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瞪大眼睛,“我不走!”
他無奈一笑,咳嗽起來。卻好像止不住一樣,愈發咳得厲害,最後竟咳出一團黑乎乎的血來。江月白急忙伸手要去止住那血,他微微别開了,“沒用的,這是混合了各種的毒藥,解都沒得解。”
江月白使勁迫使他轉過頭來看着她,“是陳白筱做的?”
說罷,又低下頭湊過去聽他的心跳,檢查他的心髒是否又離了體。
謝風輕卻不答,看着她半晌,突然說:“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有沒有恨過我?”
江月白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口中道:“恨,恨死了!所以我告訴你,你必須活着,好好活着!”
他一雙澄澈的桃花眼望過來,“傻孩子。”
江月白心中警惕早有準備,馬上别開了眼不去看他,“你休想再讓我忘記!”
她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沉默了良久,那邊傳來他略帶無奈的聲音,尾音淺淺,“好了,我沒想過那麼做。”
他長臂一伸,把江月白攬入懷中。她固執地仰頭,“真沒想過?還是被我戳穿了才改口?”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深深鎖住她,眼角眉梢都浸染了一絲沉沉的溫柔。眼尾那一粒小小的黑痣漸漸淡了,他眼中是柔波浮沉,微笑的時候便不見了那絲若有似無的無情味道。
他攬住她,緊了緊手臂。江月白伏在他胸口,聽着那略慢而沉笃的心跳,鼻端是熟悉的冷清味道。她緩緩閉上眼睛。
謝風輕看着她,一瞬不瞬,“真想就這樣和我死在一起?”
江月白往他懷裡縮了縮,“不後悔。”
他笑起來。末了,隻說了一句:“好吧。”
二人在這裡昏暗的地下室待了不知多久,有人進來,打開了那把門鎖。江月白本已睡得迷迷糊糊,這時見他們似乎要帶人出去,有些緊張起來。謝風輕拖住她的手掌心低聲說:“待會兒見到什麼都别害怕。”
江月白做出一個苦瓜臉:“有沒有這麼嚴重,不說還好,說了我不是更怕了!”
來人把他們兩個帶出去。三人一路沉默前行,走進了另一間地下室。
甫一進去,江月白就被眼前的場景吓住了——
裡面擺着兩張床,不似一般家裡睡覺的床,底闆更高。幾個身着白衣的人蒙着下半張臉,手上皆戴着白色手套,自顧自地在做手中的活。江月白看去,隻見一張高台上放着好幾個鐵盤,裡面都是一些冷冰冰的工具器械。其中一人用一個銀筷一樣的東西捏起一件物什,房間裡唯一的小窗打進來一絲月光,借着那慘白晦暗的光線,江月白終于看清,是一塊細細的人骨!
她緊緊捂住嘴巴。
一股寒意自腳底沖起,瞬間蔓延全身上下,連血液都冰冷了。這間令人毛骨悚然的地下室,原來是用來做人體實驗的!
屋子裡除了這些白衣人,還有一個人。角落裡支着一把太妃椅,皇帝坐在那裡,渾濁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裡很明顯。他咳嗽着,眼珠卻一直追随着這些白衣人,眼中現出一絲不同尋常的狂熱來。
那個帶他們進來的人不知何時退了出去。大門“啪”地一聲,被鎖上了。
皇帝移開視線,朝他們兩人看來,慢慢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你們來了。”
江月白死死拉着謝風輕的手,心跳幾乎就要停止——皇帝竟是想要生生解剖他二人!
瘋子,都瘋了,江月白拉住謝風輕慢慢向後退,想要摸到門栓出去。
斜刺裡一個人影出來,一把長劍擱在她脖頸上,“安分點。”
這個昏暗而藏污納垢的地下室裡,還有多少人躲在暗中?
江月白悚然一驚,小心地後退着,背後汗毛直豎,額前滴下大顆汗珠。
皇帝坐在那裡,身形動都沒有動,隻顫顫巍巍地說:“開始吧。”
幾個白衣人停下手中活事,走了過來。江月白咬牙把謝風輕護在身後,沖着那邊皇帝的方向大喊道:“父皇,父皇!你不記得了,我是月白!”
皇帝渾濁的眼珠有一絲停滞,眼中現了些掙紮和片刻的清醒,有些猶豫地說:“……月白?”
江月白瘋狂點頭。皇帝的病來得蹊跷,早前見他情緒突然變得暴躁易怒就應該發現異常才對,眼下他完全被賢王控制,隻是一個中了毒的失了智的老人,渾渾噩噩。且剛剛看過去以他的身體狀态和精神狀态,看樣子是命不久矣了。
就在江月白以為皇帝醒轉了的時候,他突然面色一變,伸出枯瘦的手指顫顫指着他們道:“捉住他們!他們是木偶!”
白衣人得了命令,馬上走過來,江月白心中絕望,一隻手無力地護住身後的謝風輕。難道今天他們二人真的要被别人開刀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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