逸:“譚少爺,你也說了你家裡稍微體面些的下人住的地方都比我這裡好,那你還在我這裡做什麼?沒的髒了少爺你尊貴的腳。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哥哥可就要回來了。”
譚宏逸一聽,立時就道:“你哥哥回來怎麼了?我又不怕他。就是他回來,我都敢當面同他說讓你給我做丫鬟的事。”
薛嘉月冷笑:“怎麼,你這是要強買強賣的意思?你雖然是富豪之家的少爺,我是貧困人家的丫頭,但這整個平陽府也不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總還有個講理的地方。我就不信我若不願意的事,你還能強迫得了我。”
譚宏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發現自己喜歡用言語來激薛嘉月,若見她同他頂嘴了,他雖然會覺得快要氣炸了,但心中卻覺得有趣。所以若見薛嘉月不理他了,他便會故意的說些讓她生氣的話。可這會兒見薛嘉月真的生氣了,他又有點慫了,忙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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