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箱裡的鈔票已經點清,一共267萬。比稅後稿酬少9萬。
侯誠看着明恕在他家裡拍攝的視頻,臉色漸漸改變,眼中的木讷散去,像是雲霧消逝無蹤,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對,墓心就是我。”他往椅背上一靠,散漫而陰鸷地看着蕭遇安,冷笑,“那兩百多萬是我的合法收入,我可以将它們存放在銀行,也可以拿去做投資,也可以放在自家地下室。這很奇怪嗎?”
“不奇怪。”蕭遇安冷靜道:“我找這筆錢的目的,隻是想證明,你的确是墓心。現在你已經承認了。”
侯誠用鼻腔哼出一聲,“哦,那你已經證明我是墓心了,你想把我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合法簽約,合法出書,沒有偷稅漏稅,你們憑什麼抓我?”
“抓你的是治安支隊,拘留你的也是治安支隊,不是我。”蕭遇安道:“你搬起石頭,想玩一出點石成金的遊戲,卻不料砸到了自己的腳。”
“你!”侯誠雙手在桌上一拍,表情猙獰,很快卻又笑起來,“對,找妓女是我的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買淫買淫違法,但不構成犯罪。我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你們教育完了就放我回去吧,啊?我保證以後老實寫書,再也不随便睡女人。”
“老實寫書?”蕭遇安說:“用寫書的方式,煽動潛在犯罪者?”
“嚯——”侯誠咂嘴,視線轉向一旁的記錄員,“聽聽,聽聽,這像當代警察說的話嗎?”
記錄員看了蕭遇安一眼,眼神有些複雜,似乎也認為蕭遇安的說法不妥。
“人家小警察都知道不能這麼說。”侯誠說:“我有寫作的自由,也有出版的自由。你們這些執法者是怎麼一回事?不去抓真正的犯罪者,倒來陷害我這懸疑作家?”
蕭遇安說,“我從不放過真正的犯罪者,不管TA将自己包裝得多麼正直無辜。”
審訊室的氣氛漸漸凝固,一陣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侯誠身上。
短暫的靜止後,侯誠搖頭,“你這麼說就沒道理了。我沒有犯罪,根本不需要包裝自己。如果我的書是非法出版物,那你說我寫書是煽動潛在犯罪者,這我認。但事實呢?我的書是非法出版物嗎?不是!我跟正經出版社簽約,白紙黑字擺在那兒,出書的審核流程也沒有任何問題。你是外行,不懂現在出一本書有多難,我的書但凡有一點問題,出版社就會給我拍死了,還輪得到上市?”
這話很有道理,記錄員都聽得點了點頭。
“如果你認定我的書有問題,内容不健康,那你們也應該去查心雲出版社,查‘謎’工作室,逮住我不放有什麼意思?”侯誠接着道:“我隻管寫書,出版流程與我無關,我甚至不知道什麼内容會被出版社拍死。他們既然沒有拍死,那就是能出的吧?我的書在各個書店售賣,我能知道是什麼人看了我的書?難道有犯罪者看過我的書,我的書就是有責任的?他們犯了罪殺了人,和我這個寫書的人有什麼關系?你們拿我說事,未免顯得太無能了?懲治殺人犯,維護社會治安,不是你們警察的事?你們做不好,就為難我們這些創作者?”
另一名負責審問的刑警憤怒而起,“侯誠,你不要太嚣張!”
侯誠聳聳肩,“怎麼,想刑訊逼供啊?”
蕭遇安笑了笑,并不動怒,“你這個人很有意思。靠真才實學寫書,銷量還不錯,卻非要給自己編造一個假身份,和我們警方玩反轉再反轉。”
“這很可疑嗎?”侯誠說:“我是個懸疑作家,我需要靈感,我不介意将自己的生活改造成懸疑劇。在不傷害别人的前提下,我和自己玩玩懸疑遊戲,有什麼不對?”
“我沒說不對,我隻說,你這人很有意思。”蕭遇安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着侯誠。
侯誠擡起頭,頂上的燈光傾瀉在他臉上,陰影下的喉結毫無征兆地抽了抽。
蕭遇安将他的一切細微表情盡收眼底,笑道:“對有意思的人,我不介意挖出他更多有意思的故事。”
侯誠肩背一僵。
“暫時,你還必須留在治安支隊。”蕭遇安神情冷下來,“既然你擅長寫懸疑,你應該清楚,兇手越想掩飾罪行,在現場布置越多掩飾,越容易暴露在警方的視野中。墓心,你做得太多了,也說得太多了。從你剛才的話語裡,我又得到了一個啟發。”
侯誠臉色一寒。
“查心雲出版社是嗎?”蕭遇安說:“我正有此意。”
明恕從慶嶽村趕回洛城市局,見蕭遇安正燒水泡茶。
“蕭局!”明恕跑上去,确定周圍沒有别人,才低聲道:“你怎麼泡茶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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