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我特别特别特别地想成為她的男朋友,能成為她的男朋友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但不幸的是,我是這麼想,人家并不這麼想啊。在我們這個企業王國裡,稍微有點資色的女孩選擇男友的機會就很多,像小丁姑娘這種百裡挑一的美女,挑男友的眼光之高可想而知啊。
但是我并不為此感到沮喪,我隻是覺得還沒到時候,小丁姑娘是我的人,她早晚都會屬于我的,小丁姑娘不是我的人,她早晚都不會屬于我,一切都是天注定,着急也沒用。胖妞對我是不離不棄,每個周末都要約我出去吃飯、上網或者逛街買衣服。她很樂意對我陳述和展示她的減肥成果,從她嘴裡蹦出的數字和她現在的體形上看,她沒有騙我,果然比以前瘦了很多。
我過二十三歲生日那天,胖妞興高采烈地告訴我,她已經減到了六十公斤。想想真不容易,獎了一杯啤酒給她喝,她激動地就喝了個一幹二淨。此時,胖妞臉上紅撲撲的,如一輪朝陽冉冉升起,我凝視着她的臉,一瞬間竟有了點小感動。我吻了她一下,她便低下頭去,臉朝更紅的方向紅去。
生日宴上,朋友們都到了,有陳宮,老九,春哥,張郎,我覺得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小丁姑娘。小丁姑娘此時若能坐在我身旁陪我喝酒送我祝福,那将是怎樣的一副良辰美景啊。當大家熱情洋溢七腔八調地唱起生日快樂的時候,我真的感到很快樂,并且一口氣吹滅所有的蠟燭,虔誠地許下了我的心願。
我的心願是,牽着小丁姑娘的手,走完以後的人生路。
當夜,我和胖妞做了男女關系的最後一件事。
我并不想和她那樣,因為我并不愛她,我愛的人隻有小丁姑娘一個。可是我那晚中了邪似的控制不住自己,因為恍惚間,我覺得她就是小丁姑娘,她的笑是小丁姑娘的笑,她的渴望是小丁姑娘的渴望。我吻着她仿佛是在吻着小丁姑娘。
“在我之前,你都和誰做過這件事?”我問她。
“沒有啊。”她說。
“甭裝了,你不是第一次。”
“好吧,有四個。”
“以後除了我,和誰都不能幹這個了。”
“嗯,我明白了。”
可是我始終不肯承認胖妞是我的女朋友,無論是在同事面前,還是在朋友面前。我覺得胖妞是我女朋友這一假設如果成為事實,那勢必會使我很沒面子,顔面盡失。朋友們可能這樣想,醜男對醜女,天造地設,門當戶對,有什麼不能公之于衆任人憑說的呢?
衆所周知,這年頭都是醜男配美女、醜女配帥男啊,拿眼往大街上瞅瞅,興許你看到的情形還要壞,年輕美貌的女孩子手裡挽着的大多都是形容猥瑣的老年男人或中年男人,年老色衰、人老珠黃的女人們身後跟着的大多都是英俊潇灑帥得掉渣的美男子!
朋友們想的絕對不是我想的。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麼同理,不想吃天鵝肉的癞哈蟆就不是好的癞哈蟆。而且我覺得,我和小丁姑娘,才稱得上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我們兩個牽手才叫天造地設、門當戶對。
小丁啊小丁,怎麼會迷上你了呢,我在問自己。
***
朋友中有個叫老九的,和我很談得來,他也在福士康做事,跟我不是一個部門,有回我們私下裡聊天,他說他有一個表哥在佛山的一個報社上班,好象是個編輯,也算是搞文藝的吧,他想把他表哥介紹給我,或者說把我介紹給他表哥,說不定對我的文學事業有所幫助。那天老九就扔了一個手機号碼給我,說是他表哥的,已經隆重舉薦了我,作為朋友,他不想再看到我懷才不遇。
後來我還真的心血來潮撥打了那個手機号,電話那頭是個粗重的男音,我問是老九表哥嗎,對方似乎是猶豫了半天才說:“是我。”
“我是呂樹,老九哥們兒。”我主動介紹道。
“哦,”老九表哥恍然大悟的口氣,“我想起來了,老九說你是個寫小說的。”
“對,在網上寫,但沒人看,不掙錢。”
“這樣吧,你可以試試寫一些短篇,我這兒正收稿子,盡管投過來。”老九表哥是個爽快人,又送了一句,打工生活方面的,稍微帶些傳奇性,急需。
我“哦”了一下,心裡盤算着要不要碼一篇這樣的文字投給他,嘴上接着話兒,又東拉西扯地聊了半個鐘頭,覺着差不多該刹車了,就說手機快沒電了有空再聯系吧,記下他的電郵,趕緊挂掉了。
放下我那部構想中的大作,我擠出時間寫了篇題為《做香港商人小三的365天》的小文,抱着僥幸的心理,發給了老九表哥。三天後收到老九表哥的回複:寫得非常棒,我已用在《打工風采》第XXX期上,稿酬和樣刊很快寄往你處,不要忘記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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