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憐一進村莊,便感覺不是很舒服,家家戶戶的燈籠、窗花、門簾,甚至鬥篷都是白色的。按理說古人應該比較忌諱白色的,畢竟喪事用白。路上的人看着他們的眼神均極其抗拒,她疑惑看着宋昱清,似乎在問你昨夜未覺得奇怪嗎?宋昱清面色不佳,解釋道:“昨夜未曾細看,那夫妻确實和善,現······”話點到為止,幾人加快步伐,走向那戶人家。進門,這一戶裝扮明顯比其他家莊重,視線可及的地方,均是曼陀羅花的裝束,尤其像古人喪葬禮儀。“王成!王成!”宋昱清急忙找人。沒有,也沒有,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三人臉色發白,不知所以。顧夢生耳朵微微一動,往廚竈方向走去,環視一圈,走到瓦缸面前掀起木蓋,滿缸清水。宋昱清、顧影憐緊随其後。“夢生,可是發現什麼了嗎?”顧影憐記得他的聽力好像異于常人。宋昱清瞟着那一池清水,滿臉困惑。手指着瓦缸,顧夢生擡手,一個“人”字落在顧影憐手心。“人在這裡面!”顧影憐對宋昱清解釋,她上前摸了摸那瓦缸,并未發現異常。宋昱清不太信任地向前探去,耳朵貼近瓦缸,靜下心聆聽,竟然能聽到一絲悶悶的人聲。他十分驚訝的瞥了一眼顧夢生,又摸了摸瓦缸,試圖揣摩出人聲的來處。顧夢生揚手,作敲擊狀。宋昱清解意,從地上拿起木棍一根,重力向着瓦缸,“嘭”一聲,缸未碎,他被反力震得向後退了幾步。三人驚異,顧影憐認真打量瓦缸,将它的外圈摸了個遍,又伸手順着瓦缸邊緣往裡一掌之處摸索。“好像有東西!”顧影憐朝着另外兩人道。手掌之處有一凸起,似那機關一般,她用力一按,瓦缸的水驟然形成一旋渦,水往底下裡滲去,一絲不留。原先瞧着,瓦缸水滿底,這一清空,發現這水僅占瓦缸的一半,這瓦缸下半腹定存着空隙。宋昱清改而向着瓦缸底部竭力一敲,一聲悶痛自裡面傳出,碎裂之處,清水橫流,隐約可見人穿着的衣物。三人趕忙把底部擊空,裡面竟有一人,全身被繩索捆住,浸于水中,面部覆着幾層濕紙,掀開一看,竟是李管事!宋昱清把人弄出來,解開他的繩索,拍了拍他的臉,還有意識。一開始附上的紙張應當是幹的,而水是剛剛不小心操作顧影憐弄進去的,故而李管事還有生命迹象。李管事大口大口呼吸着,恐懼布滿他的全身,目光有些潰散,人也有些癡傻樣。“王成、萍兒,他們在哪兒?”顧影憐暫時無法顧忌他的傷痛,心急問道,既然李管事遇上這個事情,約莫他們倆也正處于危險之下。面對一臉沉默的李管事,顧影憐直接上手,晃着他的身體再次逼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管事不停地喃喃。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恐怖的事情,捂着頭驚駭大叫:“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了,我不知道,我不會說的,求求你,放過我!”顧影憐一口悶氣堵在心頭,星眸一動,伸手至夢生的腰間,取下那水葫蘆,瞥向廚房的水瓢,倒上一口的量混着清水,目光沉沉:“幫我按住他!”宋昱清還沒反應過來,顧夢生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困住李管事的行動,捏開他的嘴,顧影憐順勢把水倒入他口中。哪怕李管事有所掙紮,水有撒漏,但大部分都進了他的口中。顧夢生放開他,瞧見李管事原本混濁的眼神有了一絲清明,心裡又暗暗驚訝,握着顧影憐還回來的水葫蘆,某種情愫在心間一晃而過。“他們在哪兒,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顧影憐繼續道。李管事面露難色,似乎有什麼計較,仍然沉默。宋昱清瞧着清醒的李管事與我無關的模樣,一時忍不了,擡手給他一拳:“你說不說!”李管事隻是陰狠地望着三人,不願開口。“如果不是我們,你遲早要死,他們究竟在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顧影憐冷漠道。“如果不是你們,我根本不會出事!”李管事發洩般說着,心中已經決定不理會三人,等出去後,便回國公府。顧影憐冷笑:“呵,李管事,你不會以為,沒把我送到平縣,國公府可以不計較吧?”李管事滿臉理所當然的模樣:“顧小姐,我叫你一聲小姐,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小姐,你可是國公府鸠占鵲巢的假千金!”此話一出,宋昱清面上略驚,顧夢生則毫無波瀾,僅是眸光恰巧幽深了幾分。“縱然如此,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對我還有些情分在的,你作為管事的不可能不知,哪怕我與國公府再無緣分,骠騎大将軍的女兒秦芷蘭小姐與我情同姐妹,若是我出了什麼事情,你說她會怎麼想?若是秦小姐上國公府讨要你,你說國公府會為了你一小小的管事得罪骠騎大将軍嗎?”顧影憐居高而下地掃視他,似笑非笑地陳述。,!李管事滿臉僵硬,一時無法反駁。顧影憐淩厲的目光閃了又閃,說道:“過往之事,我可以不做追究,你隻需按照吩咐的那樣,把我安全送到平縣,我自不會和秦小姐多說,現在可以說說,其他人在哪兒了嗎?”宋昱清冷眸微眯插話一句:“或者你想現在上路,我可以送你一程。”吓得李管事一個哆嗦,吞吞吐吐地把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王成和萍兒被那對夫妻帶往水鄉村山頭。宋昱清陰沉着臉一把拉起他,推他往前,示意讓他帶路。迫于他冷冽的殺氣,李管事畏畏縮縮引他們到山頭。昨夜,嘴賤的李管事被王成警告,心裡很是不爽,半夜解手,他瞧見這戶夫妻房間油燈明亮,悄然靠近,竟聽到驚天秘密。原來,這夫妻倆根本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讓他們住下,不過是為了給他們死去的兒子結一門陰親。萍兒面容福滿,這戶婦人一眼便相中她,旁交側擊尋了她的八字,連夜讓村裡的巫女算命,沒想到與他們死去的兒子竟然是天作之合。夫妻倆便計劃着今日拐騙着萍兒去認識兒子,送她與兒子相會。得知此事的李管事内心竊喜,他看着王成和萍兒整日卿卿我我,很是厭惡,王成對他态度轉壞,若是萍兒發生什麼,王成痛苦的模樣必定很是令人爽快。于是,便當做不知此事。今日一早,婦人笑容滿面,對着萍兒又殷切了幾分,以為找個機會把她帶出門很是容易,未想到萍兒屢屢顧念王成,一次都沒應承夫人。一轉眼,便是昏暮,夫妻倆有些着急,便找了個借口,帶着王成一起出門。李管事想着若能親眼見到王成和萍兒痛苦,那豈不是更加令人興奮,便偷偷跟上。一入山頭,夫妻倆便勸着王成喝水,王成多次拒絕,但盛情難卻,便接過喝了幾口,不多時直接暈倒,萍兒恍然失措。暗地裡的李管事竊笑,正轉身離去,那老頭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後方,砸暈了他,再醒來便躺在瓦缸暗格裡。---跟着李管事,他們很快便到了那山頭。瞄着幾人沉郁的臉色,李管事緊張指了指當時的位置,表示再多的就不清楚了。宋昱清對着周圍查探一番,山頭雜草茂盛,一處雜草明顯有走路的痕迹,又站于石頭高處遠眺,确定前方一座剛被祭祀的墳墓。三人奔跑過去,遠遠可見,墳頭是白色曼陀羅鋪成的囍字,周圍也放滿白色曼陀羅花,整座墳墓擺弄像是某種儀式,黃紙像剛剛才燒完,還能看見點點火光,墳前的香也才淺燒掉一小段。宋昱清先人一步到達,墳墓側邊曼陀羅外頭有一雙腳,他沉重地走過去,目光銳利如刀,冰冷刺骨,他瞳孔充血,不停叫喚着王成,心下發誓定要将那夫妻倆千刀萬剮。剛踏進曼陀羅裡,顧影憐心頭發麻,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當她瞧見王成,眼睛下意識閉眼,挨向顧夢生。王成的兩條小腿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腿上如同剁碎的肉泥包裹着骨頭,血迹一灘。“夢生,你把水給宋昱清,讓王成喝幾口試試。”她瞧着顧夢生不是很害怕的模樣,便讓他上前。顧影憐跟在夢生後頭,兩眼不敢多看王成的小腿,害怕一個反胃又刺痛宋昱清。待清泉入口,王成面露痛色的突然睜眼,呆滞地看向撕裂般疼的小腿處,目光呆滞,腦袋裡劃過很多記憶。他強忍着不讓自己昏厥,氣虛道:“萍兒,那邊山腳,河裡!”宋昱清才剛剛慶幸他醒來,又無奈他第一句話的指向,心下有些糾結。“昱清,我和夢生先去找萍兒,你先照顧王成,看能不能送去醫館!”顧影憐有些愧疚說,若不是自己雇了他們,也許就不會出現這個事情。說完,便帶着顧夢生向那頭山下而去。“宋大哥,咱們風裡雨裡闖蕩多年,這種傷是什麼情況,你我心裡有數,早點治和晚點治,沒什麼差别的,你幫我救救她吧,那惡毒的夫妻是要她的命!算我求你了!”王成垂眼苦笑。宋昱清隻能答應,把兵器指向縮在一旁的李管事,威脅他道:“你幫我照看着他,若是王成出事,我定讓你痛不欲生度過後邊的日子!”李管事典型的欺軟怕硬,唯唯諾諾應下。:()假千金一不小心養了反派,想跑路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大佬壓力大 綜穿之雪色随心 我大方士不欺君誤國還能幹什麼? 賽羅:藍色披風的少年 穿書路人甲之在線觀戰 王者:讓你穩村标,你拿大國标? 寒門崛起之從少校晉升将軍 在大理寺驗屍的日子 七零:最硬糙漢被媳婦撩紅了眼 祝卿歲歲榮安 穿成星際女皇後 極品皇太子,我一人征服滿朝文武 穿成真千金女兒,被大佬捧在手心 人在魔宗,絕美師尊太兇了 恐怖末世,炮灰女配神級道具開局 鹹魚美人在求生綜藝被迫卷紅了 藏好自己,血族大小姐 宿傩的家養惡崽 棄婦?閃瞎你們的狗眼 禦姐:弟弟要不我上來你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