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又如何?當年舉手之勞,何必再見?
葉映換了個方向,側臉貼着胳膊肘,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那塊玉牌,細細摩挲。
明遙的心思她弄不懂,可這塊玉牌能回到她手中,她是慶幸的。
當初贈人時沒覺得多不舍,頂多也就是有些肉疼,可蓬萊覆滅後,她就恨不得把所有跟蓬萊有關的痕迹全珍藏起來,當寶貝揣在懷裡才好。可惜,她越想留住,反而越留不住,封魔疆自立為王的時候,她身邊已經一點蓬萊的痕迹都沒有了,人也是,物也是。
她不是沒想到這塊玉牌,後來也曾派人尋找過,聲勢浩大還驚動了仙界,他們還以為她在找什麼魔物,天天防賊似的防着她。六界茫茫,要找個人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塊小小的玉牌,幾番尋找無果後,葉映便沒再執着了。不曾想,最後幫她找回來的,卻是明遙。
葉映摩挲着玉牌上漂亮的紋理,腦中思緒萬千,一會兒是小師弟在雲淵台慘死的模樣,一會兒是明遙牽着她上崇明山時,那一步步的堅定。想來想去,竟不知道哪個記憶更清晰些。
她又執了筆,在紙上亂塗亂畫,這次當真是個四不像了,跟蘇清晨畫的符文也沒差多少,心中浮躁,手下便也沒個輕重,直至把蘇清晨一沓珍藏的宣紙都禍害了,她才罷了手,趴在案邊沉沉睡去。
翌日腰酸背痛地醒來,看見一桌子的亂七八糟,葉映差點咬舌自盡。
我的個天爺诶!
蘇清晨對這些東西的執念,就如同她一頓不落的一日三餐一般,在她重生的前三世裡,蘇清晨經常因為找她天南地北到處跑,一落地就開始收集人家的筆墨紙硯,精挑細選地選出來,帶回去,然後就跟養兒子似的,捋平放直,精心呵護,定時還得讓它們曬曬太陽,平時收在小奁中自己都舍不得寫,每次用之前還得淨手焚香。
現在全被自己禍害了,葉映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負荊請罪,問了門外值勤弟子蘇清晨的蹤迹,他卻道:“這幾日是山主寒疾發作的日子,她自然在陵散先生那裡療傷,前輩不知道嗎?”
葉映還真不知道,她回憶了一下,以前隻知道她身體不好,也沒聽說有寒疾啥的啊?難不成是後來染上的?
侍從聽完她的疑惑,答道:“我也不知道,山主染疾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葉映打量他兩眼,少年也就百來歲的樣子,估計跟思悠子瑜他們是同齡的,如此說來,蘇清晨染疾,至少在百年之前了。
“行吧行吧。”葉映歎息一聲,暫且不糾結這個問題,道:“那你們家山主何時回來?”
少年外頭思索了會兒,遲疑道:“大概,也就明天吧!山主不會離開太久的。”
回到房中,葉映對着滿桌的狼藉,先誠心忏悔了片刻,然後囫囵收拾了一下,好歹看起來好看了點,一想,子瑜那家夥性子跟蘇清晨一樣一樣的,指不定有什麼辦法,于是又出了門,往他們搞研究的地方去了。
葉映這些日子是過得舒坦,跟甩手掌櫃似的,子瑜可就難了,校場課堂研究室三頭跑,忙得不可開交,葉映進門時,他正頂着兩個大黑眼圈,站在案邊書寫報告。
葉映瞅着他這風一吹就會倒的模樣,難得有幾分歉疚。
“前輩。”見是她,子瑜放下筆,乖巧地朝她行了一禮。
思悠在旁邊甩臉色。
葉映擺手,“沒事沒事,你……要不先歇着?反正這事兒也不忙,玄談大會後再說也不遲啊。”
子瑜卻是搖頭:“前輩,等到玄談大會之後,這人的靈魂早就消散了。”
他指的,自然是連霜,葉映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身後的偏殿内,并排擺着兩張齊腰高的案台,案台上放着的,自然就是從青丘帶回的兩具屍體。
葉映圍着案台繞了兩圈,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子瑜沉吟片刻,從另一旁的案牍上抽出兩張密密麻麻的宣紙,道:“都在這上面了。”
葉映接過,粗略掃了兩眼,心中大緻有了答案。
子瑜他們乍一接觸到這樣的東西,第一反應肯定在抽魂和補魂兩項上,研究方向也大多是往那方面走的,但這些葉映早有預料,對他們得出的結論并不意外,唯一讓她多看了兩眼的,是子瑜寫在最下方,并未過多贅述的一行注釋。
第51章第51章
“……巨大的能量?”葉映低聲重複了一遍。
子瑜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在連霜疆主的身體裡,我們發現了很強的能量殘留,似乎是一直在他身體裡運轉着,這畢竟是逆天的禁術,不可能沒有代價,我們猜測,将另一個人的靈魂注入之後,或許需要極大的能量才能支撐他的存活,除此之外,身體契合度上,也會有一定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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