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走了一圈,帶起一陣風,嘴裡罵罵咧咧:“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以後這女人要是再出事,别來找我,老子救不了!”
他一臉煩悶,見着那海棠芭蕉,一腳就要踹翻:
“這什麼玩意兒?紅紅綠綠擺在殿裡?天阙,你家主子什麼時候品味如此——”
說着說着,他瞪大眼睛,瞅了瞅床上昏睡過去的宋頌,又看了看容離那張谪仙似的臉,手指顫顫巍巍指着海棠:“雲芷幹的?”
容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垂眸将手中佛卷翻過一頁,幹燥的指腹在頁邊輕輕一壓,薄唇輕啟,緩緩道:“若是踢壞了,你的藥草就别要了。”
蕭亦然臉上五顔六色,小心翼翼将腳收了回來。
最後仰頭叉腰,長長吸了口氣,将胸中郁悶狠狠壓下,手指指着海棠,看了看天阙,又看了看黃烈,嘴唇顫抖,語氣虛弱:“沒救了,你家主子沒救了。我艹,誰家這般布置,你不嫌丢臉我還嫌丢人,這女人什麼品位。”
容離一目十行看完經卷最後一頁,随即合起來放到竹制小幾上,手指提起赭色砂壺,熱氣騰騰的茶水傾瀉而出,流進冰裂細瓷茶盞。
玉色瓷杯在光下幾近透明,細尖茶葉于杯中載浮載沉,一股幽香撲鼻,他蹙了蹙眉。
“她身體如何?”
蕭亦然使勁搖着扇子,這秋涼的天氣,也不嫌冷:“能怎麼樣?你看看啊,她中過幾次劇毒了?全都是世間少有的奇毒,若是尋常人,屍體都找不着了。再者,她這次受的傷,我再三跟她說不能用力,不能動胳膊,結果她不僅動了,她還将人給打飛了,我是管不了她了,按她這樣任性,這條小命不夠她折騰的。”
他端起茶盞一飲而盡,被容離看着也不懼,梗着脖子:“我說錯了嗎?大夫最讨厭這種病人,不聽話,太折騰,哼。”
容離轉了轉茶盞:“好好替她調理。”
蕭亦然大馬金刀坐下,臉上神色一肅,探究地看着容離:“我說,師弟啊,待到沅州事了,咱們就要回雲南了,你若真要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容離容顔清冷,目光冷淡:“我命不由己,何必牽累他人。”
蕭亦然蹙眉:“胡說!那株藥雖然沒了,但我一定能找到其他辦法,你不會有事的。”
容離喝了口茶,聲音無波無瀾:“生死我早已看淡,師父也說萬事有因有果,師兄不必太過執着。”
蕭亦然:“放屁!老子偏要跟賊老天杠到底。什麼破玩意兒,不就一株破藥麼,我還就不信了我,我一定能找到其他藥草代替的。”
容離搖了搖頭:“師父說你看似灑脫,實則執念最深,然也。師兄若是能堪破,境界必能更上一層。”
蕭亦然踹了一腳椅子:“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我跟老頭不同。”
容離眸子一動,轉頭看向他。
蕭亦然:“怎麼?”
容離卻是想到雲芷當時昂着頭,梗着脖子,一臉張揚灑脫,洋洋自得地說出了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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