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周阿姑一面吃着荷花酥,一面看着薛嘉月身上穿的這套襦裙。待看到她領口,袖口還有下擺上繡的那些海棠花時,她就笑着問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繡的?”
薛嘉月笑嘻嘻的:“是啊。師父您看看,我繡的怎麼樣?有沒有得您的真傳?”
周阿姑笑着點頭,柔聲的說道:“繡的不錯。再練些日子就要繡的比我好了。”
又告誡她不能驕傲,要再接再厲之類的一些話,薛嘉月都恭敬的應了下來。
随後她在周阿姑這裡待了約半個時辰,中間也吃了幾塊糕點,又聽周阿姑說了一些繡藝上面的事,她才起身作别回來。
周阿姑送她到門口,見薛嘉月走到東廂房那裡,還回身對她招了招手,她笑了笑,這才關上正屋的門,轉身往東次間走。
而東廂房的屋門這時候是開着的,薛嘉月擡腳走進去,見先前買回來的那盆紫色菊花放在桌上,她就走過去雙手捧起,轉過身就往薛元敬的屋裡走。
薛元敬坐在椅中看書,一見薛嘉月回來,他就放下手裡的書,擡頭問道:“你回來了?”
薛嘉月應了一聲,一面就将手裡捧着的菊花放到了牆角的那隻海棠式樣的花架上去。
薛元敬的屋裡很簡潔,家具也就隻有一張床,一張書案并着兩張椅子罷了。這隻花架一開始他也是不要的,想要放到薛嘉月的屋裡去,但被薛嘉月攔着,拿到了他的屋子裡來。隻是一直沒有擺放什麼盆景在這上面,現在擺放了一盆菊花,立時就覺得整個屋裡鮮活了不少。
薛嘉月就回頭對薛元敬笑道:“屋裡還是要放點花花草草的才好,這樣人看着心情都會好起來。往後這樣罷,春日我就買一盆杜鵑花回來放這裡,夏日就石榴,秋天菊花,冬天梅花。哥哥,你覺得如何?”
她雖然愛花,但以前因着手中銀錢不多的緣故,她也就不大舍得花錢去買那些花花草草。但現在不一樣了,漱玉軒自開張以來還是掙了一些銀錢的,而且經過今天的一番宣傳,往後漱玉軒的生意肯定會更有起色的,所以這些東西她現在還是買的起的。
薛元敬唇角微揚,眼中浮上清淺笑意:“好。你說怎樣便怎樣。”
薛嘉月高興的應了一聲,随後又走到外面去拿了兩盒糕點進來,笑道:“哥哥,這是買了咱們兩個吃的,你快來吃。”
将兩盒糕點打開放在薛元敬面前,她又走出去倒了一杯水進來放在書案上。
薛元敬眼含笑意的看她,然後伸手拿了一塊桂花糕遞過來。薛嘉月搖手不接,笑道:“我剛剛在師父那裡已經吃過好幾塊糕點了,這些都給哥哥你吃了罷。”
薛元敬知道她儉省,擔心她是想将這些糕點都留着他吃自己卻舍不得吃,所以他也不再說什麼話,而是手中拿着這塊桂花糕就傾身過來直接往她口中塞。
薛嘉月沒有法子,隻得張嘴接了。一不小心雙唇碰到了薛元敬的手指,他立時便隻覺手指尖上一片酥麻。而這片酥麻也經由他的手指尖,立時就蹿到了他的心裡去,教他一顆心不由的也酥麻起來。
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手,薛元敬看了無知無覺的薛嘉月一眼,随後也伸手拿了一塊桂花糕吃起來。且吃到後來,他就像魔怔了一般,禁不住的就将剛剛的那根手指尖放在自己的雙唇上緩緩的來回摩挲着。
心中蕩漾不已。隻覺自己的手指尖上依然殘留她唇上的馨香和溫暖,勝過這世間所有糕點。
薛嘉月這時已經吃完了一塊桂花糕,正在跟薛元敬說話:“哥哥,你上午剛比賽,待會你吃完糕點就歇一會兒吧。看書不着急,等你歇息好了再看也一樣。”
年後二月開始就是縣試,府試和院試了,雖然學院裡的夫子和掌院都覺得薛元敬肯定能考中,說不定還會連考三個第一,中個小三元,但薛元敬自己卻一點都不驕傲,依然每天空閑的時候就書不離手。
薛嘉月明白他心中的目标早就不是考秀才的這三場試上,而是以後的鄉試,甚至是會試和殿試,所以平常但凡他看書的時候她也很少過來打擾的,但是今兒她覺得他确實該先歇息一會兒再看書。
薛元敬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見薛嘉月收拾了糕點盒子和茶杯要走,他忙問道:“待會我若歇息了,你會不會出去?”
薛嘉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其實還早,才半下午而已,她便回道:“昨兒我盤點鋪子裡的庫存時見衣料布匹都沒有多少了,顔色樣子也都單調,就想着要再買一批好的布料回來。趁着現在天色還早,我索性就到周邊的綢緞鋪子轉一轉吧。”
薛元敬一聽,立時就起身從椅中站了起來:“我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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