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姑娘都散盡了,薛元敬輕哼一聲,轉頭看她:“原來前些日子你讓我寫這些東西是用來做這些用的。”
薛嘉月将剩下來的名片放回小袋子裡面,然後一把挽住了薛元敬的胳膊,仰頭看着他笑道:“鋪子是你我兩個人的,賺了錢你也有份的,讓你寫幾個字你還要抱怨啊?那往後鋪子賺了錢我可不給你。”
薛元敬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擡手習慣性的想要捏她的臉頰,但隻可惜現在她的一張臉都是黑色的輕紗給擋住了,便轉而輕拍了帷帽邊緣一下,笑道:“你就慣會在我面前貧嘴。不過這鋪子賺的錢我原也沒有想過要,你都留着自己花罷。”
薛嘉月知道他說的這話并不是在哄她,而是實話。其實自從在秀峰村的時候開始,錢都是她在管着。後來到了這平陽府,哪怕是薛元敬進了太初學院,每個月有二兩銀子的補貼,但隻要銀子一發下來,薛元敬也立時就會交到她手上。至于他身上的零花錢都是平日薛嘉月給他發的,但其實他也很少用。有的時候他一個月零花錢攢了不少下來,還要反過來給她呢。
薛嘉月想到這些便覺得心中柔軟,就笑道:“我哪裡花得了這麼多錢?都攢着。等往後哥哥參加科舉了花錢的地方肯定會很多。若錢夠了,咱們還可以買所大房子。總要有自己的家的。而且等哥哥往後再大些也要娶妻成家的,沒錢怎麼行?”
薛元敬一直面帶微笑的聽着她說話,但聽到後來,他面上的笑容不由的慢慢的消失了。
聽她的這意思,分明就是以為他會娶其他的女子。但他何曾想過要娶他人,和他人成家?他隻想和她成個家。
但她現在心中壓根就是将他當成親哥哥來看待,不然還能籌劃着往後為他娶妻成家的事攢錢?若現在同她挑明他心中所想的事,隻怕她肯定會接受不了。
薛元敬垂着眼不言不語,心中很後悔當初他為什麼要數次在薛嘉月面前說将她當成親妹妹一般來看待的話。她肯定是将他說的這些話都當真了......
耳中忽然又聽到有道聲音在嘲諷的說着:“你隻是他妹妹罷了,又不是他娘,做什麼還要攢錢給他科舉,給他買房,還要給他娶妻成家?難不成這些不該是做哥哥的為妹妹考慮的,倒反過來要妹妹為哥哥這樣考慮?這樣的哥哥你還要着幹嘛?想累死自己?”
薛嘉月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譚宏逸。而且他這話說的實在是......
她轉過頭去看薛元敬,果然見他一張臉沉了下來。
擔心薛元敬會氣不過,在這裡跟譚宏逸動手,薛嘉月忙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胳膊,連聲的叫着:“哥哥,哥哥。”
薛元敬明白她心中的擔憂,就擡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他知曉了。
薛嘉月這才覺得心中稍安,挽了薛元敬的胳膊就想往前走。但她忽然隻覺眼前一花,再下一刻,就見他們的去路上站了一個人。
同太初書院的隊服不同,托月書院的隊服是紅色的,額頭上綁的則是金色的綢帶。
這兩種顔色都是前進色,不過譚宏逸生的相貌俊美,倒是能将這兩種顔色壓下去。甚至這兩種顔色在他身上還能越發的顯出他的潇灑飛揚來。
薛嘉月覺得這譚宏逸約莫是屬雞的,還得是鬥雞,一天到晚沒事就喜歡挑釁人。
她也不想理他,挽着薛元敬的胳膊就想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但就見譚宏逸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就問道:“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你還戴着個帷帽做什麼?不嫌悶?快拿下來。”
說着,就伸手過來想将她頭上的帷帽拿下來。
但他的手還沒觸碰到薛嘉月的帷帽,就見薛元敬忽然閃電般的伸手過來。
須臾之間兩個人已經過了好幾招。最後譚宏逸被迫收回手,将右手背在身後,不想讓别人看到他手腕上被薛元敬捏出來的一片淤青,不過他面色卻是鐵青的。
他從小父親就花重金專門請了好幾個人來教他武藝,幾位師父都說他根骨上佳,是學武的好苗子,學了這些年下來,幾位師父不約而同的都說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對此也洋洋得意,隻以為再無敵手,但沒想到今日竟然跟薛元敬打了個平手。
再細一想,剛才他用的是右手,但薛元敬用的卻隻是左手而已。
左手已能同他打成平手,若他剛剛用的是右手......
譚宏逸的一張俊臉就越發的鐵青了起來。
薛嘉月隻擔心薛元敬剛剛被譚宏逸傷到了,趕忙的拉了他的左手來看,一見毫無異常,又關切的問了一句,見薛元敬對她微笑搖頭,她這才放下心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江湖追妻路 我隻是個女三 兄寵 專治各種渣月光(快穿) 美人醋 仙道渡劫紀 九派之都市仙醫 一符一笛一劍客 林記大宅門 重生首輔小嬌妻 禦獸:那一定要最養眼的寵獸! 女相與 穿越之妹控 表哥表妹一家親 寶鏡奇香 三月花 凡人長生,我選擇仙武同修 徒弟養大不由師 輔佐男主成神:第一畫靈師 盜墓:開局五毒,差點被小哥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