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葛蘭很後悔自己方才的失言,“我說的那都是些氣話,你走吧,走的遠遠的,在外面混出個模樣來,我和你的父親母親哥哥妹妹都盼望着你能有衣錦還鄉的那一天。我知道你的脾性,你就是像匹野馬,這兒草場小,是拴不住你的心的!”
青海吻了葛蘭一下,柔聲細語:“我會常給你寫信的,你記住我的話,我是永遠、永遠都不會忘了你的。你等我回來吧,你知道的,我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更幸福。”
“嗯。”葛蘭委屈地頓頓首,“隻是我還是放心不下,你可務必得回來啊,我的身子已經給了你,我就永遠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負心薄幸,忘了我對你的情宜啊!”
“我可以對天發誓,”青海擡頭向天,“我鄭青海是愛着葛蘭蘭的,而且不敢忘記了她的好!我要努力掙錢、早早回家,與蘭蘭團聚,與蘭蘭成婚,把她養得白白胖胖!蒼天在上,如有違背,我定将遭天打雷劈、生出兒子沒屁眼……”
葛蘭忙打斷了他的話:“呸呸呸!莫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相信你就是了。”
就把頭埋在青海的懷裡,緊貼着他的身體,谛聽着他的心跳,仿佛他的身體便是她的身體,他的心跳便是她的心跳,她隻要離開了他就會沒了身體、沒了心跳似的。
第38章
青海去周小麥家作最後的告别,周媽媽熱情地接待了他。周小麥在上海讀書,年終放假卻并未返家,而是留在了當地過年,說起來也和青海有着同樣的遭際。
說明自己的來意後,周媽媽為他做了一頓十分豐盛的晚餐,要他務必接受,她是替女兒小麥給他送行的。青海就沒有推辭,爽爽快快地吃了。
飯畢,周媽媽問:“什麼時候動身?”
“就明天,七點半的火車。”青海如實相告。
“衣服、行禮啥的都準備好了嗎,”周媽媽十分關心,“這麼急的,也不盡早告訴阿姨一聲,阿姨好準備些禮物給你。”
“謝謝伯母的好意!不知道小麥在上海那邊怎麼樣了,她生活得還習慣嗎?”
“還湊合吧,這孩子從小就頑皮,我也懶得去管她。隻要别跟人學壞,順順當當地活着,我就求之不得了。”周媽媽言辭懇切。
“這您就多慮了,小麥她我還不了解,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光耍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其實心地蠻善良的。你得相信她。”
“但願如你所言啊!”周媽媽面帶憂慮,“可外面的世界是那麼地動蕩不安,小麥又是那麼瘋的性格,這次又鬧着堅決不回家過春節,我真是被她給氣糊塗了,可又擔心着她的安危,怕她有個什麼萬一。”
“小麥她是很懂事的,”青海極力為小麥辯解,“況且她又是在學校裡,不會跟你添什麼堵的。我就要去往深圳了,以後再相見就困難了,我真有些想念她。”
“哦,”周媽媽搔搔後腦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忘了件事兒,小麥前兩天寄了封信回來,她在電話裡說要把這信交給你的,你等一下,我給你去拿。”
周媽媽起身往卧室去了,客廳裡就剩下青海一人。
周圍很安靜,窗棂上栖着一隻貓兒,兩隻眼睛賊溜溜地睜着,不知道肚子裡合計着什麼陰謀。青海忽然看到左側的牆壁上貼着一張畫,畫是油畫,帶有濃厚的色素味,畫中人是基督教裡的耶稣,被殘忍地釘在十字架上,裸着全身,而眼睛卻迷茫地盯向前方,前方是一個三岔口,三條形狀不同的路通向遠方,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此畫的名子不叫“耶稣受難記”,而是叫做“出路”。青海心裡一沉,不由想到自身的出路,就歎了口氣,把臉别向了一邊。
周媽媽手裡拿了個信封出來,交給青海:“慢慢看吧。出門在外,可得多保重自己啊!”
“我記住了,”青海作告别辭,“天色不早了,伯母休息吧,我回了。”
周媽媽扶扶老花鏡:“好,你回吧。”卻又說:“你這就要離開家鄉去外面打工了,臨行之前,伯母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塊玉觀音是我從小戴到大的,跟了我幾十年,也算是精靈之物了,你把他戴上,能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青海激動得說不出話,任憑周媽媽親手為他套在脖子上,眼角的淚水也不自禁地滑落下來。青海想,周媽媽真是個善良的人,她和女兒小麥一樣,都是這世上為數不多的好人。她們會得到祝福的。
晚上,青海在燈下懷着期待又亢奮的心情閱讀小麥的來信,而信中卻隻有短短幾句話——
青海,大學的生活真是枯燥乏味,似乎當初大家都是奔着那張文憑來考入的,我也膩了,無心向學了,每天隻是渾渾噩噩地打發着日頭,隻等着應付會考和畢來到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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