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驚恐嗎?”
我不知所措,點點頭。
“好,那說明幻想植入功能也完善了”
“幻想……難道欣玫和我的對話都是假的?”
她拿出如精緻小鏡子般的光屏,看了一眼說:“根據記錄,在你接受過去自己的那段時間前後,幻想才趨于初始成型以及完全成型”
我跪倒地上,膝蓋邊、草叢中是恐龍的爛肉與白骨。
我已經記不得我那小小的原生個性,它是那樣脆弱渺小。現在,它被過去的他人個性踐踏,發不出一絲絕望的吼叫。我忽然就意識到,他們千方百計要我接受那些個性,是因為這是完全控制我的最後一步。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隻是測試,我們要的是統一控制時間人,接着打倒熔塊人,讓人類重回地球,正如我從一開始承諾政府的那樣——沒有威脅”
我還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黑的深處,有一雙眼睛正默默地注視着一切......
“不應該這樣。”黑水中走出一個穿深潛服的人,她摘下頭盔,是欣玫。
“你怎麼?”黃發女人不解。
“我可不放心他亂跑,”她看着我,甩了甩藍發,“是線性定位器。”她沖我擠了一下眼,接着掏出槍。
“為什麼?難道你還能忍受這世界末日般的生活嗎?人們的安康富足、孩子與老人笑語、過去的好日子,對你來說都已經厭倦了嗎?”
“我不感興趣,隻是不想你們打破空靈之書上寫的平衡,這是熔塊人與輪椅的戰争”
“那是什麼東西”
“一本星靈者留下的預測古籍”
“你跟我講這些無稽之談?”
裝備精良的迅猛龍早已潛伏在暗草中,此刻抱團沖了出來過來。
我感到腦後一涼,我成欣玫的人質了。
“别動我們,不然你們這幾個月中最大的研究項目就功虧一篑惹”
“我們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就當幫我一個忙”
轟隆隆的潛水艇再浮上水面,這次不是聽從艾麗莎程序的超實體遙控,而是欣玫的時間信号控制着。
“對了,我叫欣玫,你們也許聽過我的名字”
黃發女人記憶起過去,那場爆炸,響徹地底的爆炸。
“你們逃不出這暗海,要是你逼急了我,我也能叫艾麗莎在腦海中直接殺掉他”
我渾身一緊,發熱,瘋狂又犯暈。
“别擔心,我有時間回溯設備。關于這片地下暗海,前提是你們能找得到我”
“跳。”她在我的耳邊說。
我就落在副駕駛上,她打開一瓶香槟,倒入幾十粒止疼藥。
“機械駕駛員,啟用純時間動力。王杯,系好安全帶,我們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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