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趙覺幹什麼?她又不認識趙覺。
“那你下午說人走茶涼。”許一的做人宗旨是不能直接回應的就打回去,她仰起下巴,“他們在樓下等你。”
周至垂下睫毛,倚在門框上的身體站直,面不改色的清了清嗓子,嗓音淡淡,“涼到能讓你看到,那叫低級蠢。能混上去的都是人精,不會那麼明顯。畢竟我姓周,明白嗎?如果我的茶沒涼,我就是直接入隊。”
周至的水平可以在h省隊排第一,如果是以前的周至,所有人搶着要,根本不需要進隊前的集訓。
可周至跟許一現在處于同一位置。
“所以,你是看我?”周至雙手插兜,“許一,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沒有回答我。”
“沒有刻意看,學校放的直播。”許一把弓箭和護具都背到身上,不看周至,往門口走,說道,“走嗎?”
周至擡手搭在許一的頭頂,意味深長,“原來如此,我以為你會追我的每一場比賽直播,是我想多了。”
許一停住腳步,周至已經松開了手,轉身凜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我回去拿弓。”
走廊裡的燈靜靜亮着,寒風呼嘯,許一仰起頭深吸涼氣,肺裡都是涼的。
這邊的訓練場設置都是頂尖,室内訓練場箭靶非常專業,整體氣氛嚴肅緊張。隔壁箭位還有隊員在訓練,他們訓練的時候很安靜,一支箭接一支箭的射。
射箭跟其他運動不一樣,需要沉浸其中,那是一個人的世界。
許一穿上護胸護臂,試了下弓弦,心情多少有些緊張。換了個場地,換了靶。她拿起皮筋紮起短發,有一些碎發紮不起來。
腦袋上忽然多了一隻手,熟悉的白茶香,她落下手,“至哥?”
“低一下頭。”周至的聲音在身後,低醇尾調緩慢。
許一低着頭看他白色運動褲包裹着的長腿,他喜歡穿白色,運動鞋也是白色。他剛才回去拿弓,還順便換了套衣服,是許一最喜歡的白色運動裝。
周至把粉色小發卡别到了許一的頭發上,夾住了碎發,拇指一撥她頭頂的小揪,覺得可愛極了,“要留長發嗎?”
“不可以嗎?”許一耳朵有些熱,她以前頭發一個月要剪一次,不能過耳。可最近她沒有剪頭發,她想把頭發蓄起來。腦袋從周至的手裡移開,拎着弓轉身面對他,擡手摸了摸頭頂的小發卡,冰涼水晶狀的發卡,形狀像櫻桃,“發卡嗎?哪來的?”
周至居然有女生的東西。
“撿的。”周至薄唇微動,接觸到許一亮晶晶的眼,腳步一頓,“不喜歡?”
他穿着白色運動衣,身高腿長,黑色護胸勾勒出他挺拔勁瘦的身型,帶着一股子淩厲氣勢。
“謝謝。”許一戴上指護,站到靶位上。又忍不住擡手去摸,他從哪裡撿的?“多少錢?我給你嗎?”
“前幾天帶小表妹逛街,買一送一,送的,不值錢。”周至走過來教許一調整弓弦,他從後面長手越過來握住許一的手,語調很淡,“試一下弓弦,以後上賽場得你自己調整,你需要獨立完成全部。”
晶瑩的紅色水晶櫻桃點綴在她黑色發間,晃在周至眼前,十分好看。
周至教的很細,不厭其煩。
許一是慢熱型的,不像周至一上來就殺氣騰騰的壓制别人。她發力點在三箭之後,一旦遇到個心态更強的,很容易翻車。
周至反複教她射第一箭。
他們在訓練場待到熄燈鈴聲響,才背着弓離開。
第二天集訓正式開始。
許一有在省隊短跑集訓的經驗,自認為抗壓能力還行,可前三天還是有些壓力。高負荷的訓練,盡管她和周至一個小組,一天見面說話的時間也不多,隻是吃飯時會坐在一起。
周至的抗壓能力比她想象中的更強,他在集訓隊裡遊刃有餘。十年射箭隊老運動員,他是教科書般的存在。
許一到第四天才跟上節奏,她離比賽沒幾天了,秦川給她的任務也很重。她不是從小練射箭,她十六歲才正式開始,她的基礎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差,很多東西要重新學。
早上做核心力量訓練,下午練射箭精準度。新隊員的手被磨破是很正常的事,許一剛練射箭時就被磨破過,但沒想到,她在集訓隊再次被磨破。
晚上洗澡時她碰到水泡才意識到疼,許一在洗手間把水泡摳開擠出膿水,不好意思去跟隊醫要藥。進隊之前她大言不慚跟趙覺說沒有什麼天賦流,所有的天賦都是努力百倍的結果。
因為這點事兒就去找隊醫也太矯情了,許一抽紙擦幹手。穿上運動衫和短褲出了門,房門響了兩聲。第一聲跟第二聲之間間隔有些長,許一愣了下,迅速把運動内衣穿上又套上外套過去拉開門。
房間的燈是在一刹那熄滅,周至站在逆光下,他應該是剛洗完澡。身上還有這水汽,濕漉漉的潮。
寒風從打開的窗戶卷向走廊,許一立刻讓開路,壓低聲音說道,“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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