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伺候江月白梳洗的丫鬟端着洗漱用具小心地走進來,王妃的作息向來是日夜颠倒不可捉摸,總之就等程姑娘進去之後再來就沒錯,小丫頭畢恭畢敬地打好水,然後怯生生地問道:“王妃,現在可否傳膳?”
江月白連連點頭,丫鬟要伺候她洗臉,她忙搶過毛巾随便找了個理由就把小丫頭打發走了。
終于等得屋内又剩她二人,程瑤雙又開始在江月白耳邊叨叨,試圖喚起她少得可憐的同情心,“你不知道,這次是無極宮主親自來了!”
江月白忙于洗洗涮涮,咬着牙刷口齒不清,“辣正好,裡就去求她晃過裡。”
“不可能的,”程瑤雙滿臉寫着絕望,“我已經第二次犯錯誤了,我都覺得我罪無可恕。”
俗話說嘴賤一時爽,一直嘴賤一直爽,程瑤雙果斷将這個曠世歪理貫徹到底,江月白在她的添油加醋下把故事的來龍去脈聽得七七八八,原來是這樣的:
話說某日程瑤雙在城中騙吃騙喝之時,遇上了一位氣質出塵的翩翩美少年,由于當時飲酒過量,見色起意的她一時上頭,沖上去就是飛了兩個媚眼,“小公子,能飲一杯無?”
美少年冷着臉把她推開,“你喝多了。”
“有嗎,”程瑤雙一臉無辜,把臉湊過去,“沒有耶,你聞聞。”
美少年隐忍不發,鐵青着臉拉着她出去猛灌冷風,“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煙視媚行,成何體統!”
程瑤雙哈哈大笑,哪來的衛道士,闆着一張臭臉,長得還挺臉熟。
于是她又不依不饒地湊近了去看,隻見那人一身冰藍長衫,墨發如雲高高束起,面若寒霜,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碰碰那張臉,那人身形一僵,躲開,冷聲斥道:“清醒了沒有?”
清醒了,這下是真清醒了,簡直就跟兜頭潑了一瓢冷水一樣讓人心涼,哪裡是什麼翩翩美少年,分明是無極宮主李寒星!
程瑤雙馬上鞋底抹油要逃,被李寒星單手捉住,其實當時李寒星并沒什麼惡意,她的本意甚至可能是要她早點回家不要再在這種酒肆鬼混,誰知道嘴賤的程瑤雙偏偏腦子抽筋要來一句:“李寒星!你這個惡婆不要再糾纏我了,有意思嗎?馬上給我把無極令撤了,我是不會屈服的,聽到沒?”
誠然,當時的她可能真的是喝大頭了,後來每想到這時的搏命之語,她沒有一天不是痛悔的——這真的是用生命在作死啊……
李寒星聽後整個臉都黑了,氣到青筋凸起,“好,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江月白聽後,一時也無法給程瑤雙的作死行為作出什麼評價,隻好安慰她說:“無極令出,不達目的不罷休,沒用的,你等着死吧。”
程瑤雙看着江月白潇灑走遠的背影咬牙切齒。
要說能讓程瑤雙吃癟的人,本來世上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無極宮主李寒星,誰能想到一物降一物,一物降不住又來一物。
這天下午,無事可做的江月白正考慮要不要繼續做個廢物躺在床上睡個回籠覺時,丫鬟卻來通傳禀報說李琦在外面求見,打斷了她的廢物養成計劃。
李琦跟唐疏夜的關系既是上下級又是玩在一起的兄弟,所以跟江月白也沒那麼多避諱,自然江月白也不希望跟老熟人行那些虛禮,“好久沒見,還好吧?”
李琦微微颔首,本來想說什麼,卻又好像拐了個彎,“王爺今日會早些回來,那邊沒什麼事。”
江月白點點頭表示理解,“你們公務繁忙,我知道的。”
她的表現卻好像不是李琦希望看到的反應,但作為屬下他又不能多說什麼,隻好嗯了一聲,說明自己的來意:“書文館那邊的老師今日請了病假,不知五殿下能不能在你這邊照看一下,等王爺回來給他輔導功課。”
江月白這才發現他身後跟了一個人,原是唐疏夜的幼弟唐稚。是一個細皮嫩肉的小正太,看上去約摸十歲左右,個子隻到江月白的腰間,腳邊還點着一個蹴鞠,眉眼依稀與唐疏夜有些相似,卻更秀氣一些,唇紅齒白,禮貌地對她點點頭,奶聲奶氣的,“四嫂好。”
“哦,好。”江月白覺得好像被他叫老了不止十歲,這突如其來的年齡危機讓她又陷入了沉思,決定今晚睡前一定要整點兒黃瓜拍水,保養工作必須給到位。
這時程瑤雙卻不知又從哪裡冒出來,新奇地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小男孩,“哇,好可愛的小弟弟。”
唐稚眼皮都沒擡,對程瑤雙的吹捧充耳不聞,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腳下的蹴鞠上。
江月白聽到程瑤雙在磨牙,“小弟弟,有沒有人教過你對美女要尊重?”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誤入東宮 終極一班之再曆青春 驚!京圈大佬醋翻了 奈何未亡人 仇人互穿,竟然he了 和boss同歸于盡[快穿] (刀劍亂舞同人)【安清】殺死汝愛 我被女主獻給了男主(穿書) 魔修的非日常 武道之巅尋摯愛 天!霸總怎麼是個粘人精 重生後成了海皇的男人 (綜同人)[綜]勇者退休日常 念子何當歸 無限入侵,一人一刀滅一界 (火影同人)帶卡花言葉 穿越獸世,綁定神豪炮灰拯救系統 從頭爽到尾巴骨 來自遊戲的你gl[快穿] 風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