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道:“仔細點你家先生的身子罷,他看起來不大好了。”
謝重道:“我有分寸。”
小童轉身要走,謝重又道:“謝珝為何不再蔔卦?”
小童道:“因為有人不舍。”
謝重點點頭,沒有再出言,因為他從小童的眼中看到了無限的鄙夷與輕視。人各有志,桓玄願意做攜手并肩,做以心換心的癡人,他謝重卻隻能做卑躬屈膝,做迷|奸老師的惡徒。為的都隻是讓心上之人能留在自己身邊,隻是手段不同而已,結果又有何分别。
先派出的運糧大軍,分别送往了徐州各處,顧恺之的部隊,也整裝待發,這次出征桓玄是下了血本,基本調集了江荊二州的全部兵力,甚至連廣州可以調動的部隊,也都利用了起來,由桓偉、殷仲文分别率領。
三軍齊備,隻待下令出戰。
徐州的戰報,八百裡加急,帶着硝煙飛來了南郡。桓玄看信後隻覺頭部猶如受到重擊,霎時間,鑼鼓喧天,不分南北。桓偉看到他臉色突然煞白,手指都微微發抖,便拿過戰報,一看,信上赫然寫着:
“司馬元顯、劉牢之兵分兩路,合攻新安,我軍兵力收縮,已做困鬥,請速發兵支援。”
桓偉也微微吃了一驚,便知道了桓玄為何如此緊張,隻是他前思後想,不能理解,為何劉牢之剛剛前來示好,就出爾反爾,起兵征讨。
便問道:“劉牢之這是寓意何為啊?”
桓玄沒有理會兄長的話,隻是突然抓緊他的手,道:“既然如此,隻能火速出兵,此行甚是兇險,請兄長保重自身,切勿至自己于險境。”
桓偉道:“敬道放心,我定當全力護珝公子安全。”
桓玄眼中越發的深沉了些,道:“兄長深知我心,隻是你二人是我世上唯一不能失去之人,兄長也要全力護好自己。”
桓偉道:“不必憂心,有顧将軍打頭陣,我定會安全,待軍情穩固,自然相見。”
桓玄道:“我定然盡力斡旋,查清事情始末,再做打算,若是毫無餘地,便會生生死死跟随兄長。”
桓偉拍拍桓玄的肩膀,沒有再多加感慨,便下去安排出兵。
桓玄送走了兄長與顧将軍,算計了一番,若是強行出兵,隻有自己親護衛桓氏的領鐵甲軍與邊關的一萬人馬,隻是萬不得已,不可調用其部隊。
新安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是做困獸之鬥,也夠謝珝撐得起數月,何況顧将軍與兄長、殷仲文三路大軍前去解救,應該可以萬無一失。
隻是怕謝珝面對的是劉牢之的部隊,難掩心頭之恨,若是唐突出兵,就會置身險境。為今之計,隻能仰仗陶姜先生妙計安軍心,阻攔謝珝,保住實力,等待援軍。
他的彖之,究竟會不會安好,心急如焚,無法呼吸。
桓玄速速讓内使去請封尚,沒有想到,封二公子聽聞風聲竟然自己來了。
封尚道:“我已派人去建康打探消息,珝公子吉人天相,你要穩住。”
桓玄道:“劉牢之既然能來南郡,必然引起朝廷誤會,看來,司馬元顯是先我一步,聯合了劉氏,前來發難,隻是不知道他二人如何達成的一緻。”
封尚道:“應該是徐州,劉牢之統轄徐州五地,卻沒有完整的将此處劃到自己的勢力範圍中,且是尚缺朝廷對徐州刺史的一個加封。若是此次,司馬道子以徐州歸屬為餌,利誘劉氏,怕是這狗賊便搖着尾巴應允了。”
桓玄道:“定是不全是如此,南郡之行,劉牢之擺明态度是有意各退一步,合作為上。就算朝廷許了他徐州刺史一職,也是個空架子,地盤可是在我的手中。”
封尚道:“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桓玄道:“速速打探,定有内情。”
桓玄冥思苦想,仍不得要領,突然想起既然南郡吃緊,那麼封善是否也有危險,便道:“你大哥可否安全。”
封尚道:“他恰好趕上了這個多事之秋,去建康供職,隻能自求多福了,若是朝廷有意為難,怕是最先遭殃的便會是大哥。”
桓玄道:“是我連累了你家大哥。”
封尚道:“我家本來就是桓家家臣,昨日風光也是因為桓氏,明日滅門也自然是為了桓氏,合該如此。”
桓玄拍拍封尚的肩膀,有些話說不出口,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封尚,既懂得他的心,又體諒他的苦衷,讓他安慰。
封尚道:“也不知娘子如今情況怎樣?”
桓玄道:“妙音娘子?對了,可否請妙音娘子出手相助大哥?”
封尚道:“她此次來南郡,是身不由己,怕是因為司馬道子已經疑心她依附于你我,才派她前來打探,名為打探南郡,實則是打探娘子真正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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