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繼續說下去,我笑着打斷說道:“我當多大點事,隻派你的婢女來請示一聲便是了。”一邊喊棋官兒:“棋官兒,把這事兒記住了,務必讓樂公公晚飯前就把這土參給格格配齊了,以後也不可斷了。”一旁的棋官兒忙着應了。
高瑾惠聽了,立馬起身感激地謝道:“妾身萬分感謝嫡福晉。”
“我對你的好,你記着便是了,誰能沒有個難處呢?”我道。
她感激的點點頭,才又坐下,言道:“之前妾身也曾同西屋的側福晉提過這檔子事兒,隻是側福晉說這勞什子就是各宮的娘娘還不能多得呢,勸我還是自己忍忍,我也就隻好一直拖到不可再托。”
這西屋的側福晉便是文婧,齡語便是那東屋的側福晉,為了區分這兩位,下人們便常常拿住所的朝向來代替。
聽此,我不禁蹙眉道:“以後有事隻管跟我說,這拐彎兒抹腳的,其一生疏了你我,而且還解決不了事情。”
我言中之意,她愣了愣卻立馬明白了,便趕緊點頭稱是。
“你既已來這,難道還想着有朝一日離開嗎?”我笑着開口問。
她也自知不可能,自嘲道:“若是真有一天被爺趕出去了,估計妾身那阿瑪也不肯再讓妾身進門呢。”
“這便是了,既然是要在這兒立腳的,就得想法子把根紮牢實了,這樣漂浮着可不是個方法。”我看着眼前這個略帶純真比我小三歲的年輕女子,話語中暗示道。
“是,妾身記下嫡福晉的教誨了。”她起身應道。
“快坐着吧,以後在我面前不要這麼拘謹了,如今這東屋的快要生了,西屋的又是同那北院的走動得多,大阿哥每日一早便要去上書房。我這跟前也沒個說話的,你無事就常來。”我道。
“是,妹妹也愁整日閑淡得慌呢,姐姐可會下棋?”她漸漸散了身上的拘謹,身上那股少女的靈動立馬顯現出來。
“是什麼棋?”我探首去問。
“跳棋、象棋諸類的。”她閃爍着雙眼陳道。
“這個倒是不難,我那兒正好有副瑪瑙石的跳棋呢,棋官兒你去取來。”我久未下棋,聽了立馬催道。
棋官兒便忙應了去了,不多會兒,便把棋盤擺好,我招呼着瑾惠上炕來坐,兩人便開始走起棋來。
“如今同姐姐這般交談,妹妹真的很是羨慕姐姐。”棋意正酣,她幽幽說道。
我疑惑地恩了聲,示意她繼續說道下去,她便開口:“姐姐同王爺這般恩愛,就是皇上安插個仙女兒來,隻怕爺也不屑看一眼,姐姐的家室也好,同五福晉也親近,不向我這般,阿瑪雖然說出去是皇恩浩蕩,表面風光,其實呢,自此隻能孤零零一人,多少苦隻能自己咽到肚子裡,自己也沒什麼本事,頗有井底之蛙的可憐了。”
她說完時,我正撚着瑪瑙珠子盯着棋盤尋思該往哪兒下,眼中一閃,手落棋定,她卻能立馬瞧出來這其中機關,贊道:“姐姐這步棋走得真是妙,給這後面的棋子留夠了往前跳的餘地。”
我擡眼看她,見她臉上已是沒了方才述說的酸楚,便開口:“你方才說的啊,一半對一半錯,對的是我這步棋分析的好,錯的是你羨慕我的那些都是虛無的。你隻瞧見了我如今的風光,可曾想過我也許經曆的不堪要比你多得多呢?王爺也好,各宮的娘娘也好,五福晉也好,這人與人的相處說得簡單,要看緣分,往深處說,是要看你的誠意,那孤家寡人的,向來都是說話隻吐半句的,你若是待他有誠意的,那那人又怎會帶你不好呢?這就叫投之以木桃,報我以瓊瑤。”
她聽得我把這處世道理說得玩笑,便掩唇笑起來,點頭道:“姐姐說得是,姐姐确是那真性情之人,妹妹以後定當事事都向您學習着點。”
“你啊,也甭說事事向我學習,隻是常常以姐妹同我相伴便是了。”我笑着擺手。
兩人這才又繼續把棋走下去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總算結束了這盤棋,恰又要到了午飯時間,高瑾惠一臉坦誠的硬要我留下用飯,我想着兩人一起吃了倒也省事了,便就應下了,倒是沒想到她果真是個善廚藝的,親手指揮着旁邊小廚房不多時呈上四個菜來,吃過飯我便借口午歇就回去了。
到了傍晚,外面剛剛有了暗色,苒荷來傳,說是東南院的高氏命人來送東西了,我便忙讓人進來。
來人正是六兒,她垂着頭,将懷裡的食盒呈給了一旁的棋官兒,道:“回嫡福晉,前兒說大阿哥想吃那禦瓊菱葉酥,我們格格忙活了一下午,算着大阿哥該下學回來了,催着奴婢及時送來。”
我挑了挑手指,棋官兒會意,把食盒捧上來擱在案上,那雕着雙子戲魚的漆木盒蓋剛揭開來,一陣香甜味破盒而出,我頗受用地點點頭,道:“辛苦你們格格了,棋官兒快收了去,别涼了。再去瞧瞧大阿哥怎地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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