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聽得直翻白眼,要說欺騙他的信任還有情可原,怎麼還來句欺騙他的感情,自己跟他有什麼感情?呸呸呸,道:“那我跟呂處長你道個歉,對不起,行了吧?現在事實已經明确了,就是有人冒用我的身份舉報你,通過你的手來打擊報複我。麻煩呂處長你讓保衛處調一下監控,争取能抓到投放舉報信的家夥,他就算不是幕後真兇也一定認識真兇。”
呂德豐心想你騙我出醜也就算了,還想讓我幫你把真兇揪出來,你别做夢了,一擺手拒絕道:“我沒有時間和義務幫你查這個查那個!既然真兇是沖你來的,那你就自己去查,不要再殃及到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然下回我可不給你面子了。”說完沉着臉走到辦公桌前,抄起座機話筒給學員處去電話,讓他們收回開除秦陽的命令。
秦陽心下冷笑,既然都找到你頭上來了,我又何必再去麻煩别人?你啊,就别逃避事端了,幫我幫到底吧,等他挂掉電話,悠悠說道:“呂處長不要以為這是在幫我的忙,這其中也有一半在幫你自己!”
呂德豐臉色一變,道:“什麼,幫我自己?你開什麼玩笑?這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純粹是無辜卷入你們私人争鬥的受害者!”
說完他忽的意識到什麼,冷笑道:“你年紀不大,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不軟,怪不得你能被聘為市委特約巡察員呢。可惜你這小小話術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你趕緊給我走人,别再耽誤我的寶貴工作時間!”說完指向門口。
秦陽動也不動,面無表情地道:“呂處長就不想想,幕後真兇為什麼選你當那個倒黴蛋,而不是學員處的處長、保衛處的處長?難道長期玩弄女教師的說法,真的隻是随口污蔑?還有,樓後小樹林這個地址太過精确,難道就真沒發生過什麼事?”
他這三句靈魂拷問,呂德豐每聽到一句,臉色就難看一層,等他全部說完的時候,呂德豐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憤怒中透着幾分窘迫,似乎還有一點點心虛,老大不高興的反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就為了讓我幫你查幕後真兇,你還要誣陷我真玩弄過女教師?”
秦陽看出了他的窘迫與心虛,呵呵一笑,道:“我當然沒那個意思了,隻是覺得幕後真兇也有順帶打擊呂處你的意思。你想想,這件事發生以後,黨校領導肯定也知情了吧,那他們會怎麼看你呢?哪怕你澄清了上周五晚上沒有侮辱鄭老師,但所謂你長期玩弄女教師的說法呢,他們會不會心裡頭膈應?領導心裡膈應你了,你說你以後還有晉升的機會嗎?甚至别說晉升,還要做好被貶職的心理準備吧。”
呂德豐讓他說得冒出一頭熱汗來,其實對于此次舉報事件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呂德豐不是不明白,所以他震怒之下讓學員處開除秦陽,但這也挽回不了他在黨校領導心目中的形象失分,尤其事涉男女作風問題,黨校領導肯定會多心多想,而他又無法證明自己沒玩弄過女教師,這樣一來,隻能靜等着被棄用了。
現在秦陽一口道出了他内心的恐慌,他隻能是更加的擔驚受怕,不過他心思活泛,很快從秦陽這番話中悟出,這小子有解決辦法,忙問:“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秦陽道:“很簡單,抓出幕後真兇來!我現在基本能夠确定,真兇有兩個,一個是我得罪過的校外人士,一個是對你不滿的校内人士,可能是你的對頭或觊觎你處長寶座的人。兩人内外勾結,裡應外合,炮制了這封舉報信報複我,順帶打擊你。隻要能抓到那個校内人士,讓他承認此舉是在打擊你,你不就能徹底洗刷清白了?”
呂德豐聽得心頭一亮,暗叫一聲哎呀,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可能是對頭在打擊自己呢?這小子真是心思靈透、精明睿智啊,連連點頭道:“好辦法,好主意,那我就按你說的做。诶……先等等,你先告訴我,你得罪過的那個校外人士是誰,說不定我認識呢。我要是認識,應該也就知道他跟黨校裡頭哪個人關系不錯了。”
“東華區副區長項威!”
呂德豐臉色刷的一變,道:“是他?我認識他,我還知道,他跟學員處處長胡少東是老同學,他常來黨校找胡少東。”
秦陽沉吟道:“學員處處長?那就對上了,我在學員處留有報到時的簽名,胡少東是可以輕松拿到然後照着模仿的。”
“對,就是他,一定是他!”
呂德豐忿忿地叫嚷起來:“我早就聽說了,胡少東不滿學員處長的位子,經常給校領導送禮活動,想換個更好的職位,因為學員處沒什麼油水,有油水的是人事處和總務處。總務處的負責人是常務副校長的親信,他不敢惹,可不就隻敢惹我了呗。他這分明是借項威報複你的機會,打擊我這個人事處長,等把我名聲搞臭了,他就有機會取而代之了。靠,這厮好陰險啊,我這就讓保衛處展開調查!”說完要打電話。
秦陽勸阻道:“要是胡少東幹的,他一定會很小心,最起碼在投放舉報信的時候會避開校内攝像頭,所以我估計以保衛處的水平是查不出來的。我從市公安局叫個哥們兒來深入調查一下,争取盡快找到罪證,然後咱倆就能分别制裁兇手、洗刷清白了。”
“等下!”呂德豐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叫停了他,面現猶豫之色,半響吞吞吐吐的說道:“要是……要是真的……真抓出胡少東來,他肯定不甘心身敗名裂,估計會拼死反撲往我頭上潑髒水的,比如繼續編排我玩弄女教師的事情,我卻無法自證清白,那……那怎麼辦啊?”
秦陽剛才就看出他心虛來了,現在又見他擔心此事,心裡就明白了,他一定是玩弄過女教師,不然胡少東不會硬往他頭上潑男女作風的髒水,隻是這件事暫不關己事,自己就先不管了,道:“你無法自證清白,可同樣他也沒證據證明你玩弄女教師了啊,要有證據的話,他早就把你拉下馬了,還用等我被報複這個機會?你就揪住他想取代你人事處長之職這個小辮子不放,相信黨校領導隻會信你的!”
“有道理,好吧,就按你說的來吧,我讓保衛處配合你哥們兒。”
呂德豐說完暗自慶幸有他給指點迷津、主持大局,要不然自己被人害了還蒙在鼓裡呢,一時間激動難抑,上前拉起他手握住,發自肺腑的感謝道:“秦陽啊,好兄弟,你這回相當于是挽救了我的前途啊,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回頭我可要好好謝謝你!另外,從今往後我在黨校罩着你,你想幹啥就幹啥,天天曠課都沒事……”
秦陽好笑不已,心說你這是罩着我呢還是害我呢?還天天曠課,我要敢曠一天課,沈墨靈就得找我算賬,誰叫我是班長呢,卻也沒跟他廢話,給王濤打去電話,讓他帶隊來市委黨校好好調查一下本次事件。
打完後,秦陽暗暗嘲笑市局局長武長雄和縣局局長董承祿:“你們為了削弱我的實力,特意把我好兄弟王濤調到市裡來,表面上看是斷了我一臂,殊不知我也會來市裡發展,你們那麼幹等于是提前在市裡給我準備了一員幹将啊。呵呵,真是蠢到家了。”
回到沈墨靈辦公室裡的時候,秦陽發現伊人已經坐回了辦公桌裡,又恢複了那個知性嬌媚的美女老師形象,要不是屋裡還飄蕩着紅花油的味道,還以為她之前不曾扭傷過呢。
“怎麼樣了?搞定了嗎?”
見他回來,沈墨靈關切不已,霍地一下站起身來,結果又震動了腳腕傷處,臉上劃過一絲痛楚之色。
秦陽笑道:“當然,順便收服了呂德豐,這家夥承諾以後在黨校裡罩着我,還教唆我天天曠課。”
沈墨靈哭笑不得,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也不信他教唆你曠課,好歹是黨校工作人員呢,怎麼能公然教唆學員曠課呢。”
秦陽道:“反正沒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我再給你上一次藥,就回去上課了。”
沈墨靈擺手道:“不用上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你先上課去吧,回頭再聊,好多事我還不明白呢……”
秦陽回到教室,正好趕上第一節課的課間,發現周蕊坐在教室正中方陣的最後一排,楊學禮和劉笑宇正圍着她說笑,看二人臉上的巴結之色,似乎在向周蕊獻殷勤。
周蕊也在同一時刻看到了他,但并未起身找過去,跟他對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秦陽微微一笑,走到班支書田曉慧桌旁,跟她說了周蕊這個插班生的情況,請她多多關照周蕊在女寝樓的生活,随後回到專屬座位落座。
“周總,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家夥,是咱們二班的班長,叫秦陽。他來自于下邊一個貧困縣,出身差也就算了,關鍵言行還很粗鄙,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被學員處任命為了班長,因此大家都很不服他。他也确實不配當班長,你看他身為班長,竟然帶頭曠課,周一第一節課都不上,哪有這樣的班長啊,所以你也不用拿他當回事,以後少搭理他就行了。”
楊學禮留意到周蕊看了秦陽一眼,便趁機跟她诋毀了秦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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