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失控明明隻是一天沒見,盛晚辭看着坐在辦公椅上披着一件大衣的顧朝思,覺得他又跟在家裡時的狀态不一樣了。不知道為什麼,在軍部大樓裡,他對着顧朝思,永遠隻有不知名的畏懼。“說呀,你剛不是挺能說的嘛。”部長在後面推了他一把,直把他推到顧朝思跟前。“啊,那個,我……”他踉跄了兩步,站定,對着那雙冷眸,竟無語凝噎。也對,在那個大院裡,他是顧朝思名義上的“妻子”,而在這軍部大樓裡,他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秘書。顧朝思放下了手中的筆,看着他,又問了一遍:“你,有什麼不服?”盛晚辭不敢看他,垂下頭大聲說道:“我想去第三十六軍區!”“哦。”顧朝思又拿起了筆,開始在文件上寫字,整個辦公室隻聽得到沙沙的寫字聲,寫到一半,對着部長說道:“你先下去吧。”部長拍了拍盛晚辭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等到門一關上,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于是氣氛又變得微妙起來。前天剛鬧掰,昨天一日未見,今天一見,兩兩相望,唯餘尴尬。當然,尴尬的可能隻有他,畢竟人家元帥沒有在看他。等了一會兒,顧朝思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意思,盛晚辭隻好先開口。“我真的想去,況且政治部也沒人想去,我覺得我是個合适的人選,你這樣主觀的把我剔除出去,違背公平原則。”顧朝思的筆一頓,但仍舊沒有擡頭:“你不适合去。”盛晚辭:“為什麼?總有一個理由吧?”“沒有理由,以下犯上,警告一次,出去。”靠,今天怎麼這麼兇?不同意他還就不走了,有本事打死他這個名義上的老婆吧。一份文件批閱完,顧朝思終于舍得擡頭看他,“你耳朵是聾了嗎?”盛晚辭立正站直,清了清嗓子:“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我是不會走的。”“盛晚辭,在這裡,你隻是隸屬政治部的秘書,甚至都不是我的秘書,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在這裡跟我使小性子的話,就代表你認同你是我的妻子,那麼我就有資格管你,也就意味着,你得聽丈夫的,丈夫不讓你去,你就不準去,明白了嗎?”盛晚辭被他這個邏輯繞了繞,縷清後才意識到,原來元帥對他真的是“公私分明”,分不清的人是他。他收斂了語氣,委聲道:“是我的錯,元帥,請讓我前往第三十六軍區吧,我一定把我們的關系捂的嚴嚴實實,半點不會丢你的面子。”顧朝思再也寫不下去了,擡起眼眸,看向了他,“你覺得我是因為怕你丢我面子才不讓你去的嗎?”盛晚辭:“我……”沒等他回答,顧朝思繼續道:“還是你就是想見他?”他……是指,林溪哥嗎?可是,明明是你不想見我,你還說浪費了太多時間在我身上的人也是你……“我想為人民做奉獻,做奉獻也不行嗎?”“行,脫吧。”“脫,脫什麼?”顧朝思瞥他一眼,淡淡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可以脫的,難道脫皮嗎?”不是吧?他就是提個意見,用不着潛規則吧?盛晚辭咕咚吞了下口水,往後退了兩步,支吾道:“啊那個,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去的,您公務挺繁忙的,元帥我先告辭了!”“哧啦”一聲,辦公椅因為元帥的起身而向後拉開了一段距離,他冷峻地說道:“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也不必脫衣服吧?”盛晚辭與他對峙起來,“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我不行而已。”顧朝思看着他的雙眼,凝視良久,然後才繞過桌子,慢慢地向他走去,盛晚辭還以為元帥這是要親自動手,忙轉身想開門。就在門剛被拉開一臂寬的時候,“啪”的一聲被人狠狠給按了回去。門關上帶起的風讓他的脖子感受到了一縷涼意……“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麼我親自來告訴你,為什麼你不适合。”盛晚辭沒有回頭,但是元帥的手已經摸索到了他的胸前,開始一顆一顆解他的紐扣。又來了,每次都是先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反反複複來來回回,他都膩了。随着衣衫的掀開,仍透着紅腫的鞭痕暴露在了開了冷氣的辦公室中,有些寒冷。那雙大手在他鎖骨的紅痕上漸漸撫過,然後放開了他。“第三十六軍區麻煩的不是戰争,是新型感染,目前沒有找到治愈的方法,隻能從源頭上隔離,未感染者與感染者比例是5:1,你知道這是個多麼觸目驚心的比例嗎?隻要你身上有一道傷口,都有感染的風險,就這樣的情況,你現在回答我,你還是想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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