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他當年辍學的時候,跑到舅舅家裡借錢,吃了閉門羹,也許從那時候起,王衛國就笃定,他絕對不會有上大學的可能。
然而顧江闊根本懶得搭理他,連解釋也吝啬,隻當沒看見王衛國。
“哎!”王衛國卻不依不饒,快跑幾步攔上去,“大江,我正找你呢!你怎麼回事,電話把我拉黑了?你姥姥的房子拆遷款下來了,你知道不?”
顧江闊捏着車鑰匙,環視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心裡盤算着把王衛國撂倒但不會驚動别人的可能性。
“趕緊去簽字!你小子打什麼主意我能不知道?你是覺得自己拿不到錢了,索性不去領,你沒有,也不讓我拿!夠壞的你!”
“我沒有故意不去領。”顧江闊面無表情道,“隻是忙。”
“忙??”王衛國嗤笑,“你能有多忙?怎麼,跑到大學當保安,就真以為自己身價擡起來了?你在這兒打工,又不是在這兒上學,不是我說,真應該學學你哥,我家軒慧,從小就乖,所以才考上燕林大學,不像你,從小就混!……說起來,你到這兒打工多長時間了,見過你表哥沒?”
“顧班長!”這時候,有人高聲喊,然後越跑越近,怎麼看都是來找顧江闊的。
王衛國心道:保安班班長?自家外甥倒是有這個本事,人混手黑,混個小頭目不奇怪,就是沒什麼出息,保安班長,比普通保安多賺多少,一個月能多200塊?
可看仔細了,卻發現,那小跑過來的人,分明是學生樣子,不像保安啊?
王衛國滿心疑惑,看着那學生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就聽學生說:“班長!你是不是考完試,手機靜音忘了調回來?輔導員給你打電話沒接。”
“哦,”顧江闊掏出手機,劃開屏幕确認了一眼,“還真是,謝謝你告訴我。”
“沒事兒沒事兒,”學生說,“剛碰見導員,正好看到你,就跟你說一聲,對了,考得怎麼樣?聽說你們考場是‘四大名補’的‘孫補頭’監考,是不是賊嚴?”
“還行,”顧江闊說,“不過這次題目确實有點難。”
“哎,是啊,我都準備補考了。不說了,我還有事,先走啦,你别忘了給導員回電話!拜拜!”學生說完,又風風火火地跑了。
留下王衛國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啥啥啥?
他聽到了什麼?顧江闊是班長,還導員找他?那應該是……學生班長吧?他考上燕林大學了?怎麼可能呢?還是班長?連他兒子王軒慧都沒當上班長啊!
“你、你考上燕林大學了?”王衛國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麼可能啊,你不是辍學了嗎?”
看他這幅震驚模樣,顧江闊才終于生出一絲興趣:“這很難嗎,高三的時候又回去了,我複習了兩三個月,就考上了。”
“隻複習了兩三個月!?”王衛國都不知道這事兒。
而且、而且燕林大學多難考啊!當時王軒慧考上的時候,他不惜血本,前前後後請了好幾次升學宴,請客的錢都要花上萬把塊了,當時他多驕傲啊,覺得老王家祖墳冒青煙,覺得自己教子有方,才培養出這麼有出息的兒子。
可現在,他一直看不上的外甥,一邊打工、一邊照顧老年癡呆的姥姥,一邊還能輕輕松松考上燕林大學,這讓王衛國覺得臉上挂不住,覺得這麼一比,自家兒子就成了廢物,而自己當年大宴賓客的事,也像個笑話。
王衛國心裡憋了一股火,不知該往哪兒發洩,就聽顧江闊繼續加碼:“對了,我現在也還是半工半讀。”
“就在姜氏集團——王軒慧被開除的那個姜氏——做董事長助理,最近還接了一個項目,也許咱們以後還會碰到。”
說着,顧江闊甩了甩手裡的保時捷鑰匙,不再跟王衛國廢話,徑直走到停車區。
王衛國眼睜睜看着顧江闊解鎖了一輛卡宴,目送他把車開走,人都麻了。怔怔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臉色極其不好地打開了自己那輛新車的後備箱,将老婆給兒子帶的厚衣服全都扔到地上,還洩憤似的踢了一腳。
周遭學生都被吓了一跳,紛紛躲這位瘋大叔遠了些。
而好巧不巧,王軒慧就是這時候過來的,“爸,我剛下課,衣服呢?”
原來,王衛國也是翹班過來,掐着兒子下課的時間,打算送過來就走,也不進宿舍,幾分鐘前還催王軒慧快點呢。
“爸?怎麼回事?”王軒慧注意到地上的衣服。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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