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未湫思索了一瞬,便吩咐道:“多派些人去林子裡盯着些,别鬧出什麼事兒來。”
青玄衛來禀報姬未湫,要的就是這個命令,當即應喏。青玄衛沒走多久,姬未湫就見到張二踢踢踏踏來了,姬未湫一看就樂了,遠遠便揚聲道:“你倒是比我還會享受!”
遠遠就見一頭烏黑發亮的老驢,小厮手持魚竿吊着個鮮豔圓潤的蘋果勾引着老驢往前走,後頭拖着一輛驢車。那驢車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看着挺破舊的,但上頭卻鋪了一件上好的蘇綢披風,張二就翹着二郎腿側躺在那闆車上,一手托着鳥籠,吹着口哨逗裡頭的八哥。
張二聽着了也遠遠應了一聲:“呦——!”
姬未湫正想站起來,身形微微一僵,又默默地坐了回去,得了吧,腿疼。剛剛還不覺得如何,不就是破點皮嘛,能怎麼樣?現在他知道厲害了,那哪裡是破點皮的問題,疼得他背上都冒冷汗。
他記得小時候學騎馬的也磨破過腿,怎麼那會兒感覺沒有這麼疼?
張二好容易才到了帳篷前,蹦下了驢車,指着姬未湫就開始陰陽怪氣:“草民拜見瑞王爺!王爺萬金之軀,竟能屈尊與草民相見,實在是草民萬世修來的福氣啊!”
姬未湫倚在憑幾上,聞言挑眉:“那還不快行禮?顧相難道沒有教過你禮數嗎?”
“那還真沒有。”張二一屁股就坐在了姬未湫旁邊,指着他笑罵道:“你知不知道那會兒我們差點吓死!還當上了什麼賊船呢!”
姬未湫也笑:“事發突然。”
他一手擺了擺,示意侍人們退下,他這才壓低了聲音說:“你别傳出去……我是被打暈了帶走的,他們目标是我,被我皇兄扣在宮裡養傷呢。”
張二原本從他哥口中知道的消息是京中有急事,姬未湫連夜返京,至于什麼急事他哥給了他一個白眼,意思就是皇家的事情少打聽。如今聽了姬未湫的話,他咋舌道:“什麼玩意兒?你還受傷了?”
“嗯,昏迷了五六天。”姬未湫說罷,便見張二感動得眼淚汪汪的,抓住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為了哥幾個平安,你居然吃了這麼大的虧!兄弟!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可别,這輩分不好論。”姬未湫冷漠無情地推開了他。
張二:“這有什麼不好論的!我管你叫大哥,回頭讓我哥也改口管你叫哥!”
“成。”姬未湫冷笑道:“一會兒你别跑,等我皇兄來了,我帶你過去,讓我皇兄也改口管你叫弟。”
“……”張二慫慫地說:“那還是算了吧。”
他可不敢去面聖!
“沒出息的玩意兒。“姬未湫說完,頓時生起了一股古怪的感覺——怪不得姬溯老是這麼罵他,确實挺爽的吼!
張二尴尬地笑了笑,他擡了擡下巴:“今天你們怎麼突然想着要來打獵?”
“我皇兄和英國公突然說了要來放放風,我哪裡知道。”姬未湫瞅了他一眼,忽然意
識到了什麼:“怎麼,擾了你們的雅興?”
張二點頭:“怎麼不是?本來今天有個馬球會的,大清早的還沒出門子呢,就有人來報說是馬球會今天取消了。”
“那你怎麼還是來了?”
張二摸了摸鼻子,道:“我想着今天要來獵場,昨天晚上就住在城外了。”
姬未湫本就覺得對不住這幾個哥們兒,便道:“來都來了,不如随我入林中打獵?”
張二一聽,頓時鄙夷地看向姬未湫:“就你?”
張二就是那種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弓馬騎射樣樣精通的貨色,據說是年幼時顧相就給幼弟安排好了走文官路子,将張二逼得恨不得去上吊,好歹射也是君子六藝之一,張二抓住了這個機會使勁的玩,最後其他沒學好,這方面卻格外出色。
姬未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走不走?”
要不是看在張二的面子上,就他這樣還能騎馬打獵?不是他瞎吹,現在就是姬溯在他面前要求他上馬去打獵,他都能給姬溯(在心裡)翻個白眼看。
今日姬溯在林子裡,張二如果不是跟着他一道,還進林子打獵呢?做什麼夢呢!獵場現在都封路了,連上山都不許,還進林子?今天他張二能進林子半步算他厲害!
張二也知道是這麼回事,嘴上說說罷了,姬未湫給自己綁好了護腿,又被張二給譏諷了一通,姬未湫挑着眼睛看他:“有本事你别綁!”
張二當即一撩下擺,一腳橫跨踩在了桌上,哐哐往自己腿上拍了兩下:“我就沒綁!”
姬未湫給了他一個白眼,人各有所長,不要拿自己的短處去比人家的長處,否則就是自尋煩惱!
話是這麼說的,但不妨礙姬未湫上馬的時候龇牙咧嘴。張二看見了就知道怎麼回事,又是無情的嘲笑了一通,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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