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給她剝蝦?
許一埋頭喝粥,控制不住嘴角的揚起。
秦川看了周至一眼,到底什麼都沒說。
吃完飯許一終于是搶到活了,她收拾了外賣盒子,跟母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秦川在客廳折騰投影儀,打算複盤今天許一的比賽。
她接了一杯熱水握着手心裡看面前的藥盒,膠囊和沖劑都還好,藥片實在是反人類。許一坐了很久,秦川那邊把投影儀終于搞好了。
許一一咬牙把藥片和膠囊全部塞到了嘴裡,仰頭拼命往下咽。一杯水喝完,藥片咽下去了,但嗓子上那個怪味遲遲沒去。
秦川叫她過去,她連忙放下杯子走到了客廳。窗簾拉的嚴實,客廳裡隻有投影儀的光,秦川握着手機操控着投影儀,他身上落了光。
屏幕上是今天的射箭比賽錄像,她坐到了獨立小沙發上,仰頭看屏幕。
“今天你帶病能把這場比賽拿下來,很不錯,可也有一些細節問題。跟你講一遍,明天比賽你盡可能的避開。”秦川退後兩步,從投影儀的光中離開,“從第一局開始。”
許一抿了下唇,嗓子裡還有着澀。
身後有很沉的腳步聲,許一回頭看了眼,周至拎着一瓶礦泉水走過來停在她身後。許一立刻看向投影屏幕,盡可能忽視身後的人。
周至一直站在她身後,轉鏡頭時,房間一暗,鼻息間酸梅的氣息萦繞,随即唇上落了個酸梅。許一後頸汗毛都豎起來了,迅速張口咬走酸梅,唇碰到了周至的手指。
屏幕恢複如常,周至收回手又撕開一個酸梅咬在齒間。酸梅被舌尖抵到了腮幫處,他抽了一張紙漫不經心的擦着手指上糖漬,看屏幕上的許一。
許一以前在體校也看過自己的錄像回放,本來是平常的事。
但周至在這裡,每一個失誤都被自己無限放大。她的精神格外集中,緊緊盯着屏幕,漸漸就沉了進去。
她的問題有很多,基本功很差。
也就是基本功的差,導緻了她前期的慢熱。
八點半秦川結束複盤,讓她去休息,許一回到房間卻一直沒睡着。可能下午睡多了,也可能是她耿耿于懷那些失誤,或者,她緊張明天的比賽。
明天比賽很重要,最後一場淘汰賽。經過今天的比賽,許一也很清楚,越往上走,路越難走。那是獨木橋,千萬人往,隻有一人能通過。
競技非常殘酷。
晚上十一點,她第三次起床去洗手間,沒有任何睡的意思。許一在馬桶上坐了五分鐘,狠狠揉了把頭發,拉開房門走出去,她想再倒杯水。
正面跟周至撞上,周至也拿着杯子,穿着寬松慵懶的t恤。他的房間沒開燈,他清瘦高挑身形一半落在光裡一半在黑暗中。
“沒睡?”周至的長腿離開卧室。
“哦。”許一連忙把揉亂的頭發撫平,拿着杯子走出門。客廳的燈亮了一盞,灰黃的暖光照亮了方寸。
“睡不着嗎?”周至拉開冰箱取了兩瓶冰水,回頭看到許一又把水塞了回去,轉身拿熱水壺去接水,“感冒怎麼樣?”
“好多了。”許一握着空杯子走到了廚房,忍不住看周至,把水杯放到餐桌上。她得轉身離開,不要再往前,往周至那裡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女有别,他們不是兄妹,他們隻是一對最普通不過的男女。
“你也睡不着嗎?”許一問道。
“也?”周至把熱水壺插上了插座,在燒水的聲響中往後靠在灰色櫥櫃上,掀起睫毛看向許一,揚了下唇角嗓音沉慢,“你睡不着?”
許一嗓子裡堵着一團,她默了一會兒,點頭,“我不害怕不緊張,我隻要認真打比賽,我覺得明天沒有問題,就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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