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連這個都弄不清,死都不知道怎麼死。那我問你,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話說在前頭,太麻煩的事我可不奉陪。沒看見我正工作麼,抽不開身。”
“你剛才一直在睡覺啊,我都不好意思打攪你。”
“你懂什麼,我那叫閉目養神,精氣神不好怎麼工作。”
“也是,也是,”對方向我道歉,“不知道,你有沒有去聽說過“七号老街”,我自己也不确定你能不能幫我。但是我一隻鬼孤苦伶仃,地府見我是一介遊魂,生前也是一介草民,本能地将我從投胎的考核名單上除名。我現在哪裡都去不了。”
聽他講到“七号老街”,我已經打算參與到他的故事裡。外婆小時候常跟我講鬼故事,哄我睡覺,其中就有“七号老街”。原來還真有這種地方。外婆跟我說,沒人知道它具體在哪,但它一直都在。她還跟我說了一個故事,故事講到文革時期,有一名伶的兒子被無故打死,無處伸冤,無意中見到了它,拿自己最在乎的嗓子換取殺人者的死亡。這故事外婆反複講,每次的版本都不一樣,這次是商人的兒子,下次又換成了大官的情婦。我不太當真。
“你沒事跟我講什麼傳說,我也聽過。”
“我不是聽說的,”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單純,“我去過。”
“你和它做買賣了?!”
張龍的表情很複雜,我看到他卷縮在角落,雙手交叉。
“我希望自己沒做,可是我做了。”
我很好奇,他到底拿什麼去做的交易,又從中得到了什麼。但從他現在的處境來看,他隻得到了教訓。交易這詞聽起來就不那麼單純,總是伴随着陰暗與内幕,仿佛宋喆當年與王寶強做的交易,拿女友換當他經紀人的機會。外婆說完七号老街的故事後總是會叮咛我幾句,切不可與它做交易。七号老街傳說是通陰陽的不祥之地,幕後大佬是誰至今還是個謎,有人說是冥王,也有人說是陰差,甚至坊間還傳聞如來佛祖也在裡面有股份,不過也有人反駁,說把佛祖摻合進來是為了提高股價。有多少人進去過,沒人知道确切的數字,隻有傳說一點一滴地累積,最後成為傳奇。
“你叫什麼?”
“張龍。也許你會問我為什麼會選擇做交易,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真不是為了錢。我雖然缺錢,可是錢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實際上,大部分問題,錢都解決不了。錢能買到女人的身體,卻買不到她愛你,錢能買到豪車和駕照,卻買不到駕駛水平。我好像話有點多,你有什麼想問我的,盡管問。”
“七号老街在哪裡?!”
張龍呵呵一笑,他大概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麼問。每個人都會這麼問。
“它一直在那裡,但我們都會以為它不在那裡。我找到它的時候,它在集賢南路,建設銀行邊上。”
“天橋那兒啊,不會吧,”天橋離我家很近,我從來沒看過這個地方,“那讓我聽聽你的故事。”
九點半鐘的七号老街依然熱度不減,露天都擺了三桌,甚至有一對情侶專程開車從綠地過來。音樂烤吧在安慶算是新鮮事,雖然其它大城市早已爛大街,不過小地方就是愛撿破鞋。
店裡的氛圍怎麼說呢,奇特、詭異,黑暗,不僅體現在裝潢上的另類,牆上的裝飾畫呈現出一股十九世紀哥特風,總之,特别适合情侶這種生物。說一說服裝,所有服務員都身着通體黑色的蘿莉裝,而且大都戴着古怪的面具,渾身上下都透着神秘。像這種以哥特風為主流的音樂烤吧,并不多見。大部分人都是來嘗鮮的。再說說音樂,七号老街在音樂上的選擇也可喂别具一格,除了肯定會有的哥特音樂,還有世界三大禁曲,膽子小的歌沒聽完人估計就沒影了。
這天,來了一對夫妻,看上去很平常。他們尋了一處拐角安靜的位置坐下。妻子一副不滿的表情,于是丈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妻子氣得拿紙巾猛擦吻過的部分。丈夫叮咛了她兩句就朝靠右手邊的經理辦公室走去,剛走出沒兩步,一名高個男子伸出左手向他讨要什麼,丈夫從口袋慌慌張張地抽出一個通體黑色的玉佩,玉佩上畫的不是貔貅,不是龍鳳,居然是鬼府裡的陰差黑白無常。高個男子看後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男子坐在辦公桌旁,審視着這個帶着信物來的人。他隻露出半邊臉,丈夫低着頭,來之前鄭瘸子高訴他,見到任何人都不準提問題,也不準直視對方的眼睛,對方說什麼,開什麼條件,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趕緊走。丈夫好奇地問他,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鄭瘸子怒道,叫你不要多問,那不是一個凡人該去的地方,你也許會無意間闖入陰陽交界之處,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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