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垂眸,識時務者為俊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北北”
“你不識的不是我,是那一位。”馬車内伸出一手,指了指趙菁菁方向,“出你銀子的人可有說這一位和馬先生也有生意往來?”
刀疤臉的面色更難堪了,一個官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和道兒上的爺有往來。
“看來請你出手的人查得不夠清楚,你該感謝我今日攔了你,否則傳到馬先生耳朵裡,往後怕是沒法混了。”
刀疤臉鐵青着臉色,朝趙菁菁拱了拱手:“得罪了!”
随後帶着人很快撤離。
來福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到馬車旁,這時人群中走出來幾個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圍到了馬車四周,維護的姿态将趙菁菁與人群隔開。
趙菁菁看向那輛樸素的馬車,笑着打招呼:“元大人,别來無恙。”
“弟妹何須這般客氣,喚二哥便是。”元袂挑起了簾子,看着那些護衛,頗為遺憾,“看來我這英雄救美的戲碼沒能演成,弟妹早有準備。”
“出門在外,總是要小心些。”趙菁菁也沒否認,他若不出現,剛那些人想做什麼也有人攔下,隻是她還想引一引背後之人。
元袂溫和笑着:“弟妹可有空?”
一刻鐘後,兩人坐在了長岐街的茶寮裡,這附近比不得長盛街那般熱鬧,四周空野,燈火幽幽。
趙菁菁給元袂倒茶:“還是要多謝表哥,今日讓人跟了我一路,辛苦了。”
“我若知道你準備如此充分,就不來了,想必那郎三爺也沒打聽清楚,惹了趙家大小姐等于惹了馬先生。”
趙菁菁頓了頓手:“表哥怎麼知道我認識馬先生。”
“越家靠什麼起家?蘭順察那兒馬先生手中的牌你就占了三成,你說長淵要是知道他媳婦還與地下錢莊有關系,他還能托我照看你?”
趙菁菁舉了舉茶杯,直接就給否認了:“我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怎會涉及那些,馬先生隻是托我置辦過些茶而已,不比元大人。”
元袂勾起嘴角笑了笑,半倚着圍欄處,佻達灑脫,端得是風流肆意,又不讓人覺得過分輕浮:“我與馬先生也不過是幾杯酒的交情而已。”
說罷,兩個人碰了碰茶杯,算是心知肚明了。
“定王世子妃請你去做什麼?”
“拿銀贖我父親。”
“倒是直接。”
趙菁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元表哥今日前來,總不是專程來保護我的罷?”
元袂被她那樣瞧着,渾身都不對勁起來,稍稍坐回了身子:“說起來,若不是怕那小子走得不安心,我也應不下來這活兒啊。”
果然是和他有關,趙菁菁對上元袂玩味打趣的目光,端得是一本正經,就聽他又道:“可是心中感動得不行,覺得那混小子也并非不是一無是處,甚至若他在跟前,可得好好叙上一番衷腸。”
“……”那正經的那一瞬,快的跟她的錯覺似的。
元袂打開扇子假意扇了扇風:“那小子在郾城僅剩的牽挂便是你,臨走時再三叮囑,讓我照看好你,還真沒想到讓他給料着了。”隻是那小子光料到有人要尋他媳婦的麻煩,沒料到他口中那“柔柔”媳婦也是個狠的,他以往也知道郾城趙家有錢,倒是沒想到這麼有錢,嫡出的大小姐本事如此之大,若是齊家知曉,怕是如今要悔青了腸子。
“多謝元表哥出手相救。”趙菁菁款款緻了謝,想到霍長淵,嘴角揚起些笑意來,“我會照顧好自己。”
元袂打量着她,沒了那時候怼自己時的銳氣,還頗叫他不習慣。
不過霍長淵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樣子,要知道自己聰明伶俐的嬌嬌夫人是個這樣的,不知會不會覺得手疼呢。
但好歹人是變了,他的金屋小院也散了,去酒樓也不讓人作陪,光是喝酒甚是無趣,如今又去了秦地……
思及此,元袂敲了下扇子:“說起來,這秦地都快到耀江了,什麼好山好水哪比的上郾城裡快活,霍長淵在這裡橫着走,到了那地兒可就不一定,一道去的原本就是同霍長淵有過節的,你說山高皇帝遠,山匪流竄作惡,他一個官家子弟,你說他為何要去那地方?”
趙菁菁添滿了茶,聽出了他的意思直截了當:“他是自請去的秦地。”
元袂有些意外:“他與你說了?”
“他沒說,隻道奉命行事。”
“那你如何知道是自請的。”
趙菁菁扭頭看圍欄外的海棠花樹,聲音輕了些:“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說,我才知道他是自請的。”
依照霍長淵的脾氣,沒人能逼的他去奉命行事,再說他在兵部的差事就那樣,他輪不到也犯不着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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