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信息都直指向一個地方——皇城!
外面風聲大作,碩大的雨點狂亂地砸向屋頂和窗戶,沒關緊的房門被狂風襲擊發出尖銳的嗚咽,此時一個炸雷在天邊響起,伴着一道狹長的閃電打在窗邊,把屋内照得亮如白晝,也映着江月白此刻微微發白的臉。
她覺得自己背後是隐隐的寒意,像是一個巨大而深不見底的深淵,沉默着望着她,要把她卷下去。
一張看不見也摸不着的網,似乎正在緊鑼密鼓地織就,又像一隻釣魚的魚餌,在招引着她。
好像有什麼陰謀,正在徐徐展開……
☆、紫瞳
又是一聲巨響,江月白回過神,雨越下越大了。
她檢查了一下門窗,起手準備把這間的燈熄掉時,卻聽得椅子上伏着的那人口中呢喃,聲如蚊呐:“筱筱……”
什麼?江月白沒聽清楚,又湊近了點,“筱筱……為什麼要走……”
筱筱?江月白捏着下巴思考,聽上去是個女子的名字。又見他面色刷白,眉毛蹙起,隐有痛苦之色。
見他睡夢中都這麼痛苦不安,難道這個筱筱是他的妻子?
不會吧,看他年紀輕輕,這麼早就成親了?但是很快地,江月白又兀自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天家的人,估計自己的婚姻也無法做主,什麼時候成親和誰成親,這裡面處處是學問。
回憶被“啪”地一聲打斷,江月白吓了一跳,扭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原是獄卒送飯來了。
送飯的獄卒和之前押她的人不是同一個,是個生面孔。想必是上面對他交代過,是以這個人穿過一間間牢房送飯的時候隻敢拿餘光不停地瞟她,不知道的人不定會以為最後一間牢房關的是一隻吃人的老虎。
江月白心裡嘀咕,那個獄卒隔着欄杆把飯菜遞給她,顫顫巍巍的,“你的晚飯……”
江月白低頭一看,不知道是什麼菜燒得五顔六色一團,看上去仿佛一碗新鮮的豬飼料。
這也能叫晚飯,拿來惡心誰呢,完全沒有一點讓人想要進食的欲望,但見其他人都自顧吃起來,想是習慣了。
她撇撇嘴,豬食就豬食吧,不是最後的晚餐就好……
感覺到欄杆外的人還沒走,江月白擡頭,看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于是問道:“還有什麼事?”
反正肯定不會放她走,江月白無所謂地攪了一筷子手中的飯菜,一通攪拌之後,使之看上去更加像豬飼料了。
“那個……獄卒長說,明天押送你去京城天牢審判……”
江月白手一抖,這是要直接把她送上西天?屈打成招還是走流程?殺頭還是絞刑?選個吉日良辰還是就地正法?
剛要細問,那獄卒卻飛也似的走了,留給江月白一個“自求多福”的背影。
事已至此,江月白沉吟,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吃飽了再說。她這麼平庸平凡一人,在這不到兩個月裡經曆了如此大風大浪,以後看到什麼妖魔鬼怪都見怪不怪了,到地府還能跟新來的小鬼大吹特吹當年的離奇一生。
她這人沒别的,就是心态好,特好,死到臨頭了還能塞兩口豬食安慰自己:沒事,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呢。
挑挑撿撿吃了一大半,她摸摸肚皮,随便找了根幹草邊剔牙邊在牢房裡轉圈圈幫助消化,被隔壁間老太太以晃得頭暈為由制止後又灰溜溜地坐下。
老太太以一種極其憐憫的眼神看着她說:“姑娘,沒幾天了,有什麼話趕緊托人帶給家裡吧。”
江月白歎氣,“沒什麼念想,就是跟我一塊打工的小姐妹,唉,欠我的三十兩銀子還沒還。”
死小翠總借她的錢泡男人,請那教書先生又是吃又是喝的,好東西不知道送了多少,結果呢,人家還不是一句話都沒有?執迷不悟啊執迷不悟。
江月白大搖其頭,老太太道:“江姑娘,我看你不像是那種窮兇極惡之人,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還能有什麼怪事,除了前段時間救了受傷的唐疏夜,平靜的生活都能淡出鳥來,而且之後有一次她回家,卻發現他走了,沒有任何征兆和留言,不告而别。
來得突然,去得倉促,生活又恢複往日的平靜無波,以至于江月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這段記憶會不會是自己虛構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
于是她向小翠求證,小翠歪着脖子想了半天,說:“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他?一見鐘情?”
就沒一次成語是用對過的,江月白兩眼一翻把她拍到一邊,也不知道他眼睛怎麼樣了,不過估計是痊愈了才走的。
說到這裡,江月白突然回想起還真有一件怪事——就在那天回家發現唐疏夜走了的清早,她好像是在藥鋪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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