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區别,倒是比人和狗狗的區别都大。
名言啊名言。
但是事實證明,柳清然也不是個省心的,鄭萬航事後回想起來,自己此時會覺得柳清然不會耍滑頭那是因為自己和人家小朋友不熟,一旦熟了,自己隻有被那隻小怪物拿捏的份。
這天陽光明媚,小朋友背着小書包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空缺了一個星期的椅子重新迎來了主人,鄭萬航望着小朋友消瘦的肩膀和一捏就碎似的小臉,想起鄭錫濤那天無意識的和他吐糟過的一句話。
“我們學校還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漂亮的過他,他就是個男孩子也當得起校花這個名号。”
嗯,少年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文靜,這也是清水芙蓉似的漂亮女孩子啊,可是拿到柳清然身邊一對比,總覺得俗氣了。鄭萬航搖頭,心底感慨,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漂亮,而且漂亮精緻的不是一星半點,皮相這東西真是說不準。
想罷,柳清然與他對上視線,那孩子長睫微微顫抖,好似黑翼翩翩,那雙眼睛裡水盈盈,空悠悠,幹淨又清澈,比那三春凍雪所化的泉溪還要純潔清豔上幾分。
脆弱又靈動的好看,那孩子僅僅隻是看過來就讓人心生憐惜和愛護。
皮相啊皮相。
女孩子的聲音沒有任何嫉妒,隻是平和的感歎,似是在感歎鬼斧神工的精美藝術品,許文靜說:“他真好看。”
是啊,很好看,你也很好看,你們的好看不一樣,他偷看她一眼,最後側過頭臉上微微有些發燙,轉頭繼續看試卷,沒一會兒,許文靜拿改正帶湊過來,讨好的說:“那個……我改正帶壞了,你給修修吧。”
“你能不能買個好點的?”嘴上嫌棄,手上還痛快的拆卸組裝。
許文靜單手托腮,靜靜的望着正在幫自己修理東西的青澀少年,她很喜歡這樣的輕輕歲月。
早操時窗外淅瀝瀝的飄了幾滴雨,課間活動被取消了。這邊鄭萬航還在糾結數學題,喧鬧擊破專心,耳邊傳來肖谷的聲音,他回頭,就看到柳清然揉着眼睛神志不清明的趴在桌子上,肖谷老父親的口吻教訓着:“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随便找個地方就趴着睡覺,現在什麼月份?”
柳清然迷迷糊糊的盯着肖谷,用兩隻手比出數字:“十二月。”别提多無辜,多奶氣。
一瞬,肖谷的氣就廢了一半,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在訓人:“你再賣萌!”
“我沒有。”那孩子趴在桌子上,委曲巴巴的開口:“我是清白的,我隻是正常說話,但是我長成這樣我沒有辦法。”
“你清白個鬼,你就是故意的。”肖谷擰他的耳朵,又問他:“我說的你聽到了嗎?别裝聾作啞,你以為你裝可愛就沒事了嗎?”
小朋友揉着眼睛,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又去拉肖谷說:“你别這麼大聲說話,我有點難受。”
難受兩個字吓得肖谷三魂少了兩魂半的,拉着人左右看了看,又捂額頭,又是試探手上溫度的:“你又哪難受?周期不是剛過去嗎?”
柳清然是個小滑頭。
鄭萬航在這一瞬間清晰的察覺到,就看到那個孩子露出得逞的機靈感,帶着方方睡醒的困頓,懶洋洋的拱進小太陽暖呼呼的心口,然後擡起頭,一笑生花,孩子氣的惡作劇:“你罵我,我心裡難受。不可以大聲兇我。”
得,肖谷被攻略了。
小太陽又氣又笑,最後甩手靠在椅子上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态度面對眼前的小朋友。
而小朋友深知學校裡自己可以仰仗的人隻有肖谷,真的惹了他回家肯定要被罵,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定要把這個家夥哄好了。小朋友立刻摘掉帽子,軟趴趴的黏上去:“我聽見了,聽見了,我肯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你就知道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肖谷嫌棄的白了他一眼,從小到大就是這個德行,一旦遇上什麼事情這小子一貫就知道撒嬌賣萌,偏偏家裡那些,啊,當然還有自己,都很吃這一套,這麼多年被柳清然這個小鬼拿捏的死死的。盯着那孩子的不健康的膚色,肖谷說:“我倒是不介意你多睡覺,你在家裡睡覺我就不說你了,在外面能睡嗎?”
“不能。”無比堅定的眼神,這種時候就要服從領導的安排,柳清然深知其中利害。
“那你還睡?”
“我控住不住我自己啊。”
“你再找借口。”
“我錯了……”認錯的态度要誠懇,一定不能被人拿住了手腳,肖谷心軟,肯定會放他一馬。
“你每次認錯都很積極,但是從來沒看見你改過啊。”
小朋友誠懇的狗腿道:“我還是很有進步,從前冬天我連床都不起的,我現在每天都跟着你來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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