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啊!确實也覺得有些擋視線了,說剪就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幹脆?”
他試圖阻止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剪子,人家,沒,沒有吧。”
顧清栀甩開他手:“怎麼沒有?她們也是要拆快遞的啊,肯定有。”
他再度嘗試組織語言:“不然改天給你找你心心念念的Tony,就别讓我剪了吧?”
“我不要Tony!我要現在就剪!”說着,她就真的開門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興緻沖沖的拿着一把銀色細長剪刀回來,甯蕭瑟還納悶,見她竄過來下意識的雙手護住,身子微微向後傾斜着躲避。
她捏着剪刀對他說:“你看我說有吧,護士小姐聽了後看看我,一猜就知道我是要剪頭發,于是就把她自己平時剪劉海的剪刀借給我了。”
在感歎這個醫院神奇的同時,甯蕭瑟也深深為自己而擔憂,他無可奈何的接住她遞來的剪子,還想做最後的周旋:“咱們事先說好了,我可不會剪啊,失敗了别怨我。”
“不會,我絕對不會怪你的,來吧!”晚風格外的沁人,吹進來撩動她柔軟的發,在蟬鳴和夏意充斥的夜晚,更顯她眼睛晶亮,一時間竟讓人鬼迷心竅。
漸漸,他顫抖着雙手撫上她柔順黑亮的頭發,可事情壞就壞在……他顫抖了!
這麼一抖壞了菜,開頭就起的格外跑偏,他心驚肉跳好半天,想着還有沒有補救的餘地。
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盡情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剪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把近三十多年來被世俗抑制的創造力盡情揮灑,信心十足的要在今晚誕生件藝術品。
顧清栀閉着眼感覺到自己的發絲被嘎吱嘎吱剪斷,莫名迸發些許心痛,但痛着痛着就釋懷了,她還是決定相信他,畢竟以甯蕭瑟,剪得再差還能有多差?總不至于讓她看了想打人吧?
當然,她真的打人了那是後話。
總之在她照到手機屏幕的那刻,一聲帶着絕望的尖叫霎時間掀開房頂。
“啊!唔……”尾音還沒落盡,就被某位喪心病狂的創作者捂住嘴,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顧清栀雙眼含滿悔恨的淚水,死不瞑目的瞪着他。
“那個。”甯蕭瑟的心态崩了,剛剛還想要遠抛世俗于腦後,此刻那種藝術家靈魂脫離凡塵的感覺立刻被打回原型,掃幾眼她的劉海,最後還是别過頭連自己都不忍直視。
他捂着她嘴,忽視那股惡毒眼神挖心撓肝的怨念,邊對她說:“我這就放開,你可别叫啊。”
顧清栀用大眼睛瞪他,幾度想要張嘴咬他手指頭,碎冰冰有點慫,延伸的修長手指捏了捏她臉頰:“我本不想剪的,是你非要讓我剪。”
“唔……哼。”她去掰他的手指頭,又摸摸自己的劉海,突然想哭得厲害。
“那我放開了?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刹那間撒開,她如癟了的氣球癱坐在沙發上,不斷的摸着自己的劉海,看起來有點可憐巴巴,委屈的在嘴裡念着:“上一次剪的底子就很好了,我想着你技術再怎麼差也不至于成這樣吧?頂多很齊,沒點層次,可你這……怎麼還自由發揮啊!”哇一聲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說不心虛是假的,他也很自責,拉過她,兩隻掌心捧起她的臉,上上下下仔細端詳一番,很真誠道:“是我的錯,但我家清栀長這麼好看,肯定是什麼發型都能撐得起來的。”
雖然這話說得連他自己都不信,可看到這丫頭對自己的新發型那麼心存芥蒂,而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注視着她,眼中倒映着萬水千山般的柔和,半數是于之她的深愛,剩下的皆化為滿滿的忏悔。
然她聽了還是喪喪的,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個借剪刀的舉動簡直就是在找死。
“對了,看過羅馬假日吧?”他開始給自己洗白,把人往錯誤的方向誤導:“赫本在裡面劉海就是這樣的,後來不是還有好多人争先恐後模仿嗎?你這是走在了複古潮流的最前端。”
她擡手又照一下屏幕,自己都不願意多看自己,白了一眼屏幕中倒映出的人影,立刻把手機抛到沙發縫裡,邊喋喋不休的在他身旁抱怨:“人家那是用參差來形容的,我這呢?怕是狗啃吧?還這麼碎,又沒燙出内卷的弧度,簡直可以手動滑稽了!”
“還有,赫本那是誰?号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全世界眼裡永恒的經典,我拿什麼比?有可比性嗎?”
他也鄭重其事:“你在我眼中也是舉世無雙。”
顧清栀在短時間内還是微怔了一下,随即恢複了正常:“你别以為花言巧語就能掩蓋住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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