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尤老娘一邊稱贊薛林二人如何天姿國色品貌出衆,一邊又拿三姐與她們比較,嫌棄三姐行動粗放裝扮簡樸沒一點姑娘樣子。
三姐喝得半醉不醉,隻默默聽着,一句話也不說。
等到了家,尤老娘給她換了衣裳扶到床上去,還沒走出房門,三姐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叫道:“我的劍呢?”
尤老娘又轉回去給她按回去掖好被子,溫聲道:“在呢在呢,沒丢,好孩子,你睡吧。”
三姐還不老實,奮力掙紮,尤老娘敵不過她,隻好拿了給她,三姐抱着長劍方睡了。
尤老娘見她不時動彈,還睡不安穩,洗漱之後便來陪她,一進門又看見女兒抱着劍做起來了。
“大晚上你又折騰什麼?”
三姐臉上還迷迷糊糊的,她起身到窗邊看了看天色,隻見一輪彎月釘在漆黑的天幕上,随口問道:“媽,什麼時辰了?”
尤老娘要來拉她,“快二更了,睡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這可不成。”三姐被她拉動幾步,人越發清醒起來,先去沏了碗茶醒神,又回來給燈加滿了油。見尤老娘一直盯着她,方道:“媽你去歇着,三更我一定睡。”
尤老娘罵也罵了,又打不過她,憤憤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姐正要出門,範易便找過來了,雙手捧上手抄的書冊,道:“先生,我都看完了。”
三姐便接了書放回房,又問:“這麼快都看完了,悟透了?”
範易同她一起出門,聞言挺了挺胸,驕傲道:“先生盡管考我。”
三姐與他同行一陣,問了幾個問題,範易果真對答如流,一看就是真正下了功夫的,她笑稱自己挖到了一個天才,範易連道不敢,又問接下來學什麼。
第一次當師父,三姐也是戰戰兢兢生怕誤人子弟,隻叫範易先去做事,明早再來。
同範易分别後,三姐進了賬房開始打算盤,就算昨日告了假,今天的活也不多,她慢慢磨着墨,心分二用開始回想腦子裡的知識,打好腹稿隻待晚上回家抄寫下來。
人看着在這裡做事,賬本也無錯處,三姐的心中想些什麼卻無人知曉。賬房裡不時有夥計進出說話,三姐也得了茶水,起身搭腔幾句,但心中盤算一時不停,晚上回家腦仁子嗡嗡響,隻好紮了會馬步放空思緒。
如此過了兩日,三姐早上起床時頭重腳輕,險些栽倒,又覺得眼前發黑,終于喊來尤老娘叫請大夫。
三姐被尤老娘強按着在家歇了兩天,筆都不許提,更别說刀劍,二姐自然來陪伴母親妹妹,薛林二人聽說了,也都遣人來探。寶玉尋了個空,帶了藥材親自來探病。尤老娘謝他時,寶玉隻道:“想必那日我們灌三姐吃酒,她又受了寒氣才生病,說起來原是我的不是。”
尤老娘心裡郁悶,将三姐每日忙碌不停的事說了,罵到:“都是她自己不珍重,怎能怪你。”
寶玉聽三姐每晚點燈熬油讀書寫字到三更,隻覺背上生刺,也坐不住了,囑咐婆子好好照看三姐便要走。
尤老娘留了幾句,正送他出門時,恰逢範易登門,她想起這人天就拿走的書冊,還不是自己女兒熬夜抄寫的,便橫挑鼻子豎挑眼,沒點好聲氣。
幸而寶玉勸解幾句,尤老娘不好當着他發作,才放過了範易。
寶玉心頭正亂,一路回了大觀園,往潇湘館尋黛玉去了。
黛玉見他從外頭回來,因問道:“你去探方姐姐了?她可好些了?”
“我去時三姐正睡着,沒見到面。親家太太說請了大夫,大夫說這病症不急,三姐身體強健,不日就痊愈了。”寶玉将自己所知一一說來。
黛玉才放了心,道:“幸好方姐姐不似我這樣,不然往後我可怎麼見她呢?”
那日行酒令,寶玉與寶钗二人還讓着三姐些,飲了幾杯酒,黛玉機敏伶俐,争起勝負來絲毫不讓,故而心有愧疚。
寶玉又開解她幾句,因道:“我前幾個月見三姐,她還未有如此精神,想來是習武之後,身體也好了,生病也不是大事。妹妹常年病着,何不向三姐請教一二,若每日能多進一碗粥,我也能安心些。”
黛玉咳了兩聲,掩着嘴道:“你說得容易,我這身子多走幾步都難,有時病的狠了,藥都不能入口,方姐姐又不是華佗在世,你這麼說豈不叫她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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