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眼含熱淚,還是好人多啊,好人一生平安!
再擡頭看那張大大的通緝令,沒來得及看上面寫得什麼字,就看着正中那張畫像,一張大方臉,絡腮胡,啧啧,果然很像壞人嘛!
還好還好,不是唐疏夜,也不是自己……江月白扶着胸口,心中大石落地,也不管其他了,又擠出了條縫逆着人流出來。
剛走過拐角,江月白卻覺得不大對勁,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在冷冷地注視着自己,如芒刺在背,她擡頭四處張望,隔着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期然地,對上了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沉沉的紫瞳!
那人冷冷地看着她,眼裡是複雜情緒變幻,驚訝、嘲諷、冷漠……最後都化作一股莫名的恨意,像是一把尖利的刀,狠狠地向她的雙目刺來!
突如其來的眩暈,她兩膝一軟,輕飄飄地倒了下去。
☆、猜疑
仲濟堂是清水縣最大的藥鋪,這兩天老闆正在招人,一時間吸引了縣裡無數适齡的無業遊民。
“唉,這個不行,沒念過書;這個也不行,老爹天天泡河山苑,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個更不行,手腳笨……”
老闆念念叨叨地,隻覺流年不利,店裡好好的兩個小丫頭,一個被關進了大牢,一個徹底失蹤,再無消息。
現在招人吧,短時間内也找不到合适的,比小翠能說會道的沒有她幹活麻利,懂點醫術的又沒有江月白為人熱情善良的品格,唉,也不過一個月裡,這一個個的,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老闆一邊搖頭歎氣,一邊招呼進門的客人,“請問您要點什麼?”
“我……”
老闆定睛一看,原是那個教書先生,他大約聽過江月白說那兩人拍拖的傳聞,便恍然大悟道:“噢,你是來找小翠的是吧?她不知道去哪了,好幾天了,也沒個音信。”
小翠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這突然不見了,老闆心裡也怪急的,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有沒有她的下落。
教書先生猶猶豫豫地,似乎有什麼心事,張口欲言,對上老闆期待的眼神,又把話吞了回去,最後隻說:“她要是回來了,我再來罷。”
說罷轉身便走了,老闆奇怪地探出頭看着他遠走的背影,心道,怎麼這人今天也怪怪的。
從清水縣到京城的路上要經過一段特别颠簸特别崎岖的路,江月白此時被裝在馬車裡,上下左右給颠了個遍,骨頭都要晃散架了。
她正以一種奇異而不雅的姿勢癱在馬車車廂裡,一手揉揉受難的屁股蛋,心裡罵道,怎麼說也是個重點犯人,待遇這麼低,押送她的馬車跟拉貨的差不多,還有沒有人權?
唉,人權,這兩個字跟她這個殺人兇手是沒關系的,江月白在心底自我安慰一下,好歹還是讓她吃飽了飯,跟獄友們告個别,才上路的。
也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生還是死,江月白索性拿過外衣蓋在臉上,本打算蒙頭睡一覺,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了自己在京城天牢裡被施以各種酷刑的慘狀,一時間又開始焦慮,自己準備的那套證詞——呸,明明是實話——也派不上用場了,什麼努力都做過了,她還是等死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陣,瞌睡蟲來襲,她不知不覺沉入了夢境。
這次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是一片虛無的混沌,她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有眼前白茫茫的霧氣。她隻好不停地向前走,向着前方微弱的光亮處,想找到秘境的出口。
走了很久很久,雙腿都有些麻木,她卻發現四周的景象和剛剛沒有絲毫不同,前方的光源還是那麼暗淡,原來她是在原地打轉。
有些焦躁,她毫無辦法,這時卻聽到一個男聲,隐隐有些熟悉,“白筱?”
誰?難道是在叫我嗎?江月白疑惑地站在原地,沒有看到任何人。
“……她比起你,正常多了。”
是之前聽到過的那個女聲!江月白猛然想起,怎麼回事,自己的夢裡怎麼老有這兩個人?她莫名有些惱火,四下張望想把那倆人揪出來,卻始終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男子歎氣,“她天賦不夠,隻能到此了。”
一聲冷哼,“你莫要騙我,無論是從哪個方面,她都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作品。”頓了頓,女聲漸緩,話音裡有藏不住的稱贊:“這鬼斧神工的技巧,天底下隻有你能做到。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男子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再說話。
江月白漸漸聽不見二人對話了,找不到出口,她又氣又急,幹脆胡亂跑了起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隐隐瞧見前面有個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等那身影近了,江月白拼命撥開霧氣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卻隻瞧見對方的眼睛,沉沉的迷霧之後,是一種純粹而妖冶的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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