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關竅,清容哪兒還在乎有沒有關禾秋。正好都在,還能問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清容直接帶着梅蕊進門,被獄卒帶着往裡面走。
順天府的大獄在地下,九曲十八彎的,宋昭還沒被定罪,所以關在疑犯那裡,離着正門還算是近的。
清容還沒走到那邊,就聽見哀哀凄凄的哭聲,一聽就知道是關禾秋。她的聲音十分明顯,在整個走廊裡回蕩。
清容停下腳步沒有再往前走,梅蕊便往那獄卒的手裡塞了一個金元寶,道:“我們自己過去就是了,不勞煩您了。”
那獄卒都已經被宋麟打點過了,另外這位魏國公府世子又是皇上跟前兒的紅人,自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為難清容。
“你那日若是不走,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兒。你偏要下山,偏要趕上關城門之前回去,為的什麼!”關禾秋哭的好像黃鹂出谷,聲音婉轉哀怨,唱歌兒一樣。
宋昭道:“你别哭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埋怨有什麼用,我沒同你在一起,就是沒同你在一起。”
關禾秋道:“可是現在你可以告訴何大人,我們是在一起的,我可以給你作證我們一整晚都在一起。當時沒人看見你下山,所有慈照庵的人都以為你在庵裡過了一整夜。”
宋昭沒做聲,關禾秋便繼續道:“如今隻有我能救你,否則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如何抵賴?阿昭,你聽我一回。我也不求别的,隻求邁過這個坎兒,咱們好好的過日子。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咱們也不回魏國公府,咱們就在别院裡,長相厮守好不好。”
梅蕊聽不下去,忍不住小聲道:“真不要臉。”
她聲音極低,自然傳不到那邊去。
清容覺得可笑,關禾秋這麼愛宋昭,這種時候居然婉轉的跟宋昭提出交換條件,而不是義無反顧的去救他,這真的很可笑。
“阿秋,那天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我對不住你,我這一生一世都對不住你了。可我沒辦法,我隻能這樣了。”宋昭帶着無奈,道:“我不能再讓清容誤會,讓她傷心了。”
關禾秋聽到這話,痛苦的問宋昭,“那你甯可為了她背上這樣的罪名?為了不讓她誤會,連脫身的機會都不要,就這麼去死?”
宋昭道:“我不會死,我不會扔下清容的。我沒有做過的事兒,就是沒有做過。我也不會同你竄供,做這種根本會被揭穿沒把握的事兒。”
關禾秋哭着問宋昭,“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沈清容她有什麼好的,她就是一個市儈貪财,不通文墨的潑婦,你為什麼會為了她抛棄我。”
“她也許不及你知書達理,不及你會算計。你若問我為什麼為了她抛棄你,我也說不上來。可阿秋,我越來越清楚了。一開始就是她。”
關禾秋聽不懂宋昭的話,“什麼一開始就是她,一直是我,一直是我!”
“當初我想要娶她回宋家,或許根本就是為了我自己。”宋昭聲音裡充滿了愧疚,“從第一眼見到她,她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我就對她充滿了好奇。那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沒有親生母親,在沈家那種複雜的環境裡初來乍到,被嫡姐、庶姐欺負,被夫人無視,可她照舊安之若素。不吵不鬧,不争不搶。是她的她緊緊攥着不松手,不是她的她絕不多要。”
清容可沒覺得五歲的自己有那麼了不起,她充其量會看眼色,想要努力活下去罷了。
何況那時候宋昭成日裡的作弄她,讨人厭,她也沒覺着宋昭有多喜歡她。他隻是覺着宋昭在沈家長日無聊,為了排遣對表妹的思念之情,總要有個消遣的事兒來坐坐,如此而已。
誰承想宋昭的心理活動,竟然是這麼豐富的呢?
關禾秋聽到宋昭說出這樣的話,捂着耳朵歇斯底裡的大叫道:“不,我不聽,我不信!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你答應過,你說你答應過姨母,會好好照顧我的!”
宋昭道:“我會好好照顧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可我也隻能把你當做妹妹照顧你一輩子了。”
關禾秋冷笑着哭到:“妹妹?從前你同我生兒育女的時候,你卻沒說我是你妹妹。宋昭,你根本就是變心了。是你薄情寡義,是你負心薄情!”
宋昭沉默着沒說話。
關禾秋又是哭,又是笑的說道:“果然,果然!古人誠不欺我,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清容覺着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應該笑的,可聽見關禾秋背起詩,她又忍不住想要笑。
梅蕊也是強忍着,小聲同清容道:“關姨娘大約是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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