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去說薛舉軍的營地戰況了,盡可能集結了可以作戰的騎兵之後,換上了士兵衣服還不敢打帥旗的薛舉和薛仁果父子優先帶上了騎兵向北逃命,還靠着人數的優勢,打退了秦瓊和程咬金的各自一次沖鋒,十分僥幸的帶着五六千騎兵率先撤了戰場,然後又匆忙收攏了一些率先逃亡至此的步騎士兵就不敢再等下去,急匆匆的率先向北逃竄。
往北狂奔了一陣,眼看前方就已經是通往淺水原的路口,同時後方的追兵離得還遠,薛舉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勒住馬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泥塵,回頭用刀指着南面大罵,“陳應良奸賊!你給老夫等着,老夫肯定還要卷土重來,下一次,老夫一定要砍下你的腦袋!”
“陛下,還是快走吧。”旁邊臉上沾着血點的郝瑗喘着粗氣勸道:“報仇的事等以後再說,還是先走吧,等進了淺水原,我們才能算是安全。”
“急什麼?!”薛舉把愛人當做了出氣筒,大吼道:“朕乃真命天子,還用怕區區幾個追兵?把朕的帥旗打出來,朕倒是要看看,他陳應良小賊的追兵,到底能把朕怎麼樣?!”
身旁侍衛無可奈何的重新高舉起了薛舉的帥旗,薛舉又罵了幾句這才準備下令繼續北上,不曾想話還沒有說完,斜前方的樹林中就已經是吼叫聲四起,一千多身披白袍的隋軍騎兵沖出林來,為首大将還提着九環鬼頭刀大吼,“弟兄們!我們的運氣來了,是薛舉!是薛舉老匹夫的帥旗,跟我上啊!”
“白……,白袍兵?!”
薛舉軍的情報工作再不足也聽說過報國軍的赫赫大名,傻眼瞠目的同時,薛舉也帶着哭腔再次吼叫了起來,“快放下帥旗!快放下朕的帥旗!混蛋王八羔子,誰叫你們舉起朕的帥旗的,這不是給朕找麻煩嘛?快跑!快往淺水原跑啊!”
還是同一時間,這幾年點背到了極點的隋軍老将屈突通,也帶着幾千軍隊重新來到了與淺水原僅有一河相隔的泾水北岸,小心翼翼的仔細探察了對岸沒有埋伏,屈突通立即下令渡河到對岸立營,左右部将都勸屈突通不必着急,可以先在泾水立營,待探聽到了亭口大戰的具體情況再渡河不遲,屈突通則搖頭拒絕,答道:“老夫就不信了,我這運氣還能一直背下去,能夠碰上薛舉匹夫不顧我們主力回師圍攻我們的倒黴事。”
“渡河!立即渡河!”屈突通用馬鞭一指對面的淺水原,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夫相信丞相一定能打敗薛舉匹夫,薛舉匹夫敗走後必經淺水原,老夫一定要在淺水原打一場翻身仗,洗去這幾年的黴運!”,!
偏師肯定要乘機發起反擊,薛舉軍首圍受敵必然會落入險境。可是不回師去救更危險,隋軍主力一旦沖破宗羅睺的攔截,甚至乘機拿下薛舉軍囤積糧草營地的主力營地,那麼打都不用打了,光憑餓都能把薛舉軍主力給活生生餓死。
進退兩難之下,薛舉隻能是采納郝瑗的穩妥建議,讓大将鐘利俗率領步兵殿後,利用狹窄山道抵達隋軍偏師反撲,主力則立即回援東線,先保住堆滿糧草軍需的山頂營地再說。而命令傳達後,已經體力嚴重下降的薛舉軍主力如蒙大赦,趕緊就随着薛舉急匆匆撤回東線,李靖也果然下令發起反擊,親自率軍猛攻薛舉軍背後,配合主力夾擊薛舉軍。
時間又過了片刻,已經成功摧毀了薛舉軍軍心士氣的隋軍火炮調整戰術,集中火力猛轟薛舉軍東線的出擊通道,薛舉軍雖然在通道處建有箭樓營門,還用的是上好堅木,難砍斷難燒毀,然而在火炮鐵彈的轟擊面前,卻仍然還是象紙糊泥捏一樣的脆弱,隋軍火炮隻用了一輪轟擊,就把營門砸得粉碎,順帶着又轟踏了箭樓,把箭樓上的薛舉弓箭手轟得鬼哭狼嚎,慘叫着跟随箭樓齊射。
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隋軍火炮的薛舉軍異想天開,竟然還推出了幾架塞門刀車,夢想以救急用的臨時工事車攔住隋軍前進道路,結果隋軍火炮手在大笑之餘,又毫不猶豫的用炮彈把幾架塞門刀車給轟回零件狀态,順帶着又轟死了好幾十名薛舉軍步兵,也轟得薛舉軍陣地後一陣雞飛狗跳,再也沒有士兵敢上前去封堵出擊通道。
火炮調整射高,開始向薛舉軍陣地背後延伸射擊的同時,隋軍步兵終于大踏步上前,借着火炮掩護大踏步去沖擊薛舉軍的出擊通道,也有一些刀斧兵乘機大肆破壞薛舉軍的攔截工事,為後軍打開更多前進道路,被火炮轟得心驚膽戰的薛舉軍上下亂糟糟的放箭阻攔,收效甚微,根本就擋不住充當先鋒的隋軍敢死隊沖進他們的出擊通道。
這時,阚稜和秦瓊等軍已然殺到了薛舉軍營地的近處,騎兵弓箭掩護,阚稜軍上前攻堅,猛烈沖擊薛舉軍營地大門,還首次嘗試将裝滿火藥的木箱塞入薛舉軍營旁邊的栅欄處,點火引爆,結果火藥爆破的效果不算太好也算太差,沒能成功炸毀營門,卻也将薛舉軍的栅欄炸飛了一大片,阚稜軍乘機沖進營内,與薛舉軍的營内展開混戰。
宗羅睺急得直跳腳的時候,薛舉終于帶着主力回援到了東線陣地,然而薛舉在這時候卻幹了一件蠢事——竟然沒有藏好他的主帥旗幟,暴露了他的位置所在。結果剛裝好彈藥的兩門隋軍火炮毫不遲疑,匆忙瞄準後馬上對着薛舉的帥旗方向開炮,炮彈呼嘯落下間,薛舉身邊的将領親兵頓時東倒西歪了一大片,把正在急着登上高地觀察戰場的薛舉吓得小心肝亂顫,失聲驚叫,“這是什麼?這麼厲害?”
轟隆轟隆的巨響中,又有兩顆炮彈飛來,同樣砸到薛舉的身旁不遠處,再次砸翻了十幾二十個薛舉軍士兵,好在郝瑗及時醒悟了過來,趕緊大吼大叫道:“快放下帥旗!快放下帥旗!别讓賊軍看到陛下在那裡!”
吼叫着,郝瑗還趕緊上前牽馬讓薛舉離開原地,薛舉同樣醒悟過來,趕緊也大聲命令放下帥旗,免得自己的帥旗象吸鐵石一樣把隋軍炮彈招來,然而薛舉軍的帥旗消失後,對面的隋軍陣中卻很快又響起了吼叫聲,“打死薛舉了!我們打死薛舉了!”
羅士信靈機一動想出來的這招效果極好,本來就已經被火炮轟得心驚膽戰的薛舉軍士卒聽到叫喊,又看到薛舉的帥旗突然消失,心下大慌間不可避免的出現混亂,羅士信軍的敢死隊乘機猛沖猛打,殺退面前心驚膽戰的阻攔敵人,打開空間讓後隊可以直接沖到薛舉軍的攔截陣地之後,既補充了力量,也乘機砍殺躲在羊馬牆後薛舉軍弓箭手,減輕更後面的主力壓力。
還有李靖這邊也一樣,親自提槍上陣的李靖與勇将丘行恭共同率領敢死隊擔任前鋒,瘋狂沖擊薛舉軍殿後的鐘利俗隊伍,而山道雖然狹窄易守,無奈卻沒有工事保護,加之軍心慌亂體力下降,鐘利俗軍很快就招架不住的隋軍偏師的全力反擊,士卒紛紛逃命,迅速出現崩潰苗頭。
戰術局面對隋軍而言已然非常有利,李靖軍在西,主力在東,阚稜和秦瓊等軍在北,三路齊進猛攻薛舉軍,而薛舉軍雖然首尾難顧,在兵力大幅收縮的情況下陣地堅實,短時間内絕不可能崩潰,同時還有反擊無力,無奈薛舉軍主力此前已然在連續的攻營大戰中嚴重消耗了體力,頭上又随時可能落下可怕炮彈,軍心慌亂無比,就連想要如臂使指的調動軍隊都是難如登天。被逼無奈,薛舉隻能是指揮軍隊全力迎戰北面來敵,琢磨着就算保不住營地,也可以讓打開北逃道路。
薛舉的選擇确實正确,事實上陳喪良在這次會戰的兵力布置在也犯下了過于保守的失誤,為了穩妥起見,沒有往北線投入過多軍隊作戰,絕對無法阻攔薛舉軍棄營北逃。隻是這麼一來,擁擠在狹窄山道上薛舉軍将領士卒也就倒足了大黴,被高歌猛進的隋軍殺得鬼哭狼嚎狼狽不堪,抱頭鼠竄間自相踐踏,死傷無數。而再當隋軍将士争分奪秒的破壞了薛舉軍攔截陣地的大部分工事後,薛舉軍主力的喪鐘也就徹底敲響了。
從天空鳥俯下看,隋軍主力與偏師就象兩記鐵拳,一東一西不斷敲擊薛舉軍的東西兩面,一拳比一拳狠,也一拳比一拳更重,亂成一團的薛舉軍左右皆敵,南下無路,隻能是争先恐後的向北面的低矮山梁逃命,慌亂間你推我搡,人馬争馳,自相踐踏,死傷無數。而北面的隋軍步兵也被迫凝集成團,象中流砥柱一樣的攔住薛舉軍營地的北面出口處,不斷砍殺周圍的薛舉軍士兵,很會用腦子打仗的秦瓊和程咬金則趕緊率領騎兵撤到開闊處,等待機會沖擊薛舉軍的北逃敗兵。
火炮一直在轟鳴,目标也已經集中到了擠滿薛舉軍士兵的無名山梁腰部,山腳下東西對進的隋軍相距已然不到兩裡,薛舉軍雖然成功保住了北面營地,卻始終沖不垮已經組成方圓陣盯在他們大營門口的隋軍阚稜部,連累得薛舉想要重整軍隊都沒有時間和沒有機會,隻能是趕緊把寶貴糧食裝車或随身攜帶,不敢再做保住營地的奢望。
終于,當東西對進的兩路隋軍在無名山梁下會師之後,隋軍陣中固然是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音,薛舉也無可奈何的下達了棄營北回長武堡的所謂聖旨,心驚膽裂的薛舉軍上下聞言無不大喜,趕緊撒腿就往北面來路逃命,阚稜軍紮穩陣腳繼續釘在營門處,砍殺無心戀戰的薛舉敗軍,擾亂薛舉軍的逃亡隊列,也逼薛舉軍破壞自己的工事奔逃下山,增加薛舉的逃亡難度。
陳喪良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全力追擊的命令,士氣高漲的隋軍将士抱在就算跑不赢你們騎兵也要殺光你們步兵的心思,大踏步沖鋒上山,拼命砍殺抱頭鼠竄的薛舉軍士兵,而薛舉軍扔下了一切能夠扔下的辎重糧草後,就算能夠逃亡下山,隻要是規模稍微大上一些的大隊敗兵,也首先得要面臨隋軍騎兵秦瓊和程咬金兩部的沖鋒突擊,還在這樣的沖擊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被殺得屍橫滿地血流飄旗。
姑且不去說薛舉軍的營地戰況了,盡可能集結了可以作戰的騎兵之後,換上了士兵衣服還不敢打帥旗的薛舉和薛仁果父子優先帶上了騎兵向北逃命,還靠着人數的優勢,打退了秦瓊和程咬金的各自一次沖鋒,十分僥幸的帶着五六千騎兵率先撤了戰場,然後又匆忙收攏了一些率先逃亡至此的步騎士兵就不敢再等下去,急匆匆的率先向北逃竄。
往北狂奔了一陣,眼看前方就已經是通往淺水原的路口,同時後方的追兵離得還遠,薛舉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勒住馬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泥塵,回頭用刀指着南面大罵,“陳應良奸賊!你給老夫等着,老夫肯定還要卷土重來,下一次,老夫一定要砍下你的腦袋!”
“陛下,還是快走吧。”旁邊臉上沾着血點的郝瑗喘着粗氣勸道:“報仇的事等以後再說,還是先走吧,等進了淺水原,我們才能算是安全。”
“急什麼?!”薛舉把愛人當做了出氣筒,大吼道:“朕乃真命天子,還用怕區區幾個追兵?把朕的帥旗打出來,朕倒是要看看,他陳應良小賊的追兵,到底能把朕怎麼樣?!”
身旁侍衛無可奈何的重新高舉起了薛舉的帥旗,薛舉又罵了幾句這才準備下令繼續北上,不曾想話還沒有說完,斜前方的樹林中就已經是吼叫聲四起,一千多身披白袍的隋軍騎兵沖出林來,為首大将還提着九環鬼頭刀大吼,“弟兄們!我們的運氣來了,是薛舉!是薛舉老匹夫的帥旗,跟我上啊!”
“白……,白袍兵?!”
薛舉軍的情報工作再不足也聽說過報國軍的赫赫大名,傻眼瞠目的同時,薛舉也帶着哭腔再次吼叫了起來,“快放下帥旗!快放下朕的帥旗!混蛋王八羔子,誰叫你們舉起朕的帥旗的,這不是給朕找麻煩嘛?快跑!快往淺水原跑啊!”
還是同一時間,這幾年點背到了極點的隋軍老将屈突通,也帶着幾千軍隊重新來到了與淺水原僅有一河相隔的泾水北岸,小心翼翼的仔細探察了對岸沒有埋伏,屈突通立即下令渡河到對岸立營,左右部将都勸屈突通不必着急,可以先在泾水立營,待探聽到了亭口大戰的具體情況再渡河不遲,屈突通則搖頭拒絕,答道:“老夫就不信了,我這運氣還能一直背下去,能夠碰上薛舉匹夫不顧我們主力回師圍攻我們的倒黴事。”
“渡河!立即渡河!”屈突通用馬鞭一指對面的淺水原,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夫相信丞相一定能打敗薛舉匹夫,薛舉匹夫敗走後必經淺水原,老夫一定要在淺水原打一場翻身仗,洗去這幾年的黴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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