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回想起曾經與自己一同用飯的那個人。
他也曾這樣,柔聲細語,體貼入微。
記得自己所有愛吃的東西,甚至不愛吃的也會哄着自己吃。
而現在,他變了許多。
變得比五年前更加細心溫柔了。
卻并不是對自己。
黎清歡就這麼看着他們用了将近一個時辰的飯食。
她總覺得,自己當真不該在這兒。
無數次想要挪開步子,卻又不敢離開。
她真的不敢因為自己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去賭黎家幾口的人命。
即便厲行川可能不會答應她,她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眼看着這頓飯吃到了深夜,都該去洗漱就寝了。
厲行川這才落了筷,黎清歡眉心一跳,幾乎下意識随着筷子落下的聲音看了過去。
卻不想正對上厲行川淡漠疏離的目光。
“還站在這兒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打算跪在外面侍候不成?”
黎清歡原本希冀的目光瞬間黯淡下去。
她心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刀,腦海中不住的回想起曾經尤安公主的無理取鬧。
那次若不是自己被陷害了,隻怕當真要跪在外面聽那些龌龊事了。
這回,即便她知道自己背負着什麼,卻也隻能離開了。
她知道,厲行川這個樣子,隻怕自己就算說了出來,他也不一定能夠答應了。
厲行川看着她虛浮着步子,倉惶離開的背影,嘴角抿成一條線。
陸遊輕歎了一口氣,卻也隻能眼睜睜看着黎清歡被趕了出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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