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柯寒直視他:“謝氏這些年在謝建衡的管理之下,各階層因為疏忽而漏洞百出,其下暗藏的資金缺口已經不少于百億,至于這份謝氏羞于對外啟齒的賬目,如果用對了方式向外曝光,足以将其在股市内打擊到跌停且無法再輕易翻身的地步。”
左聿時仿佛終于聽懂了,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看不出情緒的似笑非笑道:“據我所知,謝家好歹是你的嶽丈,這樣做不是違背親德道義?”
“左總所站的位置之高,俯瞰了多少名利場沉浮間的爾虞我詐,在很多時候,親德道義不過是一層虛無缥缈的遮羞布罷了。”莫柯寒勾唇冷笑,話裡譏了謝家,又諷了自己。
謝章為了給謝青蘇出口惡氣,大肆調動了國内聞名遐迩的律師及其一整個律師團隊來處理這樁離婚案,就為了把他莫柯寒送上一無所有的絕路。
兩年的暗鬥已經演變成了今時今日的明争,大家也沒什麼必要再兜圈子。
左聿時神色平淡,像沒感受到他的孤注一擲般:“你蟄伏這麼久拿到的東西,不留在自己手裡做最後的擋箭牌,卻拿給我?”
莫柯寒看着他,說道:“在莫某走進這裡之前,左總必然早已心知肚明,一個秘密,永遠不可能隻被兩個人知道,尤其是已經被洩露的商業機密。”
左聿時雅人深緻的眉宇微挑,依舊仰靠在椅背上,淡淡冷冷的一笑,神情慵懶的仿佛到了極緻,卻依舊讓人看不出他是否願意接受這份“誠意”。
莫柯寒按在檔案袋上的手指因為隐忍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又說:“世上大多事情都有第三方,我相信左總并非身在廬山,既然要尋求合作和幫助,換是誰都會選擇最強的那一個,左總是莫某的第一選擇。”
“莫總可真是擡舉我了。”左聿時雙手交握,很是輕描淡寫的說:“多年來,左謝兩家雖同時屹立cbd中心商務區,但始終沒有過真正的合作關系,包括最近與市廳中的項目,也至今沒有交手過,各自所涉及的領域也多有不同,起不到任何紛争摩擦。若要針對謝氏,凡事總要有動機和理由,若是連個理由都沒有,誰會去做這吃力不讨好的事?”
莫柯寒的目光深了深,直接了當道:“左總想要什麼?我既然來了,當然會帶着條件過來,不會空手求助。”
“莫總這是哪裡話?我一沒上門告求,二也不缺助力,你站在這裡問我想要什麼?”左聿時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若要我因為這所謂的叔侄情面出手相助,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你該清楚,如果不是看在莫家與左家這點親故關系的面子,我怎麼會讓你父親在療養院好好的活了這麼多年,又給莫氏在海城悄然立足的餘地。”
聽到這話,莫柯寒表情忽地一頓。
當年他父親的确曾因一時之貪而試圖向左家伸出黑手,之後導緻兩家本來就不熟絡的關系更加惡化,多年不再有任何聯系,要不是看在中間有小姑姑的面子上,估計莫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從海城拔足了。
而他父親後期查出腦腫瘤,已經在療養院接受治療多年,身體時好時壞,這些年一直昏迷不醒,但左家也确實沒再理過他們,仿佛早已經把莫家上下忘了個徹底。
這也是兩年前莫柯寒結婚的時候,左聿時不需要顧及情面拒絕親自現身的原因。
的确是不熟,也沒必要熟。
要不是知道這些關系,莫柯寒也不會明明看出來左聿時在冷着他晾着他,也還是堅持等到現在進來見上一面。
莫柯寒在總裁辦中這一陣并不和善的靜默裡忽地臉色軟了幾分,開口時聲音裡不得不添了絲晚輩應有的禮貌客套,即使左聿時也沒比他大多少:“說起來,自從左總在左氏掌權後,我們也一直沒什麼機會接觸,那些上一輩之間的過往,過了這麼多年,早也該煙消雲散了。但要是扯到這些過去的瓜葛,我今天倒是失禮,還沒正式的認一認四叔。”
左聿時卻像沒聽到對方在認親一般,将那份推至自己面前的檔案袋向前推了回去。
看出他這是拒絕的動作,莫柯寒表情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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