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邕捧着金牌,換上郡王朝見服,前往宮中告狀。
順甯帝從内閣議政回勤政殿,路上劉盛告訴他說永昌郡王捧金牌求見。
上一次這陣仗,還是他兒子打死馮閣老的孫子時。
當時兩個纨绔都喝了酒,馮閣老的孫子對韓武籌為争奪一名唱曲的歌女,兩人在酒樓厮打,韓武籌一個失手把人從樓上摔到樓下給摔死了。
那時馮閣老八十高齡天天在宮外喊冤,逼得京兆府立案調查,因為是在酒樓,目擊證人非常之多,韓武籌跟人打架,把人推下樓緻死無可辯駁,于是京兆府依此判刑。
判韓武籌給馮閣老的孫子賠命,這判決想也知道韓邕不服啊,于是他也捧上金牌,入宮告狀。
先是哭訴一番先太後的不容易,再哭訴他們韓家先祖為周家立過的汗馬功勞,然後再說他的子嗣有多艱難,最後強調韓武籌和馮閣老的孫子是互毆,韓武籌确實失手把人推下樓緻死,可這件事的起因卻不是故意殺害,兩人都有錯,隻是馮閣老的孫子比較倒黴跌死了……
那年韓邕跪在勤政殿内哭訴的場景曆曆在目,時隔多年,他又來這招。
“……事情就是這樣,無雙是冤枉的。她一個小姑娘家家,哪裡就做得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是那夥姑子受齊相指使,故意冤枉她。請陛下看在我韓家先祖過往功績的份上,為無雙做主啊。”
韓邕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跟他前段時間逼婚秦元平的嚣張姿态判若兩人。
“你說齊相指使姑子冤枉無雙,可有證據?”順甯帝冷聲問。
韓邕想着不能告訴陛下無雙想害齊甄的事情,而齊仲那邊也肯定不會說。
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京兆府用其他罪名抓了無雙去問罪,畢竟韓家不在乎名聲,他們齊家卻不得不在乎。
那幫讀書人,家中女兒的名聲看得比命還重要。
“京兆府尹倪大人是齊相門生,前不久我不是想跟齊相搶女婿嘛,最終沒搶成,自那之後便積了怨,齊相他懷恨在心,又怕他看中的好女婿被我搶走,于是就私下示意倪大人,找個緣由把無雙抓起來,齊相勢力滔天,抓個人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嘛。”
韓邕毫無愧色,把韓無雙對齊甄的心思,直接原封不動轉嫁到了齊仲身上,把齊仲扣上一頂睚眦必報,以權壓人的帽子。
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不容小觑。
順甯帝深吸一口氣,提醒說:“郡王,你可知誣陷當朝一品可是重罪。你可敢與齊相當面對質?”
韓邕心上一虛,但很快恢複,知道此刻不能露怯,于是梗着脖子說:
“……有何不敢。”
就算齊仲來對質,把無雙意圖害齊甄的事揭出來,可最終事又沒成,定不了無雙的罪,反倒是齊仲夥同京兆府冤枉無雙的事,更經不起查。
隻要能撬動陛下對齊仲的信任,讓陛下知道齊仲是個為了私人恩怨不擇手段的人就好。
心裡打着如意算盤,韓邕的鬥志空前高昂。
順甯帝滿足他的願望,對一旁劉盛吩咐:
“去把齊相請過來一趟。”
“是。”劉盛領命而去。
勤政殿裡,順甯帝沉默盯着韓邕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他:
“朕已命人去請齊相,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确定無雙沒有錯?”
韓邕從來沒有這麼确定自己的孩子在某件事上沒有錯,因為齊仲做的這個局實在太低端,他哪怕随便找個别的什麼尋釁滋事的原因抓人,都比冤枉無雙拐賣要強啊。
自信回道:
“回陛下,無雙沒錯。她平日裡就是去福成庵拜拜佛,哪裡知道那兒是個賊窩,更别說指使福成庵的人拐賣了,那些個被拐的人,無雙平日裡見都沒見過的。”
順甯帝問:“沒見過,人家就冤枉她?”
韓邕急急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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