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傑被他毛躁的語氣吓着了。
兩人盯着對方,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瑜的神情才緩和下來,斥責道:“你兩口子的心思壞得很,休得來挑撥離間。”又道,“阿櫻我是最了解不過,柔弱嬌怯,且膽小,還有幾分小性子,哪有你說得這般不堪?”
袁傑默默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我家三娘也是知書達理,溫柔小意,事事順我,卻偏偏膽大妄為,瞞着袁家上下幹出慫恿甯櫻出逃的禍事來。”
李瑜:“……”
袁傑:“我還是她枕邊人呢,十六歲與她成婚,到至今九年了,若不是她親□□代,我還一直蒙在鼓裡。”
李瑜:“……”
袁傑冷靜分析道:“你說阿櫻柔弱膽小,敢問,一個柔弱膽小的女郎,從哪來的勇氣去做那逃奴?就算她有路引盤纏,可曾想過被抓的後果?
“她若真是柔弱膽小,就應當好好待在袁府繼續受那安穩日子。
“退一萬步,就算三娘對她有敵意,手也伸不到我阿娘房裡。更何況她還是從秦王府讨回去的,三娘多少都會對她忌憚幾分,豈敢任意妄為?”
李瑜沒有吭聲,因為當時西月閣裡的衆人聽說甯櫻出逃後,都覺得她瘋了,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見他沉思,袁傑繼續道:“最初三娘也不敢确定甯櫻是否有出逃的心思,她若想安穩,在三娘試探願意提供路引和盤纏的時候,她本可以私底下告知我阿娘,讓我阿娘警醒。可是她沒有,可見她原本就有出逃的心思。”
聽到這裡,李瑜也覺得匪夷所思,追問道:“當時蔣氏是如何試探她的?”
袁傑:“三娘說從甯櫻身邊的丫鬟丁香嘴裡得知她很是豔羨外頭那些女郎,說她們有良籍也自由雲雲,故才覺得這事有門兒。”
李瑜沉默。
袁傑一本正經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故而三娘提出助她出逃時,甯櫻雖沒有表态,卻也沒有嚴詞拒絕。可見這事并非三娘一廂情願,而是甯櫻也有這個意願,所以二人才一拍即合。”
李瑜陰陽怪氣地盯着他,“所以你認為甯櫻從一進袁府就在引導蔣氏入她的甕?”
袁傑點頭,“我不了解甯櫻的性情,但我了解三娘的脾性。她就是一個普通小婦人,藏不住事,膽子也不大,如果說甯櫻出逃是她一手策劃,那你未免太高看她了,她沒這個本事。”
這話李瑜倒是信的。
畢竟腿長在甯櫻身上,她若不離開袁府,沒有人動得了她。
更何況還有袁老夫人的庇護,就算蔣氏提供了方便,但逃奴是事實,孤苦無依也是事實,若不是下定了決心,是很難邁出那一步的。
所以袁傑說甯櫻出逃是自己主導,他信。
但若要說甯櫻從秦王府跳到袁府也是出自她的籌謀,李瑜就不太信了,他覺得自己不至于會蠢到沒有分毫察覺。
袁傑認為甯櫻是在誘導他,舉的那些例子也是有點引導的意味,但這不并不能證明就是甯櫻的籌謀。
李瑜對此半信半疑。
一來是覺得有疑點,二來就是他對自己的智商非常自信,死也不信甯櫻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擺他一道,給他造了這麼一出。
但同時日常中甯櫻的某些行為也确實給他造成了困擾,就拿甩小白眼兒來說,在什麼情況下她才會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
還有那天晚上兩人在床上,她拿發帶捆綁他的手,如女王般的淩駕也是非常野性的。當時他還生出了錯覺,感覺自己像小仙館出賣色相的小郎君被她給嫖了。
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李瑜不由得疑神疑鬼起來。
袁傑似乎笃定甯櫻心計頗深,又提起她初進袁府鬧自缢的那一出,說道:“你我二人交情甚笃,她若是願意回秦王府,我親自同你解釋一番,這事說不定就了了。
“可是她以死相逼,雖然隻是一個奴婢,卻也是一條人命,府裡生怕她有半分閃失,像祖宗那般供着。現在想起來失悔不已,當時就該把她綁起來,強行給你送還回來的。”
李瑜:“……”
袁傑嫌棄道:“你嬌養的小祖宗我們袁家着實惹不起,那陣子全家都圍着她轉,鬧得雞飛狗跳,家中二老也被折騰得夠嗆。”
這話令李瑜汗顔,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甯櫻就是安分守己的嬌弱小娘子形象,哪有他說得那般悍利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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