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金燦此時更加着急,恨不得沖出去跟大家講,郁世子在說謊,他親眼看見是他勾引太子同去的!
可是他之前已經作過證,這樣豈不是推翻自己的證詞,推翻證詞就意味着坐實了太子也在現場的事實!
對太子更是不利!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終于體會到了始作俑者的狠毒,他憤然的看沈湘靈。
沈湘靈的笑千嬌百媚,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仿佛在說,就算是猜到了我們的計劃,你能奈我何?
趙鸾鸾自從送走太子,一直都在氣定神閑的看戲,但事情居然陡生變故,她一時也沒有了主張,茫然的看向嶽斯年,該怎麼辦?
嶽斯年雖然還是高嶺之花的樣子,但動作已經出賣了他。
他手裡的牌散落一桌,甚至還有幾張掉在了地上,他都沒有察覺,隻是定格般盯着桌案上簡單明晰的牌局,沉言不語,仿佛面對的是一個棘手的棋局。
他深知讓别人做假難,但是讓他們說出真相卻很簡單。
而真相就是太子被郁雷和沈湘靈算計,全然不覺的走進了為他和沈湘雲設下的圈套。
就算現在找不到太子,也不過是垂死掙紮,太子遲早要被找到,到時有了郁雷和沈湘靈的指證,是逃脫不了罪名的。
除非太子有一個百分之百無瑕疵的不在場證明,同時還要有能推翻郁雷說辭的證據,二者缺一不可。
一個都很難拿到,更不用說兩個。
因為太子并不無辜,他确實是在知情的情況下參與的!
事情就此陷入僵局,打了一個完美的死結。
“如果太子真的被抓出來,會治什麼罪?”趙鸾鸾輕輕問。
嶽斯年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看着趙鸾鸾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一時不知說什麼。
想了想後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趙鸾鸾似乎已經料到,接着問:“那如果能得到對方的諒解呢?”
嶽斯年長歎一口氣,“若是那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過王禦史不一定會放過太子的。”
王禦史的調性,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必定是要将法典上每一個字都要落實到位的。
“即使是沈家不追究,即使是看在皇上、皇後的面子上,也不行嗎?”
“就算沈家不追究,禦史台和宗人府都會如實記載,成為太子身上永遠的污點......”
換言之,即使不用坐牢,政治生涯也會被完全毀掉。
可怕的是,這已經是他可以看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嶽斯年再也坐不住,起身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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