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琉灰與斐瑞的視線在此刻全部聚集在我身上。
我感覺世界驟然之間失去了所有顔色,一切都是空白的,白得讓我恍然。無措,茫然,焦慮種種情緒直接湧上心頭,可現在的局勢依然不容許我再空白下去。
終端,不能交出去。
無論是作弊,還是和季時川的關系,亦或者是聊天裡的江森圖片,每一個都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看了下許琉灰,他仍然在微笑,黑色的瞳孔裡甚至很有幾分溫和。我又看了眼斐瑞,他隻是緊緊地盯着我,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線,手捏着書,指節蒼白。
“到辦公室說吧。”我深呼吸,垂下眸,不再看他們任何一人,低聲道:“快下課了,考試也快結束了……所以先去辦公室吧。”
等了幾秒,隻有許琉灰很輕的,有些無奈的聲音,“好。”
許琉灰的手背在後面,握着教案,很輕地晃動着。
斐瑞和我同行,但是卻和我有了些距離;一手握着書,一手揣在口袋裡,視線幾度落在我身上又移開。
我現在多少有些崩潰。
我作弊與否,和誰有關系與否,我猜許琉灰不在意,但他會很喜歡我還有尚未根除的“劣根性”的結果。我幾乎能想象到,他會如何義正辭嚴地矯正我的壞毛病的場景。真正在意這些的,隻有斐瑞,他的不安全感在艾什禮之後變得愈發嚴重,可以說得上草木皆兵了。
但除卻有關終端的危險外,還有一層更深的危險,那就是絕對不能讓許琉灰知道我和斐瑞的事情,也絕對不能讓斐瑞知道許琉灰和我現在的這種關系。
太恐怖了。
危險一環扣一環,我感覺頭上有一把鍘刀,如今冰冷的刀鋒已經貼在了脖頸。
辦公室内。
進到辦公室後,許琉灰十分自然給我倒了杯水,又讓我坐下,将分好的藥遞給我。在一瞬間,我察覺到站在幾步開外的斐瑞的陰冷視線,隻能佯裝不知的握住了藥,頂着許琉灰的笑意吃下了。
許琉灰又道:“本來想着時間差不多了,才打算去考場給你送藥的,沒想到碰到這些事。”
我:“……”
你瘋了吧,你不會是打算考試考一半把我交出來吃藥吧!
好崩潰,什麼人啊!
斐瑞終于按捺不住了,冷笑了一聲,“許老師對您的助教是否太體貼了?以至于失去了分寸感?”
我望過去,他卻朝着我走過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半個身子擋在我面前。我隻能看見他燦燦的金發,還有他帶着的笑的話音,“許老師,昨天晚上我就覺得……您一直給她發消息,實在有些煩躁,畢竟同齡人之間的玩樂您插手了就有些掃興了。”
草草草,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一定會露餡的!
我立刻要站起身,卻感覺斐瑞立刻按着我的肩膀壓着我坐下了。
我:“……”
我像個無助的彈簧,徒勞地扭動了下就被壓住了。
“你覺得那是玩樂嗎?”許琉灰的聲音帶着不認同,語氣卻仍是顯得很有耐心,“這件事我本來打算之後再說的,但現在你既然提出了,那我直接告訴你吧。她昨晚發燒了。”
“什麼?”斐瑞轉頭看我,藍色眼睛裡有了些驚愕,“你——”
很好,就卡在現在這個節點,在他們的信息差還沒打破前!出擊!老鼠鑽洞!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将它從肩膀上挪下來,又站起身,看向斐瑞,“斐瑞,我……之後再和你說,首先,我要先和許老師講清楚終端的事。”我頓了下,把這件事往嚴肅的方向帶過去,“這件事事關我是否作弊,是否要接受處分,所以我希望你先離開一下,我不想讓你被卷進來。”
斐瑞這一刻終于從情緒中清醒,意識到了不對。
請開始你的愧疚,不是你攔着我,說我在用終端,又意氣用事急着吃醋,我怎麼會面臨這些呢?好好想想吧,這場風波可是因你而起的,但我還是大慈大悲地讓你先離開風波了,愧疚并感恩戴德吧,小子!
“許老師。”我看向許琉灰,認真道:“我和斐瑞隻是偶遇,他和這件事沒有關系,請您先讓他離開。無論我是否作弊,或者是否使用了終端,都隻是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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