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記憶碎片裡,前世的鬥獸場一樣——泰爾斯突然心中一動:難道,英靈宮裡的這個議事廳,本來就是為了決鬥而準備的麼?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普提萊從鼻子裡呼氣,情緒不辨地道:“您第一次到訪埃克斯特,就能旁觀一場罕見的決鬥。”
泰爾斯露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國王他非得親自下場嗎?”
“帝國時代的決鬥,按照規定是可以尋求代理人的,”普提萊低聲道:“但這裡是北地,是帝國崩潰後的北地——決鬥必須親身面對,哪怕身為國王之尊。”
“盡管對北地的決鬥習俗有所耳聞,但是,”他們身邊的史萊斯侯爵歎了一口氣:“我也是第一次見證。老天,七十歲的國王對三十歲的大公,無論結果如何,我回去之後,這都足夠做上一整年的談資了。”
“決鬥不常進行?選王會不是以決鬥作結的嗎?難道不是每一位有志成為國王的大公,都要為決鬥做好準備?”泰爾斯繼續問道。
“選王會上的決鬥僅限于票數相同,難以抉擇的時候,而那情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普提萊搖搖頭:“聽說三十多年前的選王會,努恩七世獲得了整整六位大公的支持,根本輪不到決鬥。”
“我聽說,黑沙領的倫巴大公,就曾經在決鬥中擊敗他的兄長,奪取了繼承權?”看着場中的兩人脫去外袍,邁爾克勳爵莊重地布置着場地,泰爾斯臉色不佳地問道。
普提萊點點頭。
“那場決鬥讓他聲名鵲起,查曼·倫巴的名聲從此傳遍全國,乃至星辰也有所耳聞,”普提萊臉色沉重:“埃克斯特已經很少有如此血腥、暴力、可怕,卻讓追随者熱血沸騰的領主了——倫巴随後便被交托重任,出使星辰。”
“同時也讓其他領主們對他戒懼甚深,畢竟是一個連親兄弟都能下手的可怕人物,”史萊斯侯爵撇撇嘴:“這是我走訪北地諸城得來的結論。”
“但這場決鬥也太草率了……北地人都是瘋子嗎?”泰爾斯咬咬牙:“他就沒有想過失敗的後果嗎?”
就在此時,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在北地,決鬥是神聖的儀式。”
隕星者尼寇萊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旁,目不轉睛地盯着廳中對峙着的兩人:“它能證明,你究竟是隻敢躲在軍隊與護衛中,蠅營狗苟的自私小人,還是為了心中目标,甘以生命作賭的強悍豪雄?”
泰爾斯吐出一口氣,聳了聳肩。
大廳中央,努恩王隻剩下一身方便靈活的緊袖戰袍,繡着雲中龍槍的紋章,他對面的佩菲特也是如此,血蹄鐵的徽記在他的左肩露出。
“決鬥是我提出的,”努恩王緊緊盯着佩菲特:“至于武器,就由你來選擇吧。”
佩菲特深吸一口氣,停頓了幾秒鐘。
“巨斧。”
年輕的大公擡起頭,眼神沉靜地看着努恩王,“雙面巨斧,就這一樣。”
努恩王的瞳孔微微縮緊。
大廳裡的人們爆發出一陣雜亂的噓聲。
“哈,”特盧迪達大公對奧勒修大公笑了一聲:“狡猾的小子。”
羅尼大公不屑地哼了一聲:“懦夫。”
“巨斧?是我所想的那樣嗎?”泰爾斯心中一動,回過頭問道。
“雙面巨斧,對耐力和力量的要求極高,劈砍的破壞力驚人,在抵禦獸人的戰争中曾經興盛一時,”尼寇萊沉靜地道:“但現在的戰場,已經很少出現這種笨重的武器了——即便是北地的刀斧手們,也更傾向于輕便的單刃格鬥斧。”
“聰明的選擇,”普提萊眯眼搖頭:“他這是在欺負努恩王的年紀。”
很快,武器被送上來了。
泰爾斯難以置信地看着被衛兵扛上來的兩柄大型兇器:粗重的雙手手柄幾乎有半身長,加上兩片胸膛大小的半月形斧刃,反射着猙獰的金屬光澤,斧頭頂部還延伸出突刺所用的尖銳利刃,無不說明它的威力和可怕之處。
泰爾斯咽了口唾沫:這一柄巨斧的重量,大概比他的體重還重兩倍吧。
他想起斷龍要塞的戰場上,阿拉卡所面對的一位對手,就是用着這樣的巨斧——雖然最後王國之怒奪走了他的武器,還一斧子砍在了對方臉上。
佩菲特眼神一轉,瞥向對面的努恩王,輕笑一聲。
他單臂抓住衛兵遞來的巨斧,試了試重量。
随即,年輕的大公雙臂肌肉一顫,舉起巨斧。
佩菲特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轉過身,将巨斧掄了個來回,斧刃破空的聲音清晰可辨。
似乎相當輕松。
泰爾斯看着他自如的姿勢,連連咋舌。
“這玩意兒可夠嗆,”佩菲特把巨斧靠上肩膀,他擡起頭,目光犀利地望向同樣站在武器前的努恩王:“小心别閃了腰啊,陛下。”
努恩王沒有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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