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極富感染力,眼睛笑得幾乎隻剩下兩道彎縫,咧開的嘴裡露出尖尖的雪白小虎牙。
動作不盡标準,有變形的地方,唱段也不規矩,甚至有跑調的情況,第一部分過度第二部分的間奏裡,本來是一段比較複雜的舞蹈,他幹脆一拽運動服兩個袖子,踩着點指着鏡頭來了一段即興rap。
“古語道是人各有命,但我總有一萬種理由讓自己變得幸運,這樣的人生總會以我之名,”他撐開衣服上的名牌,亮出“萬幸”兩個大字,“不管誰是天選誰是onepick,tonightwearethekingofeverything,你說對不對!Double-wind,”他猛地一指任風風,任風風在邊看着,快笑傻了,“Yourteamandyoursadnesshasgone,gonewiththewind!”
樂時聽他瞎編亂造的歌詞,難得地抱臂笑了,不少從宿舍探出頭來的圍觀群衆發出一陣掌聲,間或“這人是個鬼才吧”的哈哈大笑,在萬幸幹嚎一嗓子“風風,康忙!”的催促下,任風風也毫無偶像包袱地大聲笑着,一蹦一跳地跳進音樂裡,張牙舞爪地愣了一會兒,這才找到拍子繼續舞步。
樂時聽得有點兒後背發熱,能夠傳染的雙份快樂竟然讓他起了點兒躍躍欲試的想法,他本能地向往這些表達自由與快樂的舞步,以及笑得燦爛無比,享受着音樂的舞者,第二段“迷茫中尋找”的副歌唱啞了嗓,他的身邊有人說:“這陣勢,簡直像是在宿舍樓開路演。”
“我和你以前也這樣。”
03
這嗓子低音炮他可真是太熟悉了,樂時轉過頭,把自己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激動向往藏藏好,隻見于斐從唐之陽手裡接過手機,在他面前虛晃一下,滿意地看着他的小貓咪躲着鏡頭别過了臉,回答非常生硬:“别提。”
“你不去?”
這頭唐之陽向他伸出了手,萬幸和任風風玩嗨了,背靠背、肩并肩地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唱詞,音樂的時間是有限的,并沒有給他過多猶豫的空間,他的肩膀被于斐推了一把,他下意識向前踏進一步,唐之陽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一段,恰恰好是他那天失誤的樂句。
踩的第一個點有點飄,動作有些亂,但是唐之陽順勢攬住他的肩膀,朝鏡頭比了個愛心,重新替他起了一個頭,樂時看着對面拿着手機的于斐,對方也似笑非笑比了個拇指食指交疊的心。
慌裡慌張、糊裡糊塗的思維,在這個瞬間,很是惡裡惡氣地落到了實處。
他在看着他呢,怎麼能出錯——
周望嶼端着盆濕衣服走到于斐旁邊,看了看鏡頭,又看了看人圈中心的四位練習生,感歎道:“喔,好看,我怎麼不曉得……樂時平常有這麼帥嗎?”
“他一直很帥哦。舟舟練習生。”
04
俗話說主唱鎮場子,舞擔和rap位則是從鋪墊到點燃舞台的一把好手,樂時和唐之陽加進去,盡管他們下意識把Center讓給了個子比較小的萬幸和任風風,但風格迥異、各不相同的舞蹈與鞋子摩擦踩點的聲音,還是讓四周起了一陣驚歎的掌聲。
唐之陽準确有力的動作,簡直就是示範視頻的翻版,他的教學在F班是出了名的“像機器人”一樣的複刻,A班的風言風語在第一天就傳開了,是李想評價他“這樣的舞蹈好像能夠直接上台表演了”,像刀劍一樣幹淨利落的台風,于斐雖然不甘心,但卻很服氣。
最後三十秒,任風風和萬幸表示瘋不過兩位主舞的節奏,向後退了兩步坐在地上,一邊擦汗一邊咧嘴笑。
剩下兩位都有點兒放飛自我的迹象,于斐與手機屏幕裡的樂時對視着,樂時的舞蹈乍看柔軟自由,但每個點位和節奏都定得恰到好處,需要用力的環節更是爆發力十足,不到一分鐘的半途加入,他就出了薄薄一層汗。
最後半分鐘,舞蹈動作到了暢快淋漓的收尾,是找到了命運,并握在手中的堅定。
樂時與唐之陽隻是交換了一次眼神,整齊劃一的動作就變成了相反的鏡面,同一支舞蹈演繹出不同的風格,一個人準确有力,一個人自由浪漫,于斐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離開狹小的鏡頭,像第一次、像從前無數次那樣,注視着樂時的動作。
最後一段的動作很大,他細碎的劉海會被跳躍的動作掀起來,露出光潔白皙的前額,落地的瞬間所有肌肉都縮緊了,甚至看得見衣擺掀開一瞬腰腹上清晰多了輪廓線條,空氣裡音樂的節奏就像一條條線,拉過他筋絡突出的手,擁抱他放松的雙肩,牽引出下一個鼓點的能量迸發。結尾動作是側身位伸出手,在虛空裡抓住一團無形的命運,緊緊收進心口。
最後背身,逆光,再回頭,向鏡頭前的制作人伸出手,意寓邀請觀看者,在往後的道路上一起前行,創造屬于彼此的未來。偶像的命運與粉絲從來是休戚與共的,這或許是在期盼某種選擇,但更多是真情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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