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陳喪良含笑答應,“請伯父放心,這次北上增援樊留守,小侄不會把報國軍帶去。”
時隔數月,裴仁基第一次在陳應良面前露出微笑,旁邊的裴弘策如釋重負,趕緊邀請堂兄與侄子到自家小坐共飲,陳喪良和裴仁基都毫不猶豫的答應,裴弘策更是歡喜,又邀請裴矩和裴蘊也去自家聚會時,裴矩和裴蘊卻借口公務繁忙,婉言謝絕,裴弘策無奈,也隻好由他們去,自己則趕緊與堂兄、侄子繼續交談,努力促使自己的兩個親戚重歸于好。
看着裴弘策和裴仁基等人的背影,走在後面的裴蘊突然微微一笑,低聲對裴矩說道:“兄長,應良賢侄這一手,夠狠的啊,仁基也是我們的族人,是否該給他一點提醒?”
“用不着多事,該給他一點教訓。”裴矩冷笑說道:“背着我們和宇文述、蕭瑀勾勾搭搭,真把我們當傻好人?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靠山更好!”
“呵呵,兄長所言極是,是該給仁基賢弟一點提醒了。”裴蘊低聲笑道:“以為把報國軍留下,他就可以大展拳腳大幹一場了?有蕭瑀那根攪屎棍子在,應良賢侄就是把所有的右武衛精銳都留給他,他也别想拿到什麼功勞。”
笑着譏諷完了,裴蘊又向遠方一努嘴,再次低聲笑道:“兄長,看到沒有?效果出來了,蕭國舅今天沒和元太府走在一起,元太府也快有苦頭吃了。”
斜眼一瞟,見蕭瑀蕭國舅果然沒有象往天那樣和元文都打得火熱,自己拉了幾個同黨部下自成一隊,老于城府的裴矩也忍不住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幫他一把,陛下如果問起我們意見,贊同應良賢侄的提議。”,!
看了陳應良一眼,然後還是順口問道:“愛卿打算舉薦何人擔任東都留守?”
“啟禀陛下,微臣舉薦太府卿元文都、金紫光祿大夫段達、内史侍郎蕭瑀、光祿大夫裴仁基四人,共同出任東都留守,共同輔佐越王殿下鎮守東都。”
陳喪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惹得滿朝頓時大嘩,被陳喪良點到名的大蕭國舅和裴仁基更是雙雙大吃一驚,看向陳應良的臉色也全都無比驚詫——這兩位爺當然也不是沒有垂涎過東都留守這個重職,隻可惜從來沒有獨當一面機會的裴仁基是資曆嚴重不足,蕭國舅則是除了資曆不足外,更因為緊抱關隴門閥的大腿觸怒姐夫,在隋炀帝的面前已經有些失寵,全都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角逐,現在陳喪良卻主動跑出來舉薦他們也留守東都,蕭國舅和裴仁基當然少不得萬分驚奇。
“陳愛卿,你一口氣舉薦四位同僚出任東都留守?”隋炀帝也吃了一驚。
“陛下,正是如此。”陳應良點頭,不等隋炀帝吩咐,馬上就振振有辭的說道:“微臣認為,陛下任命四位留守輔佐越王殿下,有兩利所在,第一利便是互相彌補不足,元太府與蕭内史擅長治政,段大夫與裴大夫擅長治軍,讓他們四人聯手輔佐越王殿下,既有主政之人,又有主軍之人,互補不足,互相幫助,東都政事便可确保無虞。”
“第二利,微臣鬥膽,覺得此舉可以為陛下考較新人。”陳應良接着說道:“微臣向陛下舉薦的四位前輩,都是對陛下忠心耿耿的朝廷棟梁之才,僅僅隻是因為欠缺獨當一面的機會,沒能大展拳腳,為陛下分憂,為大隋造福。陛下若是讓他們四人共同輔佐越王殿下留守東都,既可以讓他們有機會各展所長,又可以乘機考驗觀察,看這四位前輩那一人更能擔當大事,可以寄托重任。”
“還有一點。”陳應良又趕緊補充道:“東都洛陽,距離大興西都,驿站快馬隻需一天多點時間,就可以把東都消息送抵大興,陛下身在大興,也可以做到随時對東都情況了如指掌,陛下任命四位前輩輔佐越王殿下,即使有所偏差,也可以随時糾正。這是微臣的一點愚見,萬望陛下采納。”
如果不考慮互相之間的争權奪利和推委扯皮,陳喪良這個主意其實絕對不算馊,曆史上隋炀帝第三次巡遊江都時,在沒有心腹重臣可用的情況下,事實上也是任命了多名留守共同輔佐楊侗治理東都——然後就便宜了王世充,所以聽了陳喪良的馊主意後,隋炀帝頓時就為之動心,暗道:“不錯,是個好主意,既可以互相彌補不足,又可以讓朕乘機考較新人,看看這幾個臣子能否接衛愛卿和樊愛卿的班,他們都是七十出頭的老人,年紀都太大了。”
隋炀帝動心的同時,文武百官也大都在竊竊私語,還大都覺得陳應良這個主意不錯,既保證了自己的利益,又可以避免讓對手獨占東都,影響自己在東都的利益,所以點頭贊同的人相當不少。而蕭瑀蕭國舅和裴仁基則是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還全都恨不得親上陳喪良一口,一起在心中罵道:“臭小子,想不到還有點可愛的時候。”
這時,意外發生,三百錘子打不出一個屁、十天半個月不說一句話的蔡王楊智積,突然出列奏道:“陛下,陳熊渠所議,臣弟十分贊同,但臣弟覺得,任命元太府、段大夫與裴大夫三人輔佐越王殿下留守東都足矣。”
朝中又是一片低聲驚嘩,倒黴的蕭瑀蕭國舅也頓時恨不得撲上來把楊智積掐死——老子那裡招你惹你了,憑什麼要不給老子這個機會?喪盡天良的陳喪良也是臉色微微一變,暗道:“糟糕!應該是被這位蔡王殿下識破了。”
“賢弟,你為什麼要把蕭愛卿排除在外?”隋炀帝疑惑的問道。
“那家夥隻會壞事。”楊智積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嘴上卻恭敬說道:“陛下,臣弟并非是建議将蕭内史排除在外,臣弟隻是覺得蕭内史人才難得,不必再做考驗,陛下應該把他帶在身邊,随時聽取采納他的朝政建議。況且蕭内史還是皇嫂之弟,若不追随陛下身邊,皇嫂思念親人之時,無人可以安慰皇嫂的思鄉之苦。”
因為不敢說實話,楊智積這個反對借口有些牽強和勉強,結果不僅沒能打動隋炀帝,還又往死裡得罪了蕭國舅一把,惹得蕭國舅馬上出列,奏道:“陛下,微臣自入仕以來,少有建樹,一直愧對陛下提拔信任,今蒙陳将軍不吝舉薦,微臣願與元太府共同留守東都,輔佐越王殿下,微臣行事若有偏差,願領一切應得之罪。”
隋炀帝有些猶豫,又稍微盤算了一下後,隋炀帝突然向陳應良問道:“陳愛卿,朕知道你與蕭愛卿,今天為何要舉薦他留守東都?”
“因為隻有這根攪屎棍子在,元文都和裴仁基他們才永遠沒有出頭之日。”陳應良在心裡如實回答,嘴上卻恭敬說道:“回禀陛下,微臣舉薦的不是素來不和的蕭國舅,微臣是建議陛下給蕭内史一個機會,蕭内史既是皇親國戚,又正值壯年,青春鼎盛,還素來才幹過人,所以微臣認為陛下不妨考慮對蕭内史的任用。”
聽到這話,蕭國舅突然覺得陳喪良比剛才更可愛了,楊智積卻斜了陳應良一眼,心中甚是郁悶,暗罵陳應良不懷好意,擺明了是想公報私仇,讓蕭國舅這個真正的小醜死得更慘。隋炀帝則是微微點頭,贊道:“内舉不避親,外舉不避醜,愛卿果然心胸廣大。”
不長眼的稱贊了陳喪良一句,隋炀帝又稍一盤算,很快就說道:“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這事容朕仔細思慮,後日早朝,朕再決定是否采納陳愛卿的提議。散朝。”
百官山呼謝恩,隋炀帝乘輿離去,隋炀帝剛走,百官馬上就各依黨派成群,陳喪良當然也馬上乖乖的來到裴家前輩面前聆聽教誨,結果讓陳應良頗有些意外的是,肯定應該能看出自己險惡用心的裴矩和裴蘊竟然沒怎麼不滿,還對自己言笑如常,接着更讓陳應良意外的是,至少已經半個月沒和自己說話的裴仁基,竟然主動對自己說道:“多謝賢侄保舉,若能成功,老夫不會忘了賢侄這份恩情。”
“伯父客氣,小侄不過是為國而賢,不敢言謝。”陳應良恭敬回答。
裴仁基點點頭,突然又說道:“賢侄,能不能把報國軍留在東都?汾水那邊的情況,老夫也有所了解,應該用不着調動右武衛的頭号精銳報。”
“沒問題。”陳喪良含笑答應,“請伯父放心,這次北上增援樊留守,小侄不會把報國軍帶去。”
時隔數月,裴仁基第一次在陳應良面前露出微笑,旁邊的裴弘策如釋重負,趕緊邀請堂兄與侄子到自家小坐共飲,陳喪良和裴仁基都毫不猶豫的答應,裴弘策更是歡喜,又邀請裴矩和裴蘊也去自家聚會時,裴矩和裴蘊卻借口公務繁忙,婉言謝絕,裴弘策無奈,也隻好由他們去,自己則趕緊與堂兄、侄子繼續交談,努力促使自己的兩個親戚重歸于好。
看着裴弘策和裴仁基等人的背影,走在後面的裴蘊突然微微一笑,低聲對裴矩說道:“兄長,應良賢侄這一手,夠狠的啊,仁基也是我們的族人,是否該給他一點提醒?”
“用不着多事,該給他一點教訓。”裴矩冷笑說道:“背着我們和宇文述、蕭瑀勾勾搭搭,真把我們當傻好人?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靠山更好!”
“呵呵,兄長所言極是,是該給仁基賢弟一點提醒了。”裴蘊低聲笑道:“以為把報國軍留下,他就可以大展拳腳大幹一場了?有蕭瑀那根攪屎棍子在,應良賢侄就是把所有的右武衛精銳都留給他,他也别想拿到什麼功勞。”
笑着譏諷完了,裴蘊又向遠方一努嘴,再次低聲笑道:“兄長,看到沒有?效果出來了,蕭國舅今天沒和元太府走在一起,元太府也快有苦頭吃了。”
斜眼一瞟,見蕭瑀蕭國舅果然沒有象往天那樣和元文都打得火熱,自己拉了幾個同黨部下自成一隊,老于城府的裴矩也忍不住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幫他一把,陛下如果問起我們意見,贊同應良賢侄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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