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衷不知道怎麼回,有些尴尬地垂眸,看到他手上不僅有她想要的光盤,還有一杯咖啡。大紅色的外包裝,曲衷一眼認出來這是從七樓的咖啡屋買的。那天因為沒有檢察院的内部卡,她沒能買到,後來想想都覺得耿耿于懷。
“給。”翟昰朝她伸手。上面是咖啡,下面是光盤,光盤像咖啡杯的底座。
曲衷裝傻:“給哪個?”
翟昰唇畔起弧:“兩個。”
這會正值上班時間,昌盛路上時不時有黃色的共享單車掠過,還有稀稀疏疏的行人。
他們倆就這麼杵在路邊,好傻,尤其是翟昰還在一個勁地傻笑。
曲衷不再看他,伸手去接他手上的東西。咖啡是順利接過來了,可光盤卻抽不出來。
對方的指尖在發力,像是在惡作劇,又像是在護食,反正就是不想那麼輕易地給她拿到。
曲衷忍不住擡眸望了眼,發現翟昰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被大雨洗滌後碧朗的天,近在眼前。
曲衷一個不留意,那在光盤彼端捉弄她的手指就跑上來,捏住了她的手背。
肌膚相貼的須臾間,熱量傳導的感覺是這麼具體,沒有任何阻礙地,翟昰就這麼在她光滑細膩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曲衷毫無防備,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滞。緩過來後她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翟昰身後不遠處就站着他們檢察院的保安,正在來回踱步張望。
她趕緊帶着光盤往反方向拉扯,脫開他的手,赧色上顔,氣急敗壞:“幹什麼你,生怕别人看不見?”
翟昰不說話,就看着她笑,表情看起來還有點……意猶未盡……
曲衷一臉看穿他技倆的恍悟樣:“好啊,我看你就是想這樣,才讓我直接找你拿光盤的吧。”
心思被看穿,翟昰并不打算否認。他是讓她來拿光盤,但不全是,因為他還想見她。
像極了目的犯中的主觀超過要素,多出的那份不懷好意,沒有客觀方面與之相對應,沒有實實在在的載體,卻又讓人不得不在意它的存在。
翟昰現在這副樣子,就如同一個把檢讨寫成情書的高中生,被點名批評了也不知悔改,還蔫壞蔫壞地笑。
曲衷拿他毫無辦法,隻能瞪着眼睛警告他:“是不是想讨打?”
他倒還委屈巴巴起來了:“怎麼了,曲律師,我犯了什麼罪?”
“你……”曲衷飛速地在腦子裡檢索合适的分則條文,很快找到:“你渎職,還非禮!”
以權謀私,舉止輕浮,哪裡還有檢察官的樣子。
“哦,”翟昰眉梢略揚,對她的指控供認不諱,“那我算是牽連犯。”
渎職是為了非禮,手段和目的牽連。
曲衷不想秒懂,可誰讓他們都學刑法。對暗号一樣,很難不懂。
根本沒辦法思辨和駁斥了,翟昰的話還沒結束:“可惜,法律規定牽連犯以一罪論處。”
他在做自己的法官,把自己的行為性質判得清楚明白。
“當然,你想要數罪并罰也可以。”他看過來的眼神快把曲衷的臉灼得滾燙,刻意壓低的聲音也是,“到了晚上,你想怎麼樣罰我,都可以。”
這一本正經的幾句話,讓曲衷的耳朵騰地一下紅了,紅透了。
媽的,他到底是怎麼可以這麼自然而然地拿刑法法條來和她打情罵俏的?
……以前沒發現這人這麼悶騷的。
曲衷再也沒辦法直視他,眼神四下亂瞄,像朵随風啟程居無定所的雲,急需一個落腳點。
她面紅耳赤地丢下一句:“你要點臉行嗎,翟昰?”
說完一溜煙兒地扭頭往回走。走着走着隻恨手上拿的不是一杯冰咖啡,她臉上現在的溫度,一口熱飲都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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