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豆豆的商量對象已經從青梅竹馬的顧臨玦變成了曾經的敵人季浔。
季浔文言文都讀不順,還和江豆豆拽詩詞,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說完收獲了江豆豆的嬌羞笑容,“你姑且也算個淑女,謝淮是個君子,就你們這十天半個月的互動,謝淮沒拒絕,也沒反抗,你要講題目就講,體育課要教投籃就教,就差黏在人家身上了,人謝淮也沒讓你滾一邊去玩泥巴,大概對你也有點意思。”
顧臨玦在邊上不發言,心說,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這是兩個人的一廂情願加幻想。
江豆豆是主動,但是她每次行動都是有計劃有理由有掩護的,講題目說是“就近原則”,謝淮講的容易懂;打籃球拉了一幫女生,把别的男生都支走了,自己一步三扭捏的和謝淮說沒法選了,隻有你。
太樂觀了也不行。
顧臨玦伸手想打斷他們。
“額......這事兒也不能單方面的樂觀,對吧?”他越說聲音越小,兩個人直勾勾地盯着他,搞得他很破壞氣氛,尤其是兩個人都知道顧臨玦的真實性格,可以直接用眼神吓退他。
顧臨玦尬笑,閉嘴了。
聊吧,想吧,隻要别頭腦一熱立刻撲到謝淮身邊告白,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
兩個人胡說一通,江豆豆被彩虹屁吹的心滿意足,和自己的小姐妹回教室了。
顧臨玦靠在走廊的磚牆,瞥了眼季浔說:“你别忽悠江豆豆,她容易沖動還感性的要命,告白失敗了又有一番折騰,眼前還有個期末考試。”
季浔神神秘秘的笑道:“我看的出謝淮喜歡江豆豆。”
顧臨玦納悶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眼神,謝淮看江豆豆眼神比他看其他女生要溫柔有耐心。”
哦?季浔還會看眼神。
顧臨玦拉住季浔的胳膊,把他往自己面前帶,顧臨玦盯着季浔的眼睛問:“那大師在我眼睛裡頭能看出什麼?”
季浔鼻子裡發出一聲悶笑,咳嗽一聲,湊近一點盯着顧臨玦的眼睛。
顧臨玦知道,季浔可能覺得自己在和他玩。
但是他自己正在盡全力釋放愛意。
然後季浔的手戳了戳他的淚痣,“看您眼神犀利,有大富大貴之勢,期末考試得起飛!”
“......”
傻逼季浔,就像外面那些帶了個墨鏡就說自己半仙的人有什麼區别?
天天盯着别人的桃花,使勁澆水施肥,自己身邊一朵花兒開着正盛,怎麼也看不見。
就他這眼神,顧臨玦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次告白成功幾率小。
顧臨玦撇撇嘴,拍開季浔的腦袋說:“成您吉言,你改明勸豆豆考完試再告白,現在你是她的狗頭軍師了,她可是信了你的邪。”
他轉頭就回教室了,夏夜總是帶着點自然的涼意,比那些硬生生轉出來的風舒服的多,但是晚風吹多了容易讓人上頭,覺得月色真美,萬事俱備。
季浔就是夏夜的風,江豆豆被吹迷糊了,自個兒興奮的要命,顧臨玦不能吹太久了,要争做最清醒的人。
*
最後還是顧臨玦威逼利誘,讓江豆豆最後英語考完了再告白,說是放松的狀态最容易告白成功。
這理論他瞎編的,但是這傻子信了。
江豆豆不折騰他們了,改去折騰謝淮,每場考試前都給謝淮加油,希望他考好了心情好,她不擔心自己忽上忽下的成績,擔心人家穩定的年級第一,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顧臨玦和謝淮一個考場,最後一門英語,他檢查完就看了眼第一排的謝淮,離收卷還有六分鐘,謝淮還低着頭寫卷子,他和謝淮一個考場一年,從來沒看到謝淮提前寫完任何一科,知道最後一分鐘都全身心投入考試,這種人很可怕的,沒有過懈怠。
這是謝淮最後的六分鐘了,隔壁的江豆豆已經在這六分鐘裡路過他們考場上廁所兩次了,其中一次還和顧臨玦對視,沖他眨眼睛。
然後季浔也路過他們考場一次,狐狸一樣笑眯眯的看着顧臨玦,又悄悄的指謝淮,給他比了個OK。
顧臨玦不知道謝淮這個星期有沒有異常的打噴嚏狀況,就這兩個人來瘋一天到晚吆五喝六的,謝淮謝淮叨叨個不停,顧臨玦耳朵都起繭子了。
至此,他顧某單方面宣布自己和謝淮也算是熟人了。
考試結束鈴聲響起,學生的假期開始了,後面的評講卷子、家長會都不算事。
鑒于這幾個星期對顧臨玦能力的評估,江豆豆給他也布置了任務——約謝淮去網球場。
那個地方存在的意義就是沒有意義,一片網球場也沒有網球的體育選課,一年四季很少有人去那兒,正好也是體育場的最裡面,足夠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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