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瑤佳見狀,趕忙微微欠身,将耳朵湊近愉妃的耳畔,輕聲說道:“愉妃,你說什麼?别着急,慢慢說。”
她的聲音輕柔而溫和,試圖安撫愉妃那不安的情緒。
皇上也微微前傾身子,眼睛緊緊盯着愉妃的嘴唇,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聲音。
愉妃又掙紮着動了動嘴唇,這次,終于發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蜜……餞……”
“蜜餞?什麼蜜餞?”言瑤佳回頭看向愉妃身邊伺候的丹岚丹竹問道。
丹岚跪下回道:“是今日早上,使節送過來給娘娘的,是娘娘的母後親手做的。”
皇上的臉色愈發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他怒喝道:“立刻把那蜜餞呈上來!”
“是,丹竹拿去放的。”丹岚說着看向丹竹:“快去取來。”
丹竹爬跪過來哭道:“娘娘命奴婢去放起來,但奴婢手腳粗苯,碰灑了,還沒來得及同娘娘請罪,娘娘就......”
言瑤佳聽聞,心中一凜,目光如電般射向丹竹。
丹竹像是被這目光擊中,身子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言瑤佳對視。
“丹竹,你說你手腳粗笨碰灑了蜜餞?”言瑤佳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那為何在本宮詢問時,你不第一時間告知,反而要等本宮追問至此?”
丹竹吓得渾身瑟瑟發抖,她“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雙手伏地,額頭也重重磕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皇貴妃娘娘饒命,奴婢……奴婢一時慌亂,忘了此事。”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顫抖得不成樣子,話語中滿是恐懼與心虛。
皇上此刻已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出。
“大膽奴才,竟敢如此欺瞞!這蜜餞事關重大,若真與愉妃中毒有關,你便是罪魁禍首!”他的聲音在殿内回蕩,帶着無盡的憤怒與威嚴,吓得周圍的宮女太監們紛紛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丹岚跪在一旁,看着丹竹的樣子,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她忍不住開口:“丹竹,你平日裡做事也算穩妥,怎麼今日如此糊塗?這蜜餞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一定要如實招來,莫要連累了咱們大家。”
丹竹偷偷擡眼,看向言瑤佳和皇上那滿是怒意的面容,又迅速低下頭,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地面。
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拼命思索着如何應對,可恐懼早已占據了她的全部理智,讓她的思維變得遲鈍。
“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丹竹磕磕巴巴地說道,“當時奴婢想着隻是碰灑了蜜餞,又不是什麼大事,等娘娘醒了再請罪也不遲。誰知道……誰知道娘娘就出了事。”她一邊說着,一邊偷偷觀察着言瑤佳和皇上的反應,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一絲饒恕的可能。
言瑤佳冷哼一聲:“不是大事?如今愉妃生死未蔔,這蜜餞又與她中毒之事息息相關,你竟說不是大事?”
言瑤佳轉頭看向皇上:“皇上,依臣妾看,此事疑點重重,丹竹的話不可輕信,必須要嚴加審問。”
言瑤佳話音剛落,丹竹頓時驚慌失措起來,她猛地跪行到言瑤佳面前,苦苦哀求道:"貴妃娘娘明鑒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欺騙您的,繞過奴婢這一次吧!愉妃娘娘,您幫奴婢說說話!"
言瑤佳看向萬瑞,萬瑞領會,立馬讓人上前去壓丹竹。
丹竹嘴裡還在叫喊,南夏上次給了丹竹幾個耳光:“吵鬧什麼,你家娘娘才剛醒,你就這麼不顧及。”
丹竹被南夏的耳光打得腦袋一偏,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迹。
她卻似沒了痛覺,仍在聲嘶力竭地哭喊:“娘娘,奴婢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言瑤佳眉頭緊蹙,眼中滿是厭惡與不耐,“把她的嘴給我堵上,看着就讓人心煩。”
立刻有兩個小太監上前,用一塊破舊的布巾狠狠塞進丹竹嘴裡,丹竹的叫喊聲瞬間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
愉妃微微動了動嘴唇,卻無力發聲,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愉妃伸手抓住床幔,讓自己摔了下來。
這動靜不小,皇上和言瑤佳俱是一愣,兩人齊齊朝着愉妃看去。
隻見愉妃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斥着濃郁的絕望,她緊緊咬着牙關,嘴唇上已經沁出一抹鮮豔的血液。
她的手指緊緊抓着床幔,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别......不是......丹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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