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食指點在了我唇上。
力道雖輕柔,裡頭蘊含的警示意味卻并不那麼溫和。
尉昊垂眸看着我,一邊維持着令我噤聲的手勢,一邊彎下腰吻了下我的額頭:“然然,不要跟我這麼說話好嗎?别說不認識我,也别不聽我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待說完這段話,我男友的目光重又變得溫柔如水了。我躊躇了會兒,在對方接着喂粥時乖乖張開了嘴。
我喝得心不在焉,一心兩用地思考着該把失憶裝到什麼時候。神遊天外期間,也不知道是尉昊手滑還是我自己的原因,總之我沒接住對方喂來的一口。
溫熱濃稠的白粥順着下颚滑進了病号服的衣領裡,我剛難受地扭了扭脖子,就被連忙低頭查看我情況的尉昊不經意地按住了頸上縛着的圓環。
……這感覺就像是當初被Dom撫摸刻有我名字的項圈一樣糟糕透頂,我心有餘悸地僵住了身體。
“别動。”他指尖劃過我原先被衣領遮掩住的肌膚,語氣有點低沉,“然然,你脖子上紅了一片。”
聶文洲那畜生留了多少吻痕!
我故作鎮定地惡人先告狀:“你剛剛沒把粥吹涼,把我燙着了。”
尉昊聞言,滿是歉意地垂下眼,取過紙巾替我拭去白粥:“……抱歉。”
我不由得松了口氣,暗自慶幸我家男友雖然好像背着我偷偷幹了點什麼,但本質的傻白甜屬性倒是一如既往,遲鈍又好糊弄。
等喝完粥,我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消食,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收拾狼藉的那人聊天套話:“你之前介紹自己叫尉昊對嗎?你……真的是我男朋友?”
對方将我弄到地上的粥一點點清理幹淨,沒好氣地回應:“小祖宗你親口答應的跟我交往,失憶了也不準耍賴。”
我不置可否地哦了聲,軟軟拽住這人衣角晃了晃,滿眼無辜地看着擡起頭來的他:“如果你是我男朋友,那許子航呢?他為什麼好像也跟我很親密的樣子?”
關于我跟許子航之間的事……
我男友到底知道多少?
這是我必須要先弄清楚的。
“你還有膽子來反問我?”尉昊眯起眼敲了下我的腦袋,又好氣又好笑地将我的手塞回被窩裡暖着,“然然你背着我資助别人,卻養出頭白眼狼。之前還險些在那家夥的挑撥離間下跟我生出罅隙。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過呢。”
挑撥離間?
我困惑而迷惘地在被子裡握住尉昊的手,指尖若有若無地在他掌心勾撓着,軟綿綿地朝他撒嬌:“我不記得了,尉昊哥哥你說得再詳細一點,好不好?”
“好。”被我求助着的這人無可奈何地摸了摸我的腦袋,溫柔而耐心地為我将整件事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
在我家男朋友口中,許子航被描繪成了一個居心叵測十惡不赦的形象。
先是竊取我的聊天記錄得知尉昊行蹤,刻意留下張便簽作為示威跟誤導,讓我男友開始留意有這麼個跟我過于親密的人。
之後又僞造照片并在歸屬于聶文洲的市場裡高調出售,目的就是為了讓尉昊懷疑我的忠誠。
接下來則顯露出自己真實的家庭背景,想讓我對尉昊也生出不滿跟懷疑,好在我倆冷戰時乘虛而入。
……
雖然邏輯上解釋得通,但總覺得這麼迂回曲折着實有點麻煩,而且不确定性也過高了。如果尉昊沒留意到紙條,或者聶文洲沒攔截到照片,那事情的走向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我皺起眉,對這套說法仍是将信将疑。
“然然,我起初也覺得這種行徑很不可理喻。”見我沉默不語,尉昊微微垂下眼睑,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落寞與難過,“可是他真的成功了。你先前被他逼到跳樓自救,但在我懷裡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秒……卻是用無比懷疑的眼神看向我……”
我越聽越愧疚,視線飄忽着移向傾灑在地上的陽光,不敢再與對方澄澈真摯的雙眸對視。
确實。
我差點就誤會我家男朋友撒謊了。
“不能怪你。畢竟是我出于私心和嫉妒扔了那張便簽,又先入為主地以為他缺錢,所以後面做出了很多錯誤的判斷……然然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尉昊稍顯苦澀地笑了笑,将左手從我五指間一點點抽出,“如果然然你沒失憶,可能醒來後都不願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求得你原諒的機會。”
随着原本交纏在一起的十指完全分開,肌膚相貼時生出的暧昧溫度在幾個呼吸間便流失得幹幹淨淨。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很不喜歡。
不管我什麼态度,這人都應該緊緊握着我的手不放。反正就是不準比我先松手,不準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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