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年輕人上積極上進也沒什麼不好,可已經突破大元級了,還有什麼好值得閉關修煉的。而且一閉就是成百上千年,哪還有時間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不過還好有熱心的衆仙家為了此事不斷奔波操勞,希望這次能有所進展吧。
當清作推開殿門,看到門前烏泱泱雲集于此的熱心衆仙家,突然有種再回去閉個幾萬年的沖動,他催動内力關閉殿門,突然被一截拂塵擋了回去。看到那一片被門夾住的青色衣袍,清作并未阻止,而是掉頭回了殿内。
有些人臉皮厚的,真是擋也擋不住。
等非閑鑽進去的時候,白皙的面皮被擠出了兩道紅色的豎杠。他一手護着花盆,一手理了理青衫的下擺,氣喘籲籲的埋怨道:“都說了讓你給我留個後門,這給我擠得,差點把你夫人的葉子擠掉。”
清作坐在冰雲花叢裡,并不理他,端起冰瓷茶碗修長的手指在碗沿上轉了半圈,才端起抿了一口,獵獵作響的外袍上霎時間雲紋暗湧,好似與這漫天流雲融為一體,呼嘯着随風而動。
他從旁邊的瓷罐裡拈出兩粒皺縮的枸杞放在茶碗中,手指在碗沿一敲,兩粒枸杞迅速吸水膨脹,像是兩顆喝飽的水球,就聽啪一聲輕響,整個水面都随着破碎的枸杞暈染成鮮紅色,紅色的茶水襯着雪白的指尖,說不出的詭異妖娆。
在旁邊看的非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抓了抓手背:“喝茶就喝茶,弄這麼血腥做什麼。”看着就跟喝血似的。
他把陶盆端着往清作面前一放,“諾,你不是不願娶妻麼,這是我從乞靈山帶回來的奇花,隻要引入精血就能結出胎果,等你有了孩子也不怕天君那老頭催你了,你也不想天天被堵在家裡門都出不去吧。”
清作放下茶盞,淡如霜雪的瞳仁在陶盆上掃了眼,又回到茶碗裡,對着這棵來曆不明的小花表現得毫無興趣。
非閑在心裡默默歎口氣,娘子我也隻能努力到這了。
“反正花我給你放這,愛用不用。你這剛出關也沒心思搭理我,今天就不打擾了,好好休息改日再來登門拜訪。”說完趕緊溜之大吉,回去還得給伶伶送他的小禮物做個保鮮,不然變質就可惜了。
非閑離開,這殿裡又陷入了死寂。等清作喝空了茶盞,慢悠悠把目光轉到花盆上,這一看就凝住了視線。方才這花苞明明不是粉白的,為何突然變了顔色。
殊不知盆裡的花辭已經被盯的渾身戰栗,他縮着身子,拼命控制住自己别發抖,就感覺身體某處好像有點不對勁,不等他搞清楚狀況,就聽頭頂撲地一聲,整整一百七十五個小花苞竟然一齊簌簌開放,奶白的花瓣争先恐後向後折疊露出被珍藏已久的核心部分,三根淺藍色的花蕊像是自己長了腿似的,不停朝清作所在的方向伸展。
花辭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要被吓掉了。好在他本身的花不是很大,充其量就比米粒稍微大了一丁點,藏在中心的花蕊就更不顯眼,即使蠕動的幅度再大,也不容易引起主意。
果然,清作隻是在那一簇簇綴滿花朵的枝丫上掠了一眼,便起身走出去。
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花辭長長出了口氣,這報個恩也太吓妖了。幹坐了兩個時辰,一句話都沒有。不過也是,這偌大殿裡隻有他們兩個,他又是盆花,有話又去跟誰說呢。
花辭趁這會沒人,把眼睛從葉片下滴溜溜的轉過來,仔細觀察了一下恩人的寝殿,好像也沒什麼特别之處,他還以為神仙住的地方都是仙氣飄飄金碧輝煌的,原來跟普通人的家裡一樣,差不多的家具擺設,隻是恩人家裡好像比他們更簡樸些,榻上竟然連被褥都沒有。
這夜裡睡覺該多冷啊,想到這花辭又把根系往陶盆裡深紮了些,還是白伶給他變得花盆裡暖和,恩人住的地方也太冷了,比乞靈山的冬天還冷上千百倍,呼吸一口就要被灌進喉嚨裡的冷氣凍住。
恩人穿的那麼單薄又沒有禦寒的被子,難道是太窮買不起?可是神仙好像不用錢的吧。
那就是有壞人欺負恩人?
嗯,一定是這樣,白伶說過神仙也有好壞之分的,等他修煉出雙腳就幫恩人把欺負他的壞神仙打跑,再賺錢給恩人買厚實的衣服和被褥,要是晚上還冷,他可以先把床鋪捂暖了再讓恩人睡……
花辭趴在花盆裡迷迷糊糊就到了晚上,天界沒有黑夜白晝之分,但清作府邸所在的凡州脊卻是高于太陽穿透九重天的六界最高處,永無陽光照射,全靠一塊極地冰石映射着一望無際的蒼茫冰原。
滴水成冰,寸草不生,整個凡州脊除了清作沒有生靈能長期存活。這裡常年下雪,無論春夏秋冬都是一樣白茫茫的景色。但這裡最可怕的卻不是冷,而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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